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论风俗什么我们都不懂,现在这么办!”骆雨峰开始分配任务,“等再晚些,辰月你带着向易那帮人去鄢支人的码头,把他们那些个破船都给烧了。我看到火光后就去烧他们的粮仓,趁他们首尾不能相顾的时候,冉郁进去那把人捞出来!不对,船不能全烧,得留一艘,要留点退路。”
骆雨峰从怀里掏出火石,冉郁禁不住挪揄道:“死骆驼,原来你早就想到人家这来放火了!”
“你们既不让说理,明抢又不成。那就只能敲敲打打放把火!方便转移视线捞人,小家伙懂什么?”骆雨峰辩解道。
“死骆驼,你很老吗?凭什么教训我!还有烧人家船也是转移视线?”
“不烧船怎么跑!”骆雨峰委屈的对江辰月说:“你看有帮手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以前小家伙可是又乖又听话的。”
这个活宝!江辰月摇摇头说:“你安静点吧,别让人发现!那我先去码头了。”
冉郁得胜一局,乐颠颠的休战,骆雨峰苦笑着也不说话。江辰月小心离开,二人耐心等着,天渐渐暗下来,码头方向处有红焰腾起,在夜晚特别明显。鄢支人知道码头着火,立即赶支增援。骆雨峰开始行动,把粮仓给点着了。晚上是最方便干坏事的时候,因为人的反应在晚上会变慢,对付突发事故会手忙脚乱。骆雨峰本意只是想分散注意力,但鄢支人在忙乱下,扑救不力,火势开始失控,烧着了树木后向周围蔓延开,鄢支人乱成一团。
冉郁见骆雨峰匆匆忙忙赶过来,拿烟灰往他的脸上抹,并对他说:“快去开门!”
两人装成救火的鄢支人,接近守门卫士,迅速出手把他们放倒。
“你真行啊,这把火烧得好!”冉郁边撬锁边兴奋地说。“烧死这帮支奴人。”
“哎……罪过罪过。”骆雨峰重重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火势会蔓延的如此之快,这下真是火烧眉毛了,就看你的了!”
“行!”冉郁手灵巧的运动着,“成了!”
冉郁微笑着松开手,锁掉下来,两人立即闯进去。
“是谁!”向易大喝道,屋子里就他一人。
“姓向的,就你?其他人呢?”骆雨峰问。
向易见是骆雨峰先松口气,然后又紧张地问:“外面怎么会着火?”
冉郁上着拉住向易的手往外拖,边走边说:“现在还研究什么啊,快去找其他人!”
“没有其它人,我带来的几个人都被这帮狗东西杀了!”向易愤恨地说,“不管是谁,这把火放得好,烧死这帮混蛋。他们还说我是头头,要留着过年过节再杀,把我当鸡了!”
“那好,快走吧,辰月在等我们。”趁着混乱骆雨峰他们赶到汇合点。可总觉得有些不安,只要他们还没逃出这个岛,就不能算安全。
“你们去烧船时没有遇到阻碍吗?”骆雨峰问江辰月。
“有,只有一小队!”江辰月道,“我应该没有留下活口。”
“你没检查过?”骆雨峰皱着眉问。
“现在管这个干什么,都长着脚,跑就是了!兄弟们,用力!”海盗们见到老大,那就跟见到太阳般,个个都温顺的像只猫。向易吆喝着指挥手下把藏起来的小舟推下海。
骆雨峰也希望自己是多虑了,正在此时,突然箭支齐发。骆雨峰忙将冉郁推倒。江辰月躲闪不及手臂中箭,向易暗骂着蹲下,帮他把箭拔出来。伤口不深,四周却发青。因为鄢支人的冶铁技术很差,箭支杀伤力有限,为了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为了保证能把敌人扎死,在箭上抹层毒药就是非常有必要的补充手段。
“我们被发现了!”江辰月忍着巨痛说,“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呃,发觉主线好久没出现了,让他出来透口气再潜。
行舟踏海(十一)
“江大哥!”冉郁推开骆雨峰跑过去,江辰月手臂上中箭的地方已经发青。有那么瞬间,冉郁眼前好像是自己的爹爹倒在地上,周围全是血。娘亲佝偻着身体,死死护住妹妹,被烧得面目全非。脑子翁的下炸开了,冉郁咬牙切齿地说,“我不走!我要给你报仇,我要报仇!”
他豁然站起来,夺过身边海盗的刀就冲上去就想找鄢支人拼命。骆雨峰眼明手快,挡在冉郁面前。
向易死了几个兄弟本就很不痛快,现在江辰月又受了伤,他也怒不可遏,站起来就说:“娘的,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上!”
被向易一鼓动,海盗们全兴奋起来,抄家伙就上。
“向易!你别冲动,辰月中毒了,要先送他回船上!”骆雨峰想尽量安抚他们的情绪。
“姓骆的你要是害怕,就送辰月回去!”向易恼怒地说,“再说别叫那么亲热,辰月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这头蛮牛还讲不听!
向易他们顶前箭雨冲过去,江辰月看着他们的背景,困难地说。“算了,雨峰,他们是不会听你的。雨峰你还是去吧,有你在我还可以放心些。”
“那你怎么办?”骆雨峰也知道,现在十几头牛都不定能把那两只拖回来。
“船上有药,我可以自己敷,不要紧的,这毒很普通。”江辰月说话有点喘。
骆雨峰拉住走在最后面的那个海盗,“你送辰月回去!”
海盗被支使感到很不乐意,刚想发火,被骆雨峰吼回去:“还不快去,要是他有什么事,看向易不砍了你!还有回去告诉他们,让飞云驶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