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心!”
‘叮。’
一名亲兵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跃至孙承宗背后,一挥佩刀磕飞一支射向后脑勺的箭支,护住孙承宗背面;接着大吼一声。
“张二茂、灭了他。”
“杀!”
听到吼声,亲兵张二茂索性端起手中的长矛当投枪,猛力一甩,疾飞的长矛将一个躲在十几米外放暗箭的家伙扎的腾空而起狠狠摔出三米多远!
“好!”
看到这精彩一幕,周围的明军、包括孙承宗、钱毅等人都不禁大声叫好。
“大明官兵们、加把劲,宰了这群败类。”
“杀鞑子!”
在孙承宗的呼吼下,东北面出击的明军士气高涨,杀得插汉部鞑子节节败退,已有崩溃的迹象。
当初,孙承宗等率领明军刚杀出营拦,就遭到鞑子一顿兜头箭雨,虽然端着盾牌,依然阵亡二十多名兵丁,包括三名亲兵在内。
硬着头皮狂冲一段距离,明军回敬了一顿投枪雨,同样收走将近二十名鞑子的性命。
之后,双方短兵相接,展开令人血脉偾张的肉搏战。
双方的近战使弓箭失去了威力,明军的弓箭手有一部分剽悍的干脆扔掉弓箭,端起刀枪冲上去战斗。
插汉部鞑子则更不用说了,同样拔出弯刀扑上去与明军对砍。
孙承宗的军用刺剑术确实不是盖的,大开大阖中夹杂着的精细突刺已经干掉四名鞑子,包括一名鞑子十夫长。
当然,鞑子想杀他也不容易,身边钱毅正率着亲兵们护着他一起干架呢。
钱毅同样使用刺剑术干掉一个鞑子,其余亲兵就更不在话下了,特别是张二茂,重新从地上捡起一把长矛刺、扎、拦、挑、劈,大开大阖勇猛无双;手下无一合之敌。
这使得明军士气更高,搏杀得更勇猛。
终于,最后剩下的十几个鞑子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叽里呱啦几句鸟语后,呼啦啦转身头也不回撒腿向远处停放的马匹那狂跑,兵器全都丢弃不要了。
在陆地上贴身对砍毕竟不是马背民族的强项。
“弓箭手、别让鞑子逃啦!”
钱毅见状立即大吼。
“放箭!”
已经赶上来、就在旁边助战的明军弓箭队,在一名百户官吼叫下端起弓箭就射;十几个鞑子最后就仅剩下二名成功跑到战马旁边跃上马背仓狂逃窜。
明军们则大声欢呼。
“尚书大人,咱们赢了!”
周围的人个个喜笑颜开,都在欢呼着胜利。
不管对方是哪里来的鞑子,战斗规模也不大,毕竟鞑子是被打败了,是在正面交锋中实实在在的给打败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呀,确实值得欢呼。
孙承宗也满脸笑容滴瞅着大伙儿,心里头也是一片的阳光灿烂;不过,当他听到营地的南边传来隆隆炮声时,这份灿烂慢慢消失了。
仔细听了一会,当孙承宗准备发话时,猛然间从南面传来一阵轰然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这声响大得吓人,使得周围欢呼的人群全沉静下去。
不仅如此,南边还隐隐约约传来弓箭、火铳的射击与人喊马嘶声音。
“大人,这声音貌似有不妥之事发生啊!”
钱毅说完看向孙承宗,俩人心中都有不祥的预感。
当孙承宗准备开口说话时,南边再次传来轰然倒地的巨响,把此处的人都震得心头一跳。
“不好、尚书大人,这是军营栅栏倒地的声音,军营被破了!”
钱毅顿时大叫起来。
孙承宗也觉得事情麻烦了,立即下达命令。
“百户官、留下百人守此北面,其余人等即刻增援南面。”
“喏。”
“钱主事、发求援讯号,命宁远城、觉华岛吾军即刻增援,不得有误。”
“职下遵命。”
………
“总兵大人,快瞧啊、求援讯号。”
“本官瞧瞧,哦、是岸边集结地的讯号;嗯?十万火急!搞毛啊,几个骚扰破袭的鞑子用得着十万火急嘛,切!不过还得去救一救,王参将,带五百人马去岸边,把那些捣蛋的混球给剁了。”
“遵命。”
在宁远城墙头,瞅着从远处岸边传来的求援讯号,一名身着总兵甲胄、高大威武的明军将领并不咋上心滴吩咐道。
这就是驻守宁远城的辽东名将满桂,朱由校已经提早将其提升为总兵官,奉也已提升为蓟辽总督的袁崇焕之命驻守宁远。
所有的这一切都拜托孙承宗的大力推荐。
“大人、大人,您快瞧呀,又起讯号了,不对了!”
方才那名报讯的亲兵又呱呱大叫起来,使得正在走下城头的满桂和那王参将同时皱起眉头。
“俺说你个混球得了失心疯咋地,这不正要去增援岸边吗,还叫个屁啊!”
满桂不禁骂道。
“不是呀大人,那讯号说尚书大人正在岸边啊!”
“什么!”
满桂吓了一大跳,三两步就窜回墙头手搭凉棚往外瞅去。
“天、还真是啊,尚书大人咋跑那去啦呀!王参将,快、集合队伍快跟俺去岸边。”
“喏。”
………
“提督大人,您看,那些海沧、苍山船也出来了,咦,为啥只有两艘船来绕岛呀?”
在海上,当初先出港的三艘福船一艘固定在岛的北面巡戒,另外两艘则在沈暨率领下巡戒全岛。
当已经绕了觉华岛两圈的沈暨坐船和另一艘福船行驶至岛的正东偏北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