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看着池子里的鲤鱼,“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感受?”
刘楚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那你是什感受?说来听听。”
黄单没出声。
刘楚戏谑,“怎么不说了?还是要我替你说?”
他笑着说,“马上就当新郎官了,娶的妻子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很开心吧?”
黄单转头,“别笑了,很难看。”
刘楚嘴角强行扯出来的弧度僵硬,他不笑了,心里的情绪全往外涌,“宋望,老夫人给了我一张请帖,你说我要不要来?”
黄单说,“你会来。”当天来的人很多,是一个查线索的机会,男人职责所在,不会放过。
刘楚忽然低头凑近。
黄单纹丝不动,看男人的脸在他的瞳孔里放大。
俩人几乎鼻尖相抵,谁也没动。
刘楚先退开,走了。
捕快们都察觉老大不对劲,很不对劲。
“老大走着走着,又撞到门了。”
“撞到门是小事,我担心老大挥刀的时候砍伤自己。”
“你们说老大是怎么了啊?”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感觉老大那样儿,像是媳妇跟人跑了。”
“胡说八道,老大连媳妇都没有,跑个屁啊。”
刘楚在房里喝闷酒,发呆,练刀,谁来也不开门。
初八那天,是黄道吉日,宜嫁娶。
宋家张灯结彩,镇上有头有脸的都过来了,门口坐着账房先生,在那登记来客的礼钱,不光拿笔写,还报出来。
“戴老板,二百两银票一张,玉如意一对!”
后头的人都面露尴尬之色,戴老板给那么多,这让他们怎么好意思少给?
戴老板今儿穿的跟新娘子似的,那身正红色旗袍称的肤白如瓷,该丰满的地方特别满,该细的地方非常细,该翘的地方很翘,形状像个大桃子,她一出现,就让女人嫉妒,男人上火。
开着镇上最大的酒楼,还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跟戴老板寒暄的人有很多。
“奇怪,我前段时间还跟戴老板一起喝过酒,她怎么记不得我了?”
“废话,你也不看看戴老板那|骚||劲,跟她喝酒的多了去了,你还不知道排在哪一号呢,想开点吧。”
“你不知道,戴老板的记性是出名的好,当年我只跟她有过一面之缘,隔了七|八年,她都能一眼认出我来。”
刘楚就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站着,将那些人的谈话听进耳中。
他把目光锁定在戴老板身上,对方在跟一个男的说笑,满面春风,哪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好像酒楼开不开业都没关系,死去的张老板就是一陌生人。
那香水味都飘他这儿来了,刘楚皱眉,忍住去找那位大少爷的心思,往老夫人那儿去了。
宋邧氏在招待客人,仪态大方端庄,没有什么异常。
赵老头过来了,身边带着书生,他对书生说着什么,俩人一块儿去跟宋邧氏道贺。
没过多久,戴老板也来了。
刘楚暗中观察,黄单也乔装打扮了,穿一身下人的衣服,躲在后面偷听。
上午,迎亲的队伍到达叶府。
黄单|骑||在马上,穿的喜服,他看到媒婆和丫鬟扶着叶蓝出来,坐上花轿。
花桥从大门口抬起,在人们的注目之下,沿着东大街吹吹打打,在途经蚯蚓河时,叶蓝说她肚子不舒服,要歇一歇。
队伍停下来没一会儿,媒婆就提着裙摆跌跌撞撞跑到黄单面前,拍着大腿喊,“宋少爷,新娘子跑咯——”
这一消息让镇上的人们有笑话看了。
叶父铁青着脸送走亲朋好友,气的掀了桌子,让府里所有下人都出去找,就是绑,也要把她给绑回来。
宋府这边还好,宋邧氏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事可以承受,不至于气昏过去,她跟来客们打过招呼,反过来安慰孙子,说叶蓝跑了就算了,“这败坏门风的事,不是你,是她自己。”
“一个女人,把终生幸福当儿戏,也不在乎家里要面对别人的闲言碎语,她的心性好不到哪儿去。”
宋邧氏说,“阿望,奶奶以为叶蓝只是性格开放了些,没想到她会在今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好没拜堂,亲没结成,不然往后还不得给宋家丢尽颜面。”
她觉得不对头,“叶蓝为什么要跑啊?不是她自己提出要嫁给你的吗?”
黄单说不知道。
宋邧氏说,“你先回房吧,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黄单关上门,长舒一口气。
这出戏是他陪叶蓝演的,到这里,他的戏份已经结束了,后面的一大部分情节,都由叶蓝和另一个主人公去演绎。
当初叶蓝来找他,在房里向他下跪,求他帮忙。
他答应了。
后面的一切发展,都和叶蓝所说的相差无几,她为了这一天,精心策划了很久,最终如愿以偿。
黄单走到床边,把被子一掀,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他后退好几步,“娟儿,你怎么在我床上?”
娟儿瑟瑟发抖,她的眼眸湿润,将下嘴唇咬|出一圈印子。
黄单的呼吸变的急促,喉结难耐地上下滑动,四肢百骸被一股莫名的燥热霸占。
老太太在他的食物里放东西了。
叶蓝逃跑的事,老太太不知道,也就是说,她是要黄单在碰叶蓝之前,先跟娟儿睡,有了经验再去跟叶蓝圆房。
这样可以避免一些意外出现。
因为就有人什么也不懂,在新婚之夜和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