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楼阁之内明亮如白昼,门前却是漆黑一片,莫非已经天黑?然而就算是天黑,桥梁也断然不会消失不见,真是岂有此理。
纱轻舞推了推李世回的肩膀:“回哥,你看,是刚刚那人。”
纯黑的地面上,原本趴着的黑衣男好像听见了人声,正极力要爬上来,李世回只向他看了一眼,便说:“小舞,我们先进去。”说完拉着纱轻舞回到了楼阁之内,谨慎地把门关上了,继续说,“这不可能,我们先关门,再打开一次看看。”
纱轻舞疑惑地点头,就见李世回又推开了门,然而门前仍然是一片漆黑,纯黑地面上,黑衣男已经勉力站了起来,手中长剑颤抖地指向李世回的所在,李世回却不正眼去看他,闭上了眼睛,想要在漆黑中分辨生死之气,但良久之后,他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因为漆黑中根本不存在生死之气,甚至世间上的任何气都没有,实在古怪之极,无奈,他再次拉着纱轻舞回到了阁楼,又一去推门看去,老天!外面仍然是一片漆黑。情景虽然诡异非常,这时纱轻舞却笑出声来,甚至笑弯了腰,李世回满脸的惊恐之色,担心地问:“小舞,你没事吧。”
纱轻舞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笑着说:“回哥,我没事,不知为什么,我见你带我进去,然后又开门就觉得好笑。”
李世回想了想,不由苦笑,突然间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在跟我开玩笑,好了,别玩了,这些漆黑是怎么回事?快带我离开这里吧。”
纱轻舞脸上的笑容迅速褪去,说:“回哥,我也不知道,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我们还能出去吗?”
李世回愁眉不展:“我们还是先进去吧,会不会是走错门口了?”
纱轻舞掩嘴而笑,尾随李世回又走进了阁楼,两人把大门关上,阁楼第一层比较空荡,只有中间一副茶几,仅此而已,李世回四周观看,说:“小舞,这里没有其他门口了吗?”
纱轻舞心中莫名窃喜,竟隐隐希望永远也走不出这里,那么她就可以永远和眼前男人在一起了,肯定地说:“门口只有这一个,因为桥梁只有一座,是没有其他门口的。”
李世回心中焦急:“那这里有没有机关之类的?”
纱轻舞神色么么哒,轻轻摇了摇头,发丝轻动,竟温柔似水,她这是怎么了?
李世回更加焦急了,纱轻舞安慰说:“回哥,你不要焦急,急也是没用的,我们再慢慢想办法好吗?”
李世回苦笑,心想焦急确实没有必要,但又忍不住要焦急,难道要永远被困这里吗?接下来纱轻舞又跟着他尝试关门、开门,一直到了第七次的时候,门外的黑衣男已经走到门前,当二人第八次开门的时候,一把利剑直指而来,李世回烦躁地一把抓住铁剑,铁剑在黑衣男浑浊而惊恐的目光中生锈、脱落,最后竟化成黑灰落到了地下!李世回懒得理会于他,又拉着纱轻舞回到楼阁之中,纱轻舞怜惜地说:“回哥,我们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这样走来走去未必有用。”
李世回本欲再试,但担心纱轻舞一个小姑娘真的是累了,只好一起坐到了茶几上,一坐下便是叹了口气:“小舞,以前真的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吗?”
纱轻舞点头:“是的,真的没有发生过,否则我就被困在这里了,又哪里还能去找你?”
李世回不由疑惑:“难道是因为我来了才这样?可是又怎么可能,我去过的地方可多了。”
纱轻舞倒了杯茶给李世回,相对来说,她却一点也不焦急,长发直垂到胸,柔顺光滑,也许是刚刚哭过的原因,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含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然间向左侧地面看去,眼皮疑惑地眨了一下,木板地面忽然被翻了开来,她吓了一个激灵,被翻开的木板里同样漆黑一片,发现良久没有动静,崩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但下一刻,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伸手指着翻开的木板,那里竟有一只人类的手伸了出来,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回哥!你看!”
李世回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连忙转头去看,但见地板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异常,李世回看向纱轻舞,纱轻舞此刻作愕然之状,他疑惑地问:“小舞,你看到什么了?”
纱轻舞突然怕怕地端起椅子,来到李世回身旁坐下才怕怕地说:“我刚刚明明看到地板裂开,里面有一只手伸了出来。”
李世回皱着眉头:“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什么人!”他突然大叫一声,站起来看向了大门处,然而却哪里有人?只有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纱轻舞站起来躲到他的背后,忍不住向地板看了一眼才说道:“回哥,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李世回的眉头更皱了,他刚刚眼角的确瞥见大门处有人,但楼阁之中的窗户并没有打开,是密封的,又怎么会有人?难道是凭空出现的吗?他说:“小舞,先不用怕,我们先回二楼吧,也许是我们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触发了什么机关,我们上去把所有东西都放回原位看看。”
纱轻舞点点头,这里实在太可怕了,推着李世回就往二楼楼梯走去了。
二楼是纱轻舞小时候的闺房,房中应有物事都有,纱帐和木床,书架和书桌,还有许多衣服和各种玩物,此刻都因纱轻舞刚刚找书而散落了一地,纱轻舞说:“回哥,这里是我小时候的房间,不可能有什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