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花影楼一年一度小影表演的日子,他们都在为小影上台做准备。”见季云伸懒腰青筠也有模有样的伸了一个,随后看向季云,“主子是否要去看看?每年今日花影楼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哦?”季云挑眉,“想不到小影有如此大的影响。”
“主子亲自感受一下就清楚了。”青筠嬉笑,回身朝屋内走去,“属下要去换衣服了。”
“等下,近几日可了解到花文承对什么在意?”季云转过身看着青筠,灼灼的视线让心怀不轨的人不自觉心里发虚。
“属下猜测……”青筠不自觉错开自己的视线不去与季云对视,张了张嘴,轻声道,“花文承倾慕小影。他算是花影楼的常客,每次来都是找小影。”
“青筠。”似笑非笑的看着青筠脸上忐忑的表情,季云冷声道,“下不为例。”
“多谢主子。”青筠低头应声。
“最近在问问大祈官员有谁对二十年前同样为官的李家还有印象,具体问问当时的情况,还有负责审理案件的官员。”
季云缓步上前,慢条斯理的脚步直到与青筠相对而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才停止。
“青筠,记住你是沂国的鬼王,你走到今日为的是什么,不要让朕失望。”
说完季云拍了拍青筠的肩膀,转身离开。
季云刚走进前堂,老鸨就如同一阵风般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季公子找青筠叙过旧了?”老鸨依旧如同初见时一般笑靥如花,她亲昵的挽上季云的胳膊,带着他往二楼走去,“妈妈一早就猜到季公子一定要来看小影表演的,特意给你留了个视野极佳的位子。”
“还是妈妈想的周到,季某在此谢过妈妈了。”听到老鸨熟稔的话语,似乎是受老鸨欢快语调的影响,季云的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从袖袋中掏出一对红玛瑙的耳坠,“这是我这次南下时遇到的一对耳坠,当时看到便想起了妈妈,想来妈妈若是带着便更是美艳动人,便买下了。”
“哎呦季公子!”看着季云手里的玛瑙耳坠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光芒,老鸨满脸激动,眼中的神采却有些复杂,连声说道,“妈妈何德何能,何德何能才能让季公子连南下做生意还想着妈妈。”
“妈妈言重了。”季云安抚性的拍拍老鸨的手,停住脚步转身对着老鸨的耳朵比划起来,“当日在花影楼中妈妈待季某百般照拂,季某给妈妈带对耳坠又算得什么。来,我帮妈妈带上,今日正是人多,让其他人也欣赏欣赏妈妈的风采!”
季云一面温声说着,一面撩起老鸨两鬓的碎发,动作轻柔且专注的替老鸨带上耳坠。
就在季云专注于手上动作的时候,耳边响起一声不是很清楚的带着不屑的反驳。
“哼,不过是普通的地方没位子了,要多少银两?给我们找个最好的位置!”
季云手下一顿,总觉得这种嚣张又不讲理的声音有些熟悉。
“季公子,妈妈就先不陪你说话了,外面又来客人了,妈妈得赶紧过去招呼。您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叫人去办。”
见季云把耳坠已经帮自己带好,楼外面又传来了一听就是富家子弟嚣张的话语,为了防止外面的人闹事,老鸨匆匆递给季云一句话便快速离开了。
看着迅速消失在楼梯口的老鸨,季云略一沉吟,走到窗边谨慎的看着窗外。他既要能看清外面的情况,又要控制对方看不到自己。
“还不赶紧的?虽说在花影楼要一夜掷千金,但总不会一个位子就要百两银子吧?”
楼外满脸嚣张不屑的人见守门的小厮对于自己拿出来的银子没有丝毫关注,登时心头之火又生了一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