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赚钱啊医生。”路天泽回答的异常严肃,“你不是说还有手术吗,我得攒钱啊,我不工作,我连手术都做不了啊,医生我很怕死的。”
“医生,疼的厉害,给我开点药止痛吧。”路天泽笑的有点灿烂。
路天泽是躲躲闪闪出医院的,这里离他姐家很近,随时都可能碰到他姐姐,他心里暗暗地想了会儿是不是该换个医院,可是又觉得烦。
正是下班的时候,马路上都是下班的人,车况差的一塌糊涂,路天泽也懒得回公司附近吃饭,想著附近就有一家熟悉的饭店,就徒步走去了。
“路天泽。”谁知道刚走两步,就被人叫住了,路天泽循著声音往上看,段恒一张白皙的脸在卡在窗梗上,冲他挥手,“上来,205b。”
路天泽愣了一会儿,心里想著这个角度应该看不见医院,才稳稳地上了楼。
“你去哪了?”段恒正在打台球,见到路天泽问个不停,“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
“泡妞去了。”路天泽笑嘻嘻的,“你这会儿不去吃饭,跑这麽远来打球?真有心思。”
“你上次说这边有家馆子不错,我特地跑过来看看的。”段恒笑的很温柔,“刚才我去订了桌子,他们家生意挺好,人忒多了,还要等会儿才有位置。”
路天泽也笑:“你别是潜伏在这里,等著抓我吧?”
段恒不回答他的问题,只举起球杆:“来一局?”
路天泽的台球原本打的一般,以前都是为了杀时间等苏末,只是後来等的时间越来越久,居然也渐渐成了高手,偶尔动手一次,段恒总要赞赏几句。
“来吧。”
“你脸色真不好。”段恒仔细瞧著路天泽,“怎麽著,昨晚没睡?”
路天泽嚼了一片口香糖,用手摸了摸脸:“睡了,做了两个梦,睡的不安慰。”
“梦到了什麽?”
“我结婚了。”
“那也算是噩梦?”段恒失笑。
路天泽瞥了他一眼:“然後我新娘被打死了,铺天盖地的血色,我觉得挺噩梦的,你说呢?”
段恒讪讪地,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再笑笑:“那还有一个梦呢?”
“我打死了那个害我老婆的人。”路天泽握住球杆,淡淡地呵出一口气,“这个我觉得不算噩梦,你觉得呢?”
气氛陡然冷凝了起来,段恒只觉得喉咙干的发涩,眼睛都不敢往路天泽身上瞟,只好注视著窗外,到处转移视线。
他这麽一瞧,居然还发现了新大陆:“哎,那个是不是苏末?”
这个屋子的视角很好,可以看清很多东西,路天泽真起身子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真是苏末。
“他在干嘛?”苏末的车就停在他们对面,正是那家馆子,段恒看著苏末带著一个男孩下车了,就要打电话过去问。
路天泽按住他的手:“人吃饭,你也要打扰,懂不懂事啊。”
“你没事吧?”段恒怪异地看了路天泽一眼,用手捣捣他,“哥们儿犯不著隐瞒啊。”
“没事啊。”路天泽漫不经心地回答,大概是他们俩的视线太热烈了,苏末居然回头往这边看了一下,只是脸色没什麽变化,回头的也很迅速,所以路天泽拿不准苏末到底看到他们没有。
段恒摸摸下巴:“你们俩分了?”
“不知道啊,得等少爷厌倦啊。”路天泽将最後一个黑球入袋,直起腰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你饿不饿?我请你去吃饭,我还知道一家馆子味道特别好,我平时最爱去了。”
空白调色板(美强重生)05
下班的时候路天泽特地绕了路去玩具店挑了几个玩具才回家,过两天就是周末了,他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事情,估计会没空过来挑礼物。
他拎著打包好的食物和玩具上楼,开门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屋子里居然有灯光,他拿著钥匙的手顿了顿,隔了好一会儿才开门进去。
“在门口发什麽呆?”苏末还是那副闲闲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翘著腿看电视,节目还是他惯常的法制节目。
这房子其实是苏末买的,房间也是苏末布置的,淡蓝的墙壁,桃心木的家具,一切都是淡淡的,绝对不会出现路天泽喜欢的“骚包的颜色”,连生活用具都是苏末常用而不是路天泽需要的,譬如这个电视。
明明开著电视呢,居然还能听到他掏钥匙的声音,并且分辨出他後来的停顿,路天泽心里不由得有点佩服,与此一起的还有某种警惕。
“掏钥匙的时候,突然想起烟忘在车上了。”路天泽回答的很自然,自然的就像他刚才的发怔真的是因为遗忘了东西似的。
苏末淡淡地应了一声:“怎麽突然想起抽烟来了?我记得你不爱抽烟的。”
“有吗?”路天泽挠挠头,有点疑惑,“我很少抽烟吗?”
苏末顿了一下,好像自己也模糊起来,他跟路天泽在一起的时间很久了,但是真正日夜黏在一起的日子反倒少的可怜,只是他感觉,路天泽跟他在一起很少抽烟。
不过好像也比较好理解,他很讨厌烟味,路天泽大概是不敢在他面前抽的。
“上班时间你又乱跑。”苏末训斥他,脸色倒还好,“你跟段恒去那干嘛了?”
苏末果然看到他了,路天泽想,幸好他当时什麽反应也没有,要真让段恒打电话过去了,今晚自己恐怕又不好过了。
“boss,你怎麽又来了?”路天泽有点纳闷,苏末有他自己的地方,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