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喜欢他吗?鹿小朵一时茫然。
“对不起……”
鹿小朵刚说出这三个字,就被夏时雨凶巴巴打断。
“不许说对不起,我最讨厌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了,这说明我又被什么人占便宜,或者被欺骗,甚至被辜负。”
鹿小朵不禁失笑,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啊。
“不是,我是说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你让我想想。”
那天下午,夏时雨和鹿小朵沿着富兰克林公园路,看了不少漂亮教堂、各种特色的雕像,待的时间最长的,是在艺术博物馆。两人并没有心思去体会艺术的美感,更多的时候是在争论——嗯,不得不说,这二人的日常相处方式,就是吵吵嚷嚷——最后夏时雨勉强同意鹿小朵想一想,但想的时间不能太长。
“这次为期10天的学术交流,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搞得这两天的学术交流活动都没有参加,然后明天就要回去了。”走出艺术博物馆,鹿小朵再次打量华盛顿纪念雕塑群,有点遗憾地道。
“哦,我倒是庆幸可以马上回去。你不知道,”见鹿小朵的背包老是会滑落,夏时雨很自然地接过来,挂在自己肩上,“我出来前,接受了冷辉的‘不平等条约’——再多待几天,估计以后我就别想有周六周日了。”
鹿小朵“噗嗤”笑出声,“活该!”
“喂,你太不厚道了,竟然笑我!”
夏时雨扑过去要挠鹿小朵,吓得鹿小朵在人行道上飞奔。
两个年轻的身影,在林荫路上追逐奔跑,洒下串串惊叫和笑声。
一个骑着自行车过去的中年大叔,笑着赞叹,“lifeiiful!”
第二天,阳光璀璨,钱院长代表中国团队向会议主办方宾夕法尼亚大学致谢,双方表达今后要互来互往,多多交流,然后众人又是合影,又是拥抱,各种依依不舍。
任惊鸿的博士生导师米勒教授是此次宾大这一方的主要负责人,他表示很遗憾,竟然发生了“湖啸”事件,又让众人放心,惊鸿的身体已没有大碍,但还需要留院观察两天。
钱院长自然明白,有卫冰在这里照顾,他也放心。
一干人挥手再见,钱院长率着众人直奔车站。鹿小朵走在最后,不时回头,颇为惆怅。
昨晚她已去医院与任惊鸿告别,在卫冰防备的眼神里,她也无法说什么。说起来,任惊鸿是保护她,才被船击中背部的,不然也不会受伤这么重。
任惊鸿却连连摆手,十分内疚:“小朵,你不要这么说,要不是我邀请你一起去湖心岛,你根本不会遇到这样的灾难。”
“你俩也别抢着背责任了。鹿医生,你看,这天也不早了,惊鸿他还要多休息……”卫冰很诚恳。
鹿小朵只得离开。
临走时,她分明看到,任惊鸿看着她,似有很多话要说。
师父他,要对自己说什么呢?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已婚的事实吧。鹿小朵叹口气,想想来时的喜悦,此时的惆怅,只觉她青春里的第一场思恋,就这样在这座森林之城夭折了。
夏时雨哪会不知道鹿小朵的心思,他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扯她,“别看了,瞧你那样子,好像以后都见不着了似的。”
这可是第一次夏时雨正大光明地在她面前摆小心眼,好像他表白了,就过了明路似的。
“说什么呢,能不能不要乌鸦嘴?!”鹿小朵瞪他一眼,很无奈,却也有丝丝缕缕的暖意在心底泛起。
飞机在白云上飞翔,夏时雨指着镶着金边的云朵,……”
他转眼看向鹿小朵,眼神幽深,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似的。
鹿小朵竟然有不胜灼热之感,脸微热着,转了过去。
——鹿小朵想起来费城的头一晚,不知为什么,此刻她再想起那晚,竟有了之前没有的温馨——嗯,一定是飞得太高,离地面太远,所以人就比较感性,一定是这样。
飞机上的旅行总是疲乏,不知不觉,鹿小朵沉沉睡去。睡去时,似乎有人盯着她,像是师父的眼,欲语还休……鹿小朵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头不知在什么时候靠在夏时雨的肩上。而夏时雨的头,与她的挨在一起,呼吸相闻……
鹿小朵顿时满脸通红。她转头看看四周,机上众人都在睡觉,她才稍稍安下心来。
看夏时雨睡得这么香甜,鹿小朵也不好意思推开他——她稍稍侧了侧身子,让夏时雨的头靠在她的肩上,这样看上去,总不会太暧昧了吧?
鹿小朵在这里自欺欺人,却不知在她看不到的侧面,夏时雨偷偷笑了笑,更紧地靠向鹿小朵。
飞了十几个小时,到海市时已是夜里8点多,一众人晕头晕脑地道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夏时雨拖着鹿小朵——的包,殷殷与众人告别,鹿小朵大囧——这是要来个既成事实的节奏吗?
总之在众人异样的目光里,夏时雨带着鹿小朵,上了阿呆来接机的车,拉风地扬长而去。
钱院长意味深长地看着鹿小朵和夏时雨的背影,暗道怪不得鹿小朵可以在院里入职……
左蔓站在原地,“啧啧”惊叹,现在小姑娘真是厉害,不但吊着医院的男神,还有院长的儿子为她鞍前马后!
刘中魁拍拍左蔓,嘻皮笑脸,“你不服气的话,也可以勾搭下我……”
“去死!”左蔓没好气地扭头便走。她可是有原则的人——不帅、没钱,想找她左蔓,没门!
不说一群同事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