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便是过去两日。
但也就是这两日整个驹龙的上层都是顶着一层阴霾。
深受尊重的老帝皇承宗帝离去,新皇即位当日发生举朝震动的杀戮事件,再者就是东须朗这位皇室的陨落,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连续的冲撞着每一个驹龙上层的心。
文渊殿
殿内一片昏暗,黑暗中透着一股死寂,仿佛这简简单单的一座大殿便是诠释如今驹龙的形势。
身着一身明黄色驹龙锦袍的东陵道,面无表情的坐在殿内的主座之上,但是只要细看不难看出他本是沉稳的双眼此刻却是透着沉重和悲痛。
要是如要说今整个帝国谁人最是身受打击,莫过于东陵道,爷爷的离世,登位当天二叔的离世,以及之后一切扑面而来的重压,饶是他东陵道心智过人,可是那心也是肉长的。
“吱呀呀呀……”殿门打开,一道光束直面而来,直刺的东陵道眯起眼来。
随后就是一个娇小的身形,带着哭腔,疾奔至东陵道身前。哽咽之声立时传遍大殿;“大哥,你都把自己关在这大殿之中两日了,爷爷和二叔都去了,你可不要再吓幽兰了。”
东陵道伸出手来,帮着幽兰拭去面庞上的不停滑落的泪珠,眼中尽是疼惜。他们兄妹二人自小便是兄妹情深,父亲在他们幼年之时惨遭毒手昏睡不起,母亲因此郁郁寡欢,他们兄妹二人虽是有着叔伯爷爷的疼爱,但是那份父母之爱怎是他人能代替的了得。
但是东陵道很庆幸,妹妹没有因为父爱母爱的缺失而性格孤僻,反而是活泼可爱,更是拥有一双他人少有的纯洁心性。可是今日妹妹眼中的悲痛却是让东陵道的心如绞。
将幽兰散乱的头发理了理,轻轻的将其推开,仰状生气道;“哥没事,你且下去梳理一番,看你这样,难看死了。”
幽兰哽咽一声狐疑道;“哥你真的没事?”
东陵道面带微笑坚定的一点头,;“难道你信不过哥哥?这点事情是压不倒我的。”
“那,那我就先下去了。”
“嗯!去吧!”
幽兰闻言便是一步三回头的出门而去。
待幽兰离去,东陵道才是回复起帝王该有的威严姿态,那份沉重与悲痛也是伴随而出。
抬眼看看自刚才就是站在殿中的东幼然,眼底浮现出一些无奈和温馨。他知道幽兰的道来定是自己的这位皇叔所谓,利用他和妹妹的身后感情,来劝慰自己。
长出一口气,东陵道瞬间觉得心中畅快许多,在面临危机和挫折之时有这么多的之情与他站在一起,这无疑是一种最好的动力。
;“二叔,三叔的后事办好了么?”
东幼然眼角一跳,显然东须朗的死给予东幼然的打击也是很大的。话说不是,他们兄弟三人,大哥东允明,卧床沉睡不起,三弟如今又是这般下场,其中滋味那是他人能够感受到的。
东幼然没有回答东陵道的问题,而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道;“陛下已经两日未去议事,还请陛下临朝。”
东陵道闻言起身,缓步来到东幼然近前略带歉意道;“二叔这两日辛苦你了。”
东幼然难得的眼中泛起着复杂的情感,抿了抿嘴;“一切有我,你要振作些。”
东陵道的心在这一句话下顿时五味陈杂,他知道自己的二叔东幼然今日的所做所言是何意,他知道其实在东幼然的心中有对他的责备之意,责备他这几日的消沉。
其实不然,东陵道在承宗帝逝世之后就是想到自己将要面对问题,东须朗所做之事后将会有的后果,一切的一切别人没有想到的他东陵道都想到了,他之所以这两日将自己关在这文渊殿中并不是消沉,而是在思考,思考之后的对策。
但是他并不责怪东幼然的误解,反而是有种想哭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因为委屈,而是感动。感动在东幼然以为他意志消沉之时并没有出言训斥于他,而是给于他鼓励。
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东陵道给予东幼然一个放心的眼神,便是迈步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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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短短的两日,在那座被焚毁的成天政法未大殿未散的废墟之上,便是已经重新屹立起一座规模宏大的宫殿,而这座宫殿同样取名为成天政法大殿。
此时在大殿之中,数百朝政大臣,乃至大将,分至两边正襟而立,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不快和担忧。
;“帝皇临朝!……”
随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左右两边的众位大臣显得极不情愿的拜倒在地。
而后东陵道便是自殿内御道进入殿中,端坐宝座之上。
;“众位请起!”
这些大臣闻后并没有行该有的君臣谢礼,而是在东陵道话音未落之际便是纷纷起身。
东陵道眼底厉芒一闪。
嘴上却是道;“各位都是朝中重臣,有的甚至是看着悠然长大”说完东幼然话音嘎然而止,双眼环视,却见低下众人此时到多都是有些得意之色。
随后东陵道话音一提;“然而,今时非同往日,吾已是一代君王,尔等竟还如此无礼否!?”
东陵道这一吼顿时有些腿肚子软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呼;“有罪!”
其余一些硬气的见这些跪倒一大片的大臣,心中暗骂;“一群窝囊废。”
便是不情愿的有样学样。
也是能站在这里的那个不是活成精的,俗话说枪打出头鸟,谁敢在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