这是什么破理由,银修简直无奈了:“宵夜这种名字哪里好了?”
“反正比你品位高。”忍裟冲银修吐吐舌头。
“酥酥的名字很可爱......”晓夜红着脸插了一句嘴。
“哎呀哎呀。”忍裟摇头感慨:“嫁出去的跟班,泼出去的水啊。”
嫁出去......晓夜默默垂头。银修好奇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晓夜喜欢酥酥这件事,我还以为他喜欢的是......你。”
忍裟双手抱臂,瞥他道:“一看就没经过感情吧,我了解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晓夜绝对不是因为喜欢我。”
“抱歉啊,我没爱过别人,也没人爱过我,所以不了解。”银修冷着脸起身离开。
为什么生气了啊,忍裟看着银修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
晓夜紧张:“是不是生我的气啊,以后会不会不让我接近酥酥?”
“不会不会,他没那么小气的。”银修笑着对晓夜说,接着望向门口,心里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傍晚上没心没肺的忍裟已经忘了下午的事,跑到银修房里对他道:“我晚上跟你一起睡行不行?”
银修正在窗前坐着,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忍裟跑到银修旁边看着他装可怜:“万一晚上再碰到那个奇怪的女人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反正她也没打算伤害你,反而还挺喜欢你的不是吗?”银修还是不抬头。
“那也很吓人啊,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感觉。”忍裟缠着银修:“你那么强,有你在身边我能安心一点嘛。”
银修虽然还是不理他,但是态度并没有非常抗拒,依照忍裟的厚脸皮程度,一下子就死皮白咧躺床上了。
一旁蹲着的酥酥终于忍不住大吼:“为什么啊,我才不要跟那只豹子精在一起啊!主人你也不管管他,要不然换我来保护你也行啊。”
银修终于慢悠悠开口道:“我不想跟那只宵夜呆在一起。”
“是晓夜。”忍裟插嘴。
“你闭嘴啦。”酥酥冲忍裟叫,然后跟银修甩尾巴撒娇:“主人......”
“那个......”一声浑厚的声音响起,三人回头一看,是晓夜,他在门口怯生生探了个头:“对不起,我不想吓你的,要是真的觉得别扭,你在房里睡,我在门口守着就好了。”
蹲得远远的酥酥看了一会儿,晓夜还是一副红红脸,有些畏缩的样子,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不忍心:“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你跟我在一个房间,但是绝对不可以做什么奇怪的举动,不然我......”
“是!”没想到酥酥会妥协,晓夜很开心地点头。
房间里就剩下银修和忍裟,银修坐在那里都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忍裟也睡不着,盯着银修的背影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爬起来拽银修:“你还在生我气啊?”
银修冷冷道:“我没有生气。”
“也是,反正你生不生气看起来都跟平时差不多。”忍裟小声嘀咕了一句,硬是把他拽到了床上:“不生我的气就赶紧睡觉吧,第二天还有一堆事要做呢。”
银修倒也没挥开他,跟忍裟并排躺在床上,突然开口问道:“你真的那么喜欢你师父?”
“对啊。”忍裟回答的毫不犹豫。
“你师父可是灵仙,高高在上如踏云玄,要是这份感情一辈子都得不到回应,你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辈子?”
忍裟想了一下,摇头:“那个我没想过,我喜欢师父,但从来没想过一定要得到他,我只想他幸福快乐而已。”
“是么,你还真豁达。”银修看着忍裟的头顶,拿了一缕他柔软的头发在指尖绕着圈,小声说了一句:“要是我就做不到。”
窗外,好像有一种铮铮的声音响了一下,不过他们都没有太在意。忍裟那没心没肺的家伙已经响起呼噜声了,银修并没有觉得失礼,他的身体一如既往感到燥热,躺在他身边的忍裟散发出一阵阵的凉意令他感觉十分舒服。
“本来是打算保护你的,结果还是被你解救了。”银修一改刚刚的冷漠,看着忍裟的睡颜眼神柔和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抱住他,低声呢喃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迟钝的家伙......”
忽然一阵幽幽的异香传来,银修的手顿了下来,眉间一紧:“来了么?”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在忍裟周围布下结界,看着忍裟仍在安睡接着才放心地看向门口。悉悉索索的声音,许多奇怪的枝枝蔓蔓蔓延进屋子里,银修奇怪,好像跟忍裟形容的感觉不太一样,但头一次妖怪找上忍裟的时候他不在旁边所以也不知道这跟头一次到底是不是同一个。
虽然开出的花都是红色的,但是虞美人是直直的一根,绝对不会生出这许多的枝蔓来。而且这个枝蔓正不停地蠕动着,爬行过处还渗出些许暗红的汁液,银修忽然感觉出来些不对劲,这才是真正的情人血!
银修挥手就斩断了即将伸到面前的一段,汁液pēn_shè开来,溅了一点点在衣角,银修惊愕地发现被溅上的衣服被腐蚀了一大块。
这要是pēn_shè到身上......简直难以想象。怪不得那些人的死状会是那个样子,可是情人血本身没有意识,是背后有人操纵的吧,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做这种事?银修一边艰难地躲避,一边想着应对方法。
正在这时,忍裟却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一下子惊呆了:“银修!这是什么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