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过来了?”
路天泽真要撤退的时候,阿扬却再次说话了,这次声音欢快了很多:“我还以为你能一直忍住呢。”
“没有。”苏末解释,“这是个意外,他今天就会离开。我打算去回家住两天。”
“你还敢回家?”阿扬笑起来,声音越发好听了,带著磁性敲打在路天泽的耳膜上,“上次新年去你家,都没看到你在。”
苏末似乎叹了一口气:“苏秦回来了,我总要回去处理一下。”
听到苏秦,路天泽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但是这次里面却再次没有声音了,且维持了很久。
真他妈的,就不能给个痛快麽!路天泽叹了一口气,郁郁寡欢地回卧室了,至於他之前想要知道的苏末和阿扬之间有没有暧昧,他已经完全知道了。
进房间的时候他的手机正在苏末的床上震动著,路天泽原本打算忽视的,但是打电话的人实在毅力十足,手机在床上几乎震动了有十分锺。
再不接电话,手机都要没电了,路天泽恹恹地想,跑过去拿起手机,看也不看地接了起来。
“有事快说。”如果是某些人的电话,手机就会是铃声,所以路天泽确认这是个不重要的人,语气就十足地粗暴,“如果事情太小就别说了。”
“你很忙吗?”冷冷的声音让路天泽愣了愣,然後才後知後觉地想起来这是他主治医生的声音。
“忙啊忙啊。”路天泽小鸡啄米地拼命点头。
“你已经四天没来了?”医生的语气冷冰冰的,路天泽不由得摸摸鼻子,“我没时间啊。”
医生沈默了一下,路天泽猜对方也懒得教训他了,就讪讪笑起来:“有事?”
这其实不是第一个电话了,医生开始还会教训他“现在没有什麽比去医院准时更重要”或者“你要是今天不给自己腾出时间,怕是明天死神就要亲自帮你腾出时间了”之类的,但是後来就完全绝望了。
“你的病理反应分级报告出来了。”
路天泽哦哦哦地点头,反正他也听不懂这些专业名词:“怎麽样?”
“呃……”医生想了想,“按照病理反应分级的话,你的已经达到Ⅱ级了。”
路天泽哭笑不得:“医生,在这方面,我比文盲好不了多少的,不如你换个比较大众的词?”
“癌细胞显著变化已经达到了2/3以上。”
“哦。”路天泽低低地应了一声,有些无所谓,反正就是他要死了嘛,无药可救呗,报告做来做去也就这些东西。
医生继续沈默,又等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还疼吗?止痛药管用吗?”
“还好。”
“呃……”路天泽犹豫了一下,在丢脸和疼痛之间权衡了一下,还是选择坦白,“医生,我很痒。”
“什麽?”
“……乳……头有点痒。”路天泽花了好大力气才吐出这几个字,事实上并不是只有一点,而是非常的痒,那种痒入骨髓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那敏感的地方咬噬,让他有不好的联想,譬如性。
“你可以挠挠。”医生的声音很平,路天泽却恨的想挠墙,觉得医生在玩他。
“为什麽会痒啊,不是该疼吗?”
路天泽扒开自己的衬衫,站在房间里对著窗户上的影子发呆,蓝色的玻璃上正显出他的半个胸膛,上面两颗肉豆,已经大的像花生米了。
暗蓝的玻璃将rǔ_tóu印成了紫色,路天泽低头直接看的时候,却被那豔红吓了一跳,他的胸脯现在怪异的让他觉得自己看到了某种豔丽的景色,因为那些猩红的色彩实在春色无边。
“有……乳汁。”路天泽艰难地回答,用手捏了捏,触感无比的柔软,一副饱满多汁的样子,与前几天的血不同,今天粘在之间上的完全都是白色的乳液。
饱满的rǔ_jiān被手轻轻一碰就颤抖起来,在这个微凉的早晨像花儿一样在空气中绽放开来了,甚至摇曳的比花儿都靡豔。
快感也是随著碰触而来的,路天泽咬牙,他真的只是轻轻揉捏了一下,但是快感疾风闪电般地就向他全身涌去了,以至於他现在尾椎都开始发麻了,腹部也开始紧绷。
会、会变的这麽敏感麽?路天泽一瞬间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该切除神经,断了自己的某些感官。
“那不是乳汁。”医生好像听到了路天泽低低的呻吟,嗓子里有了微微的笑意,“你可以试试小型吮吸器,那个可以吸出汁液,你以後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需要它。”
医生的话实在意味深长,路天泽忍不住战栗了一下,那些战栗像是会传染似的,他几乎开始抖起来,然後不停地打喷嚏,一个接著一个,以至於他心里都开始嘀咕,会不会是因为他骗苏末他感冒了,现在真的遭报应了。
“真的很痒啊。”路泽天抱怨,一手握著电话一手轻轻碰著胸膛,他现在无限的懊恼,因为他感觉自己的下面也硬起来了……
胸膛上硕大的红果骄傲地挺立著,在半盖的衬衫下掩映下格外的诱惑,像丰满的果实,苏末跳著进入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路天泽一边喋喋不休地打著电话,一边安抚rǔ_jiān的样子。
“你……”他迷茫了片刻,然後漆黑的眼睛慢慢阴鸷起来,“有这麽饥饿吗?打个电话都能这麽yín_dàng?”
“啊?”
“我总觉得,你最近太嚣张了。”苏末冷冷地,黑色的眼睛安安静静的,却透露著股疯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