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悱:“……”——真!调!!皮!!!
安纳斯满不在乎的用一根手指晃起了钥匙圈,莫悱看到上面铝光闪闪、很挂了几把钥匙,另外他的钥匙圈配饰是一根银色的小手杖,远远望去,有些像微缩型的橡皮手枪。
莫悱的动态视力惊人,他很快就发现了两把看上去格外熟悉的钥匙,忍不住问:“安先生,那里面,有两把是……”如果他开寝室门时,用的不是万能钥匙的话……
安纳斯停下旋转钥匙圈的动作,恶劣一笑:“你寝室的钥匙和你家的钥匙,猜中了么?”
莫悱答得悲痛欲绝:“……嗯。”
安纳斯将钥匙圈收回西裤暗袋,跳下莫悱的书桌,抱起手臂,在二十平米不到的寝室踱着步子东瞅西瞧,在莫悱紧张的扶住了书桌边沿时,平淡裁定:“干净多了。”
莫悱情不自禁露出笑容,心里得意的想:那是!胡杰克和尤纪两个垃圾王不在,寝室就是我的天下了,怎么可能不干净!
“如果你能把两天换一条内裤的习惯改一改,就更好了。”安纳斯走回明显被天雷劈焦了的莫悱身边,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回座位,俯视着他皮笑肉不笑道:“有什么问题,问吧。过期不候。”
莫悱立马摆脱了巨型一号苦瓜脸,问题连珠炮似的脱口而出:“安先生为什么对我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您有我家和我寝室的钥匙?您来过很多次我的宿舍、知道电梯有点问题吗?为什么我只是上了个厕所,一出来,图书馆的人全都不见了?那个小男孩是谁,为什么想要杀我?您怎样打赢他的?为什么您能凭空变出大炮?为什么您切断了他的头,他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为什么那个巨人不动弹了之后,我们又回到真正的图书馆了?为什么——唔?!”
原来是安纳斯一掌拍上了莫悱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声音却响亮,成功止住了他的十万个为什么。
“你就不能一条条的问吗?我又不是砂锅,你老想着打破我干嘛?手痒?犯贱?间歇性二了?”
莫悱:“……哦……那……嗯……安先生……似乎很清楚我的事,为什么……?”
安纳斯收回拍打莫悱脸颊的手,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它,翻出一个干脆利落的白眼:“不必重复问题了。我的记忆力没有你想的那么差。现在就一条条回答你。”
莫悱肃然起敬,因为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问过什么问题了,更别提问题的顺序。正襟危坐,他将乌漆漆的大眼睛睁得老大,以示专心听讲的坚决态度。
安纳斯却突然将一只手搭上腹部,蹙眉垂头片刻,猛地蹬掉了鞋子,顺着床梯,爬上了莫悱那张位于书桌上方的钢筋床。
莫悱吓了一跳,刚想站起身,只得听得头顶上方传来安纳斯低沉微哑的声音:“我躺着跟你说。”
“啊……哦……”莫悱重新坐下,相当惴惴不安:自己没在床上放什么违禁物品吧?比如说特意冲洗出来的安纳斯三百六十度偷拍照合集,存有从各个社交网站上复制粘贴下来的安纳斯的小道消息的“nokia”小板砖,和随手塞在枕头底下的过了一天才换的内裤或者是忘记丢下床的臭袜子或者是……意.淫安纳斯后撸.管得来的浊迹狰狞的卫生纸球大军!
“噌”!莫悱猛然站起,冒出了满额头的冷汗。“安先生我的床很脏我收拾一下您再睡吧!?”
隔着床帘和床板,头顶又传来安纳斯可称慵懒、可称疲倦的声音:“有必要么,我早就知道你藏着我的偷拍照相集了。你的手机就是个老古董……果然没带去图书馆……密码……我的中文名?太简单了……愚蠢……另外,你搜集到的小道消息能对上百分之零点一就很不错了。床上暂时没有脏内裤和脏袜子,不过你打过飞机后收拾一下卫生纸,会死么?”
莫悱捂脸,颓唐坐下。他觉得他的世界观完全崩毁了。为什么他会喜欢这么一个神乎其神、好似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刁蛮任性血腥暴力留学生?
丢死人了啊丢死人了……【烬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回来之后把我凌迟处死挫骨扬灰五马分尸蒸煮炮烙吧……】莫悱趴在书桌上,将熊熊燃烧的脸蛋埋在手臂里,抽了抽鼻子,一脸“再来一次吧二零一二世界毁灭日!”的表情。
不过安纳斯没给他多少自我厌弃的时间,在翻了个身,掏出上衣暗袋内的药片咀嚼、吞下后,他用平静的语气开启了回答:“不要打断我,认真听着,我绝不重复……”
作者有话要说: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