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小楠觉得心好累,说来说去都不听,如果真的这么想打,换个地方打不成吗?不然你们之前还文绉绉的跑来打招呼干嘛!但是刀小楠看见人群中那个瘦弱的少年时,心还是软化了。
就连归海澄也知道对面的是什么人,他嘴里“嗷嗷”的吼着,然后挺直了小腰板。归海稽还是冷漠的走着,连脚步都是异常的沉稳。
瘦弱的少年对着高大的归海稽一抱拳一弯腰,客客气气的自报姓名:“在下林家林蔵月,我父近来偶有不适,遂派在下迎接各位贵客。有失周到之处,还请见谅。”
归海稽在林蔵月面前魁梧的像是一尊天神,他没有回话,冷冷的扫了一眼林蔵月后面的众人,嘴角咧起一丝嘲讽:“那么林少爷你后面这些人,也是林老爷打发出来欢迎我的?”
一个眼睛带着些微血丝的男子走走出来。他先是对着林蔵月微微一笑,然后对着归海稽抱拳弯了一个惊人的腰,脑袋几乎碰着地面,似乎恭敬至极,但他一张嘴却是说:“十一条命换你一个也算是值了吧?”
归海稽哈哈大笑,笑完后面色铁青的跟归海澄弹了个响指,背负着数把武器的归海澄咧嘴一笑,微微弯了一下腰,归海稽拔下他弟弟身后背着的两杆黑色长枪,眼睛看着那人说:“那天的十个人还算是有趣,只是我不知道的是,第十一个人是不是指你?”
那红眼男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后面又走出一个看起来很温厚的人制止了他。他对着归海稽笑着点点头,说:“只是平日里常听难少爷说起您,今天就忍不住过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一切都等裁决那天再说吧。不过您说的那对双胞胎兄弟在下还有些印象,能不能让我把这两个枪还给他们的家人,好让他们记得还有血仇要报?”说完,那个看起来很温厚的人对着归海稽伸出了手。
归海稽没有多余的动作,把枪交给他,但忽然问道:“你的名字是?”
“在下鱼皎。”说完,他带领着后面十几个人转身进了宅子。只是还有几个人回头投过敌视的视线。
林蔵月偷偷的喘了口气,刀小楠也叹了口气,他拍拍少年的后背,这个亲昵的举动被归海稽看见了。归海稽走进林蔵月,少年振作起精神对着归海稽说道:“我……”
看见他这般期期艾艾,归海稽直接对着林蔵月说道:“林家的秘法不是不需要元子传承的吗?”
林蔵月显得很尴尬,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面的人跟自己说话的风格一样,也是这么跳跃。
但是本着良好的家教,林蔵月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林家的秘法的确是一直以来都不需要元子的,但是李楠算是我们主家端木家唯一的……”
没让林蔵月说完,归海稽又极其不礼貌的阻止了他:“我明白,这是你父亲的想法。无论裁决结果如何,林家都将代表整个端木家系,开枝散叶也是必要的。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归海家和长鱼家不是真的为了端木家的裁决才会跑过来的。我们双方只想了解林家的意愿而已。”
林蔵月没想到归海稽会在一见面并且在大门口就把重要的事都给说出来,他不由得脱口而出道:“难道就没有置身事外的办法?”
归海稽却是双手对着林蔵月双手一抱拳,说道:“我和弟弟今天有些累了,想要先行休息了。”
被父亲推出来的林少爷只好讪讪的请客人进去休息。
林家安排给长鱼家的客房里,他们一行十几个人都在这里。
鱼皎对着红眼的男人毫不客气的问道:“段,你看清他们的底细了没有。”
眼里带着血丝的段摇摇头,用和人前不一样的阴沉语气说:“从没看过这样的星子,他们两个周身都是一片血红,虽然能看出一些什么,可是我完全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有一个人插嘴说道:“那个小孩子什么来头,背着那么多东西,可没听过归海家的秘法是加强力量的啊?”
“可能不是力量的强化,他身上的红甲有古怪,也许只是归海家用来保护人的一种秘法,那些携带上的武器只是装样子而已。”
“我看未必,你……”
鱼皎冷冷的看着他们的辩论,他一直觉得最近投靠公子的人实在太多了。上次派去城外围堵归海稽的就是一批最不知死活的。结果现在还有这么多没有经历过长鱼家和归海家最初恩怨的人不停的投靠过来。唯一值得高兴的是,那几个让鱼皎放心的人没有参与这种无聊的讨论。鱼皎指着一个没有说话的人:“鼠,说说你的看法。”
被叫做鼠的人看起来像是没有睡醒,他蜷缩着身子,犹犹豫豫地说:“我看,归海家的两兄弟倒是没什么,也就是跟传言中差不多而已,只是,林蔵月这小子,我倒是没有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