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在茶点中下春药。”
然後又低著头快步走开。
这是两天来那个人头一次主动跟他搭话,虽然接下来仍是不再看他也不言语,他还是隐隐有些欢欣,连带著当晚推门而出的时候声音都轻快了几分:
“今夜月色比昨夜更好,我出去走走,楚公子自便。”
下三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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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计划著过得两天便找个借口离开,不知道怎地竟有些舍不得,於是他又多看了几晚南方小镇的月光。
去往西山的路途悠哉游哉,不似行走江湖,倒像游山玩水。所以对那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谁都没有防备。
每逢武林盛会江湖上总是不大太平,越靠近盛会的地点越是凶险,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碰到莫名其妙的攻击,还不知道暗算你的是谁。
他们现在碰到的便是这样一种情况,双方从数量上说可以是势均力敌,但由於没有防备,激战一开始他们便落了下风。
对方的武功路子很诡异,出手又阴冷狠辣,他不敢掉以轻心,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与那个人背靠著背,专心应敌。
缠斗良久,身上的大伤小伤不断增加,体力流失得厉害,他也渐渐看出端倪。敌方的招式虽然狠辣,但每一剑指的均不是要害地方,有好几次可以取人性命的机会也平白放过,看样子不像是赶尽杀绝,倒像是阻止他们前行一般。
其余同伴似乎也发现了这点,彼此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他自怀中掏出一枚小小弹丸用力一掷,口中高呼一声“撤”,白雾弥漫而起,他挟起那个人的腰,猛力一个提气,纵身远去。
奔出好几百里,四下皆是荒野,确认没有追兵,他才长舒一口气。为了分散对方攻击,撤退时他们向著不同的方向奔走,此刻就只剩下他和那个人。放松下来後才察觉身上疼得厉害,他喘了口气看向那个人。那个人的衣袖被划穿了好几道,却没有太多的伤痕,他不免有些受挫。他使剑的功夫与那人相比也许稍逊一筹,但这次连看家本领的暗器功夫也用上,他自问怎麽样也该平起平坐才对,不料自己却比那人狼狈许多。
两人寻了一个处洞口停下来料理伤口,他正踌躇著是不是该找个那个人瞧不见的地方躲起来宽衣解带,却看见那个多日来不曾正眼瞧他几眼的人正定定看著自己,不仅看著自己,而且神色中还流露出少有的气急,他不由得愣住了。
这一愣,那人眸中的焦急更甚,喝道:
“还傻在这里干什麽,你当血这麽往外淌很好玩麽?”
瞧了一眼他受伤的右臂,瞳仁中又添了几分担心:
“可是伤得厉害,抬不起来了?”
不等他回答,那个人便低头解开他的衣带,把他身上的衣裳褪下来。那个人动作轻柔地拭去他伤口的血污,又细细察看了一番,摊开掌心低声道:
“药。”
他又是愣愣地摇了摇头,那个人一边从自己的腰侧解下一只碧绿色的小瓷瓶一边带些怒意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