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旁边同样起不了身的荣瀚对他说了句什么,魏玄风顿时醒悟过来。
“许老弟,听我指点!”他放声道。
他观察两人的出招,口中连续道:“削其左肋……倒刺后方……上挑至颚……”
他在剑道的浸淫和战斗的经验,都比许笑飞深厚得多。
对手接下来要如何出招,他都能猜得大差不差,并且给出破解之法。
许笑飞得他指挥,剑势更是凌厉了十分!
他本来就是天纵奇才,这般一边听魏玄风口授,一边心中判断,手底使出,渐渐的剑意愈来愈顺畅自如,竟在此际,临阵突破!
他的身形也越来越快,快到满屋子都是他的残影。
他的对手似也发觉,这样下去势必不妙。
一枚飞梭,忽从他衣下飞出,向魏玄风袭来。
魏玄风一腔心神还凝聚在两人的对战中,这无声无息的飞梭,他一时竟没有发觉。
“小心!”
荣瀚扑过来,带动他连着翻滚了两圈,才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飞梭。
“你们的感情倒是不错。”那人道。
他已看出了这三人的弱点所在。接连几招,竟不再理会许笑飞,径直向难以动弹的两人攻去。
许笑飞回身,一一替他们格开。
他忽而身形一滞。
不知何处的机关在此刻发动,玄铁锁链如灵蛇窜出,将他足踝、手腕,尽数锁住。
“别挣扎了,没有用的。”
那人站在他面前,眼波凝注,柔声一笑:“为何非得打打杀杀?这儿是*之所,并非流血的地方。”
被许笑飞刺伤,他似乎没有动怒。
见许笑飞还在徒劳地挣动,他又漫步走回去,在床沿坐下,抽去腰带,卸下外衣,给自己在腰间的伤处抹上药膏。
他做得坦然,不怕人看。
本来盯着他的魏玄风看到这一幕,竟不由移开了眼。他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落在魏玄风眼中竟也魅惑万分,再看下去哪里吃得消。
“罢了,我本来也打算休息了,今天又耗费了这么多灵力,”他道,“明日再唤你们侍奉吧。”
他们被人押解了回去。
负责押解的,正是他们先前打晕,关在牢房里的那三人。
“你就是那个身染怪病的?”绛裙女子冷若冰霜地看向魏玄风,“现在看去倒还不像。再过几天,大约便像了。”
她又扫了许笑飞和荣瀚一眼,冷笑道:“你们不是怕染上他的怪病么?用不着怕,过不了几天你们都会和他一样枯干瘦弱,而且连男人都不能算了!”
“……”
形势比人强,三人都是无言以对。
“哐当,哐当”
许笑飞行走间,手脚上的锁链还碰撞着发出声响。
他果然被“特殊关照”了,这待遇只怕跟死囚差不多。
另两人虽然没有扣上锁链,但随身的乾坤袋和飞剑,也被尽数收缴。这些东西似乎本来就要收走的,之前是疏忽了。
他们又被赶进了原先那间牢房,牢门的结界,也被重新加固。
“许老弟,你是怎么摆脱那大阵束缚的?”那三人一走,魏玄风连忙问道。荣瀚也关注地望了过来。
若是知道了这个法子,他们还有一拼的机会!
许笑飞自然不会藏私,将当时的情形和盘托出,一一道来。
“要令丹田中的灵气逆转……”魏玄风若有所思地喃喃。
他们俩都盘腿而坐,按照许笑飞所述开始运功。
许久,魏玄风徐徐睁开双眼,从入定中醒来。
“如何?”荣瀚醒得似乎比他早上一些。
“不行,没法令灵力逆转,”魏玄风叹道,“恐怕没有许老弟的那只鼎不行。”
荣瀚点点头:“我也做不到。”
“许老弟呢?”一看人不在面前,魏玄风转头四望。
“他好像有些不舒服,已经躺下了。”荣瀚道。
两人都望向背对着他们,躺在石室一角的许笑飞,他的身体似在微微颤抖。
静默片刻,荣瀚道:“今天消耗甚巨,我也早些睡了。”他就地躺了下来。
“你睡吧,我也困了。”魏玄风跟着躺下。
不多时,两人的鼾声,就一前一后默契地响了起来。看来他们今天都累坏了。
……魏兄和荣兄都睡着了吗?
面朝着石壁的许笑飞听在耳中,心里迷迷糊糊地想道。
他实在已忍得很痛苦了。
当时他虽然压下了欲念,和那人交手,但极乐丹的效力,怎会如此容易就散失?
让他心醉神迷,又让他羞耻万分的欲念,仍留在他浑身的血液里。
一旦心神放松,顿时爆发出来。
好烫,身体好烫……
许笑飞一把攥住贴在胸口的玉坠。
这个时候,他好想再见那虚幻的身影一面。
就算只是亡魂的投影,也好过他只凭心中的想象,慰藉自己的身体。
但是无论怎么用灵力冲击,都无法将那虚影再激出来了。
“小墨,小墨……”
他终于忍不住将手探入了自己的xiè_yī。忍不住唤出声来,像在呢喃,又像在低泣。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体忽的松懈下来。
黏腻的液体沾了满手,他默念咒诀,将之清理干净。
……
第二天一早,许笑飞望着眼底发黑的两人,不由道:“你们都没有睡好吗?”
“嗯,这鬼地方哪是人待的地方,好像还有跳蚤。”荣瀚道。
“对对对,”魏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