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不切实际的假设,周熙深深吸了口气起身,低垂眼帘遮挡住其中的神色。
还想什么呢,毕竟那个人流的血液都是自己所不能觊觎的,换成是他,或许做的如鱼得水吧!
“皇上!”一直在御花园里打转的晁福看见御书房的门开了,连忙小跑着进屋,“皇上,奴才救驾来迟,还请皇上降罪。”
“起来吧!”周熙开口,“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回皇上,奴才见您这两日食欲不振,想着去御膳房让厨子们给您做些开胃的菜。回来的路上被皇后叫去问话了,这才没能在皇上遇险当下赶回来。”
“皇后?”周熙疑惑重复,沉下脸来,“晁福,你可知你这话意味什么?”
“皇上!在奴才心中只有您一人是主子,奴才只关心您的安危,奴才绝不会故意陷害他人。”晁福用力跪下,抬头与周熙对视,眼眶通红,再开口时声音有些颤抖,“皇上!奴才就是因为觉得皇后的问话有些奇怪才执意脱身的啊!”
“她问了什么?”
“皇后问奴才是不是因为这几日暄王离京皇上才茶不思饭不想。”晁福再次伏下身子,“还问奴才可知暄王何时归京。”
“晁福!”周熙陡然冷喝,朝晁福走了几步,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愚弄朕!皇后若当真问了你这话,她还能放你活着回来!你是不是当朕是傻子!”
“皇上!奴才的这条命是您给的,如今的身份也是您给的,倘若您当真遭遇不测,奴才也只有死路一条。亲疏远近奴才还是分的清的啊皇上!”
周熙的呵斥让晁福打了个寒战,他哽咽着解释,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高声嚷嚷,音量控制到正好屋内他们二人可以听见。
“皇上您素日带奴才不薄,奴才又没有忐忑度日,奴才没有任何理由要害您啊!”
周熙盯着晁福出了会儿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他的话,半晌过后才淡声开口:“起来吧!”
“皇上,御医来了。”临时充当守门人的禁卫军在门口不远处汇报。
“御医问起便说朕被梦魇着了,其余不要多言。”周熙瞟了眼晁福转身坐到主位上,看见那壶被季云喝的差不多的茶水时手下动作顿了顿,道,“去换壶热茶来。”
“是!”晁福低声应了,转身高声道,“请御医进来。”
没有理会御医进屋后突然变得不安的眼神,周熙一手扶额阖眼暗暗思量。皇后竟然已经大胆到如此猖狂,她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杀死自己才会放晁福回来。
不然不管晁福再如何能言巧辩甚至是与皇后院落中的人起争执,他都肯定赶不回来。
突然想到什么,周熙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在给自己诊脉的御医。
“如何?”
“回皇上,您龙体无大碍,奴才给您开两副安神的药好好休息一晚便好了。”
“既然无大碍就不用抓药了,你下去吧!”周熙摆摆手,“来人,先带良御医去偏殿休息。为了保险起见,你在御书房留半日,晚膳时分再给朕诊脉。”
“奴才遵旨。”有些惊恐周熙的决定,良御医用力低头不让周熙看到自己眼里的恐慌,连声应下。
“皇上。”去重新泡茶水的晁福与良御医擦肩而过,快步走进屋,“喝下热茶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