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东方九凝。太医,华言他真的没事了吗?我,我再去问他要点别的药好吗?”
“薛公子他难道在东都?”徐天得一阵惊喜,他向来极其佩服薛明的医术,这个薛明比起崖落来,绝对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在——”九凝脑子猛然想起来哥哥与他的关系,猛地把“我家别院”两个字吞了回去,徐天得见她脸上表情怪怪的,摸了一把胡子,便也不再多问下去,“东方小姐,若是下次再见到薛公子,可否帮老夫带个话?”
“徐太医请说,你救了华言就是我的恩人,有什么话我一定帮你带到!”
“老夫常年在太医苑,薛公子哪日有空,不妨来太医苑逛逛,老夫我定备好了茶等薛公子过来。”
“一定。”九凝应了下去,虽然薛明脾气怪异,可是自己这次说什么死缠烂打也要让他去太医苑,实在不行,七哥那边也要去求。徐太医救了华言,自己是说什么这句话都要带到。
“多谢东方小姐。”徐天得拎好了药箱,“太子能否随老夫出来一下?”
“太医,难道哥哥他——”华姬一下子站起来,以为徐天得当着她
的面不肯直说哥哥的伤势。
“月小姐不必激动,是宫里的事。”徐天得朝华姬点点头,华姬见他真的不像是瞒了自己的样子,心里才放心下来。
徐天得关上房门,带着睿溯走了一段路到了华姬方才练剑的中庭。
“殿下,月公子的剑伤养些日子便好了,他还年轻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这个风寒有些麻烦。老臣斗胆问一句,月公子在宫里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睿溯皱眉,却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唉。”徐天得长长叹了口气,“殿下也许不知道,殿下刚去盛京那一年月公子生了一场大病,拖了大半年才转好。”
睿溯眼神不变,心中却有些诧异。他从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罢了罢了,皇宫那种地方,出来了也就出来了。”徐天得摸了摸一把胡子,和睿溯辞了行,提着药箱,自己慢慢走着离开了月府。
只留下睿溯站在原地,竟有些错愕。
他也许,不该那般漠视月华言。
☆、祭主
“七哥。”九凝沮丧地从月家回来,虽然华言醒了也确定没事了,华姬并未说出怪她的话,可是心里总是难受的紧。
“怎么了,这副表情?”东方扬刚想出去,便在门口见到了九凝。
“没什么,七哥,薛明在哪里,我有话和他说。”九凝耷拉着脑袋,走路也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怎么了,你受了什么伤么?”东方扬紧张地拉过她,平常九凝没事绝对不会去找明儿的,上次去找他便是讨药,这次东方扬见她神色不对,难免心急。
“没事,就是有话和他说,”九凝强打精神,朝东方扬挤了一个勉强的笑,“七哥你有事就去吧。”
东方扬以为她心里有事不肯和自己说,九凝很小的时候他因为自己的身份,所以并不宠她,后来他当了家主,九凝也回家了,可是这层隔阂却是怎么都好不了:“六哥在大厅,你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去找他。明儿在房里,你,好好注意身体。”东方扬转过脸,默默地出了门。九凝因为满心华言的事,没有发现东方扬落寞的表情,只是应了应,便去了薛明的房里。
“薛明,你在吗?”薛明闻声开了门,见她一脸阴霾,漂亮的眉毛动了动,不忧反笑:“怎么,在外面惹祸了?”
“薛明,你跟我去看个人行吗,我今天,伤了他。”九凝嘴唇下弯,憋着似乎要哭出来。
“出了什么事,说清楚。”薛明进屋倒了杯茶给她,九凝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哦,原来那人真是月华姬。”薛明似是而非地笑了笑,九凝不明所以:“你说什么啊?我明明在说华言的事。”
你说的是华言的事,可我听的却是睿溯的事。
“没什么,既然徐太医都看过了,该没什么大碍,你担心得多余了。”
“可是——”九凝话说了半句又咽了下去。
“你若真不放心,我明日再陪你去一趟便是了。”
“好。”九凝得了他应允,才放心下来,殊不知薛明真正想去见的人却是月华姬——那个能让冷漠的睿溯在盛京念念不忘的女子。
“哥,你好点了没啊,要不要再找徐太医来看一次?”华姬坐在床边,端着碗一口口地喂着药。她这样细心的样子也只有对华言才有了。
“又没什么大事,况且喂药这种事情叫下人去做就好了。”
“那不好,我要亲自喂给哥哥。”华姬眼角上扬一笑,华言眼见她双眸中生出一股火红色,一下子呆住了。
“哥,你怎么了?”华姬见他忽然不说话,神色又有些怪异,还以为伤口
痛,忍不住急。
“姬儿,你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华姬摸摸自己眼睑,一个眨眼,那抹红色随即消失不见。如果说第一次是错觉,那么这一次说什么也不可能是自己看错。华言心里忽然慌起来。
“大小姐,东方九凝小姐和薛明公子来访。”
思绪骤然被打断,华言听闻九凝来了,心里高兴。自然让下人把他们带进来。
九凝站在门口,觉得自己进来也不是不进来也不是。脸色的表情让华言禁不住要笑出声来。知她在想什么,华言望了一眼姬儿,华姬扁扁嘴:“站在门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