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兴味,“他是个很危险的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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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墨染童鞋给专栏投的地雷~么么哒~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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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
尸体的验证结果很快出来了,dna数据库里果然是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份证明的。公孙拼了自己这条“老”名,赌上最年轻最顶尖的法医称号将所有死者的分析报告以最详细最完善的结果呈报了包拯,又让包拯以完全的理由站住了脚。
——站住了他们随意调用最高权限里的档案资料的脚。
上头派来的调查组一个个抽着烟,整个会议室里烟雾弥漫。展昭不在其中,包拯和公孙策各坐一边与他们对峙。
公孙对着调查组施加的压力,冷笑一声,将终端机打开,投影出数据图,“这位,你们别告诉我都不认识他?”
其中一个调查组成员推了推眼镜,“有点印象。”
“呵呵。”公孙道:“就是一个商人的记忆力都比你好,他姓严,十几年前警方所谓的‘走私人口调查案’两方人员火拼中无辜被波及的平头百姓,后来被法医报告死亡,尸体已经烧了灰放进了那个不属于他的坟墓了。”
这句话让众人都抬起眼来,一开口说话的调查人员道:“公孙先生,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这里用的‘先生’可跟专案组里众人亲昵称呼的‘先生’意义完全不同。这只是一个疏离又冷淡的客套用词。
公孙莫名觉得这个“昵称”用在自己身上真是烂极了的主意,也不知道最初到底是谁先叫的,现在让他听到这人称呼自己,简直不舒服到了极点。
“我的意思是,当年被法医证实已经死亡的严先生,并不是真的严先生。”他指了指终端机上的数据,“这位才是,昨天参与科技博览会爆炸案的嫌犯之一。”
公孙不等几人问话,说实在的他只想让他们哑口无言,最好一句辩解地词都说不出来。
所以他语速飞快地道:“昨天死亡的十二人,其中一个就是早该在十几年前就死亡的严先生,还有一位是十几年前官方声称殉职的警务人员,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咱们暗地里的dna移植技术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证明他们的dna原始培养链还是原本的,并没有被破坏殆尽……还是说,因为他们都是试验品,所以本身就不完全?”
调查组的人顿时拍桌而起,“公孙同志你怎么说话的?请注意一下你的态度!我们是来调查你们违反规定调用最高权限档案资料的,不是反过来被你们质问的!”
公孙眼神一冷,脾气上来了。他微微坐直了身子,准备跟这人来一场激烈的辩论赛,不过只是“准备”而已,因为他被包拯拦住了。
包拯浑身的气势很强烈,好似压根不在乎这群人的来头,也不在乎他们的地位和眼下的职责。直接道:“我们为什么要调用最高权限档案,这是案情所逼,来不及让上头层层批复。这一点是我的失职,要反省要写报告我之后会去做,但是诸位。”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仿佛在胸腔里震动着似的,并没有用多高的音调,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如雷贯耳般地道:“诸位!咱们一码归一码,事事分开来说。这件事有蹊跷,不是我调用了最高权限档案它就不存在!原本应该十几年前就过世的人,为什么昨天出现在了案发现场?诈尸?恩?”
整个会议室的气压极低,让对面起先还气势汹汹的人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当年严先生的dna报告是法医部给的,既然我们的人对别人的家人说了那就是不幸去世的严先生,人家碑也立了,祭拜也祭拜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我的人告诉我,这个人48小时之前还活着!”
对面的人鸦雀无声,一个个看地板的看地板,看桌角的看桌角。
包拯眉头一立,手一拍桌子,“你让我怎么出具报告?怎么给严先生的家人交代?你们谁敢去再下一次死亡证明书?谁敢?站出来!”
调查组里一个年纪比较轻的女人,已经忍不住眼眶发红了。
她偷偷往角落里缩了缩,仿佛想当自己不存在。
连公孙都被包拯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他偷偷看了包拯一眼,心说:关键时候还是包局给力啊。
包拯长时间的停顿了一会儿,仿佛是在给众人回神的时间。
他像一头游刃有余的猎豹,要将盯上的猎物玩得团团转才罢休。
那张已经浮起一些细密的脸,不但没有给人一种脆弱和力不从心的感觉,反而更加衬托了他的强大。
那是一种经历了风风雨雨,从灵魂就笔直朝天,从不折弯一下的男人。
纯粹的,可怕的。
对面的领头人总算找了自己的声音,“这件事,我们会如实上报。”
“然后呢?”包拯看向他。
那人被包拯一声激的手臂不自觉抖了抖,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当年负责案子的人我们会派专门的调查组,该有的报告和处罚不会少。”
“有人能负责吗?”
那人脸色变了变,“……那是上头该下决定的事。”
公孙忍不住乐了,“调查组不就是出具公平的分析报告,该把人怎么办就怎么办吗?现在却说决定不了负责人了?”
那人总算绷不住了,将手里的资料往桌上一丢,颇有些自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