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哦?余小姐,你倒说说你要如何从我身边抢走晚儿,你又有何资格抢走他?”司徒擎微微眯起眼眸子,唇畔的笑容冰冷得让人颤抖。
语衫跨前一步,仰起小脸说道:“就凭我是晚歌未过门的妻子!”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似都倒抽了一口气,我无奈的站在原地,看见司徒擎的双眼里瞬间大雪弥漫。
他看了看语衫,然后将视线移向我,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我点点头,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用了很大的力气。
跟语衫的亲事是从小便定下的,除了我,晚唱和晚墨也都有着指腹为婚的对象,只是因着这几年发生的事太多,所以才都没有成亲罢了,若三年前我没有中炙毒,晚唱不会陪着我在擎王府耗这三年的时间,恐怕他早已儿女成群了吧。
因为我一个人,晚唱和晚墨失去了很多东西,比如自由。
其实爹爹常跟我们说,若不喜欢这亲事只要退掉便可,可是每次想到语衫充满希翼的脸,便狠不下心来拒绝。
她的倾心爱恋在这些年间被不断的放大,而我对她只有一种情怀。
那与爱情无关。
司徒擎突然站起身来,风言等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忙走上前却被语衫一把拉住。
“晚歌,难道你打算跟他们走吗?”语衫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袖,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微抿着,微红的眼眶似要落下泪来,我的心一软就要答应她了,结果身子却突然被人用力一拉,我便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余小姐,他是我的随从,我这个主子到哪里他就得跟到哪里。”司徒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语衫的脸已经不能用精彩来形容,她娇喝一声手中的长鞭突然扬起朝司徒擎而来,我迅速的转身将空中飞舞着的长鞭抓在手里,用力一扯,长鞭便从语衫的手中剥落了下来,她似是没想到我会因着外人与她作对,嘴唇张张合合的终是没说出话来,只是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语衫,你不能伤害他。”我将长鞭递还给她,轻声说道。
她看着我,美丽的眸子里盛满了无数失落和难过,我别过脸竟不忍看。
我从小将她当亲妹妹般疼爱,如今看她这般心里自是不好受,只好走过去在她耳边轻言两句,她抬头来看向我,小脸乍然明亮起来,“真的?”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王爷,在西湖这段时间里,可否让语衫同行?”我转过身看向司徒擎,发现他正沉静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见我的问话才回过神来,沉吟了片刻终是答应了。
语衫见他点头更是高兴,对着他的表情也终于缓和了一些,道了声谢谢。
☆、我说的可对
这祥瑞客栈原是余家的产业,后来因着语衫无事可做便向自己的父亲要了来,余伯父当初会答应怕也只是想着让她玩玩吧,哪知这客栈在语衫手里竟经营得有声有色,倒是始料未及的,后来也就全部归于语衫名下了。
语衫因着我的缘故让人准备了客栈后的别院,语衫让人带他们前去,自己跟在我身边问我一些这三年的境况,看得出来我莫名其妙的消失让她很是担心,字里行间都透着心悸和忧虑。
我揉揉她的发,笑道:“以后我不会随便消失了。”
她抬起眼来,美丽的眼睛里浸着泪水,突然身体前倾扑到我怀里,“呜呜呜,晚歌,我真的好担心你,你以后不要离开我了。”
我拥着她纤细的身子轻声安慰。
末了,她吸着鼻子满脸通红的低垂着头,声如蚊蝇:“对不起,弄脏你的衣服了。”
我笑着说无事,她竟不依起来,硬拉着我要带我去换衫,我无奈,只好任她拉着向前走。
这别院是属于女儿家的小巧精致,语衫的闺房就在别院的最后面,庭院里有花香在飘散,明月弯弯的挂在天边,倒是适合饮酒赏月的好时机,路过凉亭时,一抹修长的身影突然闯入视线里。
那人背对而立,双手负于身后,如墨的黑发融入夜色之中,唯有身上雪白的外袍格外醒目,我不由自主的停下来,看着站在凉亭边正望着远方的男人。
“晚歌,怎么不走了?”语衫扯扯我的衣袖,问道。
正待回答,那人却突然转过头来,俊雅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那双黑眸里流转着光芒。
“王爷。”
我看着他,轻唤道。
“王爷?”语衫在一旁疑惑的重复道,然后呀了一声便没了声响,想必已猜到了司徒擎的身份。
“两位好兴致,不过这景致确是适宜谈情说爱。”一眨眼功夫,司徒擎已走到了面前,声音虽是带笑的,却让我犹地一凛。
我愣愣的看着他,竟不知该如何接下话头,倒是一旁的语衫听了这话顺势的挽住了我的手臂,她是江湖儿女自然大方爽朗,大家闺秀的矜持婉转对她没有任何影响,“王爷独自一人在此赏月,岂不浪费了这良辰美景,不如我叫几个姐妹来陪你。”
语衫的话音刚落,司徒擎便笑道:“如此便多谢余小姐了,这漫漫长夜若无佳人在旁,的确是寂寞难忍耐。”
“不用了。”
司徒擎和语衫两人同时看向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何会出声反对。
“王爷赶了几天的路已经很累了,今晚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不知我是在解释给谁听,竟没有勇气去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的脸,语衫说要找姑娘来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