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地一声,原本装著佳肴的盘子应声而碎。
颜傅将尖利的瓷边抵在自己颈边:“殿下,臣除了一心报国别无他念,想不到今日殿下竟然在酒里下药,使臣失了礼数,若是殿下还觉得不够,臣也只能以死明志了。”
景非鸾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看著殷红从他指缝中淌下,滴在了起伏不定的胸膛上。颜傅一反常态的瞪著他,那眼睛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屈辱,不甘,决然……
让他死,景非鸾觉得不痛快,他刚刚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不让他死,景非鸾更不痛快,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竟敢威胁他。
虽然表面上不为所动,景非鸾脑子却飞快的转动著,最後叹了口气,体贴地上前将颜傅的衣衫合拢。
“看你急的,孤只是想试试爱卿的定力而已,哪知玩笑开过头了。”景非鸾说完将他手里瓷片取了下来,又问:“爱卿,你会不会怪孤太乱来了?”
“臣……不敢。”颜傅低沈地道。
“那便好,孤先回宫罢了,爱卿的手既然已经伤了,孤特地准你几天假,好好养伤吧。”景非鸾说。
直到贵客离去後,管家进到厅房一看,整个人吓了一跳。桌上一片狼藉。碎瓷和泼洒的菜肴到处都是,一手的鲜血,和一身的衣衫不整主人。
颜傅一手抓住椅柄,一手紧握成拳,涨红著脸不知是怒是羞地轻抖著。
夜深十分,层层轻纱笼罩的雕花大床在猛烈地摇摆著,伴随著一声声高低起伏的呻吟。
景非鸾衣杉半解地趴著,抬起臀迎接身後男子粗大的凶器,那一声声消魂的声音变是出自当今君王的口中。那粗糙的大手捏住他的腰,凶狠地律动著,汗水沿著他宽厚的背肌流下。
“用力点…啊……”景非鸾颤著声说。
不够,还不够,他一向喜欢魁梧的男人,喜欢被贯穿,被征服被蹂躏的快感。可今夜为何脑子里全是那淡淡而清雅的味道,那白皙结实的胸膛,那张清秀却涨红扭曲的脸。
最後,他想起了那双饱含屈辱和不甘的眼睛。
“够了,停下!”景非鸾忽然命令道。
身後的男人僵了下,不得不将自己抽离那温热而湿润的地方。
景非鸾直起腰来,刚才迷离的眼眸已经恢复清明,他无趣地撇撇嘴角,然後便示意让刚才共赴云雨的男人退下去。
有点挫败地躺在床上,景非鸾闭起了眼睛,脑海里却晃过颜傅明亮的眼眸,半褪的衣衫下那修长的曲线,还有刻意压抑的喘气声。
把头埋进枕里,景非鸾的身子开始摩擦著床单,情不自禁的想象著那双明亮的眼眸正凝视著自己,那双灵巧的手正在自己身上徘徊。
“嗯啊……”景非鸾咬住唇,用手包裹住自己的下身,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想勾住他的脖子,想全数接纳他的火热,想看他为自己疯狂,为自己迷乱的模样。想要更多,更多的快感,想要将那个清高的无比人,拖到黑暗污秽的地狱里去,想要狠狠地践踏他嘲笑他。
“唔…啊…啊啊……”随著手指动作加快,景非鸾的脸颊泛起潮红,呻吟越来越淫媚。
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喘著粗气攀上了高潮。床帘中弥漫著汗味和檀腥味,景非鸾双眼无神的睁著,竟感觉到有点空虚和迷茫,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般。
这张床太大,今夜一个人睡,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