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痴这时又已经回到了自己闺房之中,一直哭到了现在,虽然她整天喊打喊杀的,但今天却是第一次真正杀人,还是杀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按照她以往的风格,即使真的有那么一个想杀的人,也会不屑去杀,最多会说上一句:“杀了你,只会弄脏我的手。”可见她心中的高傲,然而这次情绪激动,竟忘记了这份高傲,才会做出了这种悔恨的事情。
仙主等三人担忧地在门外等候,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仙主夫人从未停止过说话:“乖女儿,快快出来好吗?不然我就要撞门进去了。”但她神色担忧,始终不敢轻举妄动,怕女儿又再做出什么傻事,也跟着哭了起来。
仙主毕竟是明彻事理之人,女儿的种种思绪,一理便通,突然说道:“女儿,不用害怕,那人没死,死不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弟子,你不小心刺了一下,又怎么会死得了?”
这时凉痴才想起自己虽然有杀李世昵之心,但最后并没有刺在心脏的位置,心想也不会真的杀死了,才含泪打开了门,看向了父亲:“爹爹,你说的是真的吗?”
仙主点了点头,抚摸着她的头发,凉痴顺势投入了他的怀里,仙主说:“傻丫头,不是整天喊着要去杀人吗?怎么杀了之后就这副德性?”
哪知凉痴“呜”的一声又大哭起来,仙主不敢多说,体内立刻运转出此刻的姿势图,也可以说是父者玄气图,一种宁神温和的力气立刻将女儿围住了,可听她的哭声立刻就小了一些,却仍然哭过不停,心中除了悔恨之外,更有许多茅盾与伤心,因为她了解杨晴儿,她问杨晴筑仙男子喜欢什么,杨晴儿就说那人喜欢什么,又说不喜欢什么,说那人多么多么的好,这时杨晴儿种种思念爱慕的表情不由浮现在眼前,本来她会真心地祝福那么一两句,现在却变成了无比的疼痛留在心间,三个月来,她一直认为杨晴儿是自己的知己好友,在杨晴儿面前她可以无话不说,即使是喜欢上的人,也可以毫无害羞之意地说了出来,此刻却发现自己喜欢的那人竟然也是杨晴儿所说之人,她的心中自然是茅盾之极。
所以,当她一见到两人相认之后,心中是无法相信,又是妒忌,又是伤心,加之她自小天不错地不怕,无人敢得罪于她,这个泥哥处处和她作对,又是杨晴儿口中的负心之人,终于在错乱间将剑气刺穿了李世昵的胸膛。
凉痴猛然抬起头来,一双泪眼看着仙主:“爹爹,你快去救他,好吗!”说着眼神中十分期盼。
仙主说:“不必了,他此刻已经好很多了,那名筑仙女子已经帮她包扎好伤口,只要多休息就会好起来。”
没有人怀疑他说的话,因为他也是一位开了心睛的仙人,而且是无法仙!心睛的视野范围十分广阔,即使是远在数百千米的仙药堂也能清晰看见,刚刚杨晴儿在仙药堂所做的一切,他都原原本本地看在眼里,却默不作声。
凉痴又是“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却是想到两人现在待在一起,当那人醒了过来,便会说自己是魔女妖女,一时间悲从中来,虽然平时她并不在意别人在背后说她,但如果“别人”变成了杨晴儿和李世昵之后,就容不得不在意了。
仙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突然轻咦一声,世间还有何事能引起他如此动容?
仙药堂之中,这时的杨晴儿早已经不哭了,本来正脸色通红地胡思乱想,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男子,十分熟悉,又有点陌生,陌生的是这个无所不能的男子竟会受了如此重伤,眼见他迟迟没能醒来,又有些担忧,突然双眼看向他的胸口,似乎发现了什么,并小心地将李世昵胸前的白布撕开了,露出了受伤的位置,咋一见去,李世昵的胸前胸后竟是完好无缺!就好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仙主正是看到了这种怪异的情景才会轻咦出声,忍不住问一旁摇头叹气的老头:“爹,我们的渔者法身是否有可能立刻修复伤口?”
老头不明其意:“自然不可能,仙人的身体受伤,虽然比凡人的情况要好很多,但伤得越重,对生命的影响也就越严重,渔者法身说到底只是真气图,除了本身多了我们渔者的能力之外,最多只能给仙人提供力气并加速伤口愈合而已。”
“这就奇了,刚刚我的心睛看去,那小子的伤口已经全好了,不知是什么缘故。”仙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才问了出来,这时连老头也不知道,已经可以肯定,李世昵的身上仍然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有这种事?该不会是他身上的意境吧,听说有些无上意境可以引得天地生气治伤,但那种意境已经堪比灵一般的存在,而且比灵不知要神妙多少,这小子只怕真有可能。”老头神色苦恼,心知李世昵是筑仙人,又对那筑仙女子十分上心,而那女子对他用情颇深,想到自己安排的这一次相亲,害得孙女如此伤心,神色十分后悔,甚至头发又白了一些。
只过了片刻,李世昵猛然惊醒,把抱着他的杨晴儿吓了跳,他离开了杨晴儿柔软的大腿,疑惑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胸膛裸露,上衣已经碎落在一旁,地面满是发干的血迹,又见杨晴儿的光着一条膀子和腹部,明显是损毁了衣服帮自己包扎,然而此刻自己的伤口又全好了,不由十分惊奇,问:“晴儿,你用什么法子治好了我?过了多久了?”
杨晴晴儿双手抱住腹部,不敢看他,说道:“我就是先用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