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深沉的解读,连曲岭北这个作词人都没有想到,”他关了广播,叹了口气道,“人家曲编剧夫妻和睦,儿女双全,他哪来这种感悟,这都是唬那些听歌的年轻小姑娘小少年。”
严穆问:“难道你不相信这个歌词 ?”
“我信这玩意儿干嘛?”陆承余漫不经心道,“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什么无情什么无爱,那这天底下还哪来的金婚银婚钻石婚?别人有真爱,不代表我就能遇到真爱,别人被背叛,不代表我就会被背叛。我有时间为了首歌纠结,不如去做别的事。”
严穆怔怔的看着陆承余,似乎是想看清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模样般。尽管看不透,摸不清,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情绪仍旧容易受此人影响。
车子开到医院下面停下,陆承余再次伸手去探严穆额头的温度,发现好像更烫了,他弯腰替严穆解下安全带,“下车,我去给你挂号。”
严穆下了车,看着陆承余帅气的甩上车门,嘴角往上扬了扬,跟在陆承余身后,看着他为自己排队挂号,然后又带着他往内科走。
到了内科,正好前面的人看完病,主治医生抬头就认出了陆承余,毕竟上周事情闹得那么大,人还住在他们医院,他们这些医生又怎么会不认识,“陆先生,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陆承余把严穆拉到凳子上坐下,“他好像有些发烧,请你帮他检查一下。”
医生看了看严穆,认出这是上周照顾陆承余的人,似乎与他们院长公子还是好朋友,他拿出体温计给严穆量上,又看了看他的舌苔与瞳孔,听完肺音后,他道,“最近一段时间感冒的人不少,你们年轻人虽然身体强壮,也不能大意啊。”
陆承余笑着称是,又问了医生一些需要注意后,量体温的时间到了。医生拿过体温计一看,“这温度有些高,都已经四十度了,恐怕要挂水。”
“那麻烦医生你开个单子,我去划价拿药。”陆承余转身对严穆道,“你不反对吧?”
严穆摇了摇头,等陆承余拿着医生开的药单子离开后,医生对严穆道:“陆先生很关心你的身体。”
严穆对医生点了点头:“嗯。”
医生正准备再说什么,就见张泽云穿着白袍走了进来,他伸手拍了拍严穆的肩:“穆哥这是怎么了?”
“没事,小感冒,”严穆表情平静道,“医生已经给我开好药了。”
张泽云问明医生是怎么回事后,叹了口气:“都烧到四十度了,你怎么还像个没事人似的?”所以,想穆哥这种面部表情少的人,一般人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劲。
严穆嘴角动了动:“没事。”
张泽云无奈,把胸牌取下来放到白大褂口袋里,“开的什么药,我去给你领。”
“小陆已经帮我去拿了,”严穆嘴角微微一弯,“等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泽云觉得严穆口吻中似乎带着某种叫做炫耀的情绪,他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严穆几眼,穆哥不会这么无聊,一定是他听错了。他干咳一声,“我说你们两个也真是奇了,上周你陪他来医院,今天他陪你来医院,这也太有缘了。”
然后,张泽云就看到严穆对他扬了扬嘴角,尽管弧度很小,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当下忍不住再次叹息,如穆哥者,在暗恋者面前,智商也是直线下降啊。
等陆承余回来的时候,张泽云已经给严穆安排好床位,单独的病房,新换的床铺,看起来待遇还不错。
张泽云帮严穆挂好水后,对坐在一边要的陆承余道:“这两瓶药大概要挂两三个小时,有我陪着你不用担心,要不你先回去吧。”
“没事,”陆承余笑了笑,“我明天不上班,反正回去也没什么玩的,等老板挂完水后再说。”
“那行,”张泽云点头道,“那我去别的病房看看,”他掏出胸牌戴上,回头见严穆目光落在陆承余身上,于是道,“穆哥,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