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瞿东陈就出门了,厉深还在那儿喝汤,抬头看他穿戴整齐正在换鞋,问了一句,“去哪儿呢?”
“下午有个会。”瞿东陈头也不抬。
临出门,瞿东陈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下午你在家吗?”
“不一定吧,”厉深道,“刚才容锦珏打我电话了,说约我谈点事。”
“你开会多长时间?”厉深忽然含笑问他。
瞿东陈虽然没看他,但听他那轻声的笑意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嘴硬道,“就你那战斗力……”
结果话还没说完厉深就走到他后面拍了下屁股,“我这战斗力干得你làng_jiào连连,你不是睡个觉就忘了昨晚有多爽了吧?”
瞿东陈没理会这人的挑逗,换好鞋子后说了句我走了便关门离开。
厉深不在意地撇了下嘴,坐下继续喝排骨汤,阿姨每次过来做的菜饭都是合他口味,瞿东陈倒是吃得很少,那人挑嘴得很,从小放在钱堆里惯出来的臭毛病,今天他也只是随便扒了几口饭就放下碗筷了,这么多的菜,厉深倒是情愿自己一个人慢慢吃。
瞿东陈脾气很烂,三句不合他意便开始摆脸色,说话哪句难听捡哪句,容锦珏是厉深发小,从小和他一个院子长大,所以关系自然比其他人亲近些,厉深和瞿东陈在一起的事也只有他知道,后来和瞿东陈打过几次交道,都是些生意上的往来,背地里忍不住问厉深,那瞿东陈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崽子,你到底看上他哪儿了?那么多男男女女排着队想上你床你没要,结果找了个黑道起家的,你没毛病吧?没人要就破罐破摔到这种地步?
容锦珏那张嘴属于家族遗传,厉深和他相识多年,自动过滤最后一句,只是答,我俩只是各取所需,也就那么回事。
没见过炮友还同居的。
厉深眉心跳了下,冷眼看着一旁的人,我抖m不行吗?我都能忍受你这个变态这么多年,怎么就不能和另一个变态一起生活了?
容锦珏终于闭口不言。
厉深说的是实话,他和瞿东陈两年来虽然看似在一起,但实则聚少离多,这个名义上的“家”也就是个打炮的地方,唯一不同就只是场所固定而已,而之所以能维持两年这个数字,只是因为双方在那件事上比较契合,更何况,厉深不论是对女人还是对男人,只做上面那个,瞿东陈又愿意被他艹,何乐不为?
倒是瞿东陈有心,在市区买了一套房子不说,还专门请来阿姨做饭,每隔几日他自己也会过来小住,厉深却是因为这地方挨近工作地点,走路十五分钟就到,所以一个星期倒有三四天是住这里的。
抛却性格的原因,瞿东陈其实算是不错的性伴侣,所以哪怕两人只存在ròu_tǐ的牵绊,但这关系,还是维持了两年。
第三章
昨晚的雪一直纷纷扬扬下到如今还没停,厉深吃完饭走回卧室准备换衣服,容锦珏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儿,他开车来接。
厉深报了地址,容锦珏在那边啧了一声,像是有些不满,接着挂断电话。
一个小时后容锦珏来到楼下,厉深坐到副驾驶上,看到容锦珏里里外外不知套了多少件,简直像个熊,不禁笑道,“你至于吗穿那么多?”
容锦珏淡淡瞟了他一眼,“单身狗不比你们有抱着取暖的,我冷。”
厉深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嘲弄。不知道为什么,容锦珏和瞿东陈打过交道后对他就没什么好感,要说有些人天生有不对盘,他们俩估计就是这个情况。
厉深知道在这个话题上容锦珏不会有什么好话,所以聪明地选择充耳不闻。
容锦珏带他去泡温泉,在郊区一家新开发的山庄,因为圣诞节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又赶上周末,所以车子还没进去就有保安站在那儿朝他俩摆手,示意车位已经没有了。
容锦珏打开窗子对着那保安道,“容锦珏,之前和你们梁总打过招呼的。”
那保安听到他名字便指着另一处侧门为他带路,告诉他地下车库的位置,厉深伸手出去递给那保安一支烟,保安笑笑接了,容锦珏朝他道了声谢,关上窗户。
“哪个梁总?”厉深问。
“梁远。”
“他这几年混得可以啊,”厉深打量了几眼温泉山庄的占地面积,“这块地我记得以前是政府的吧,怎么,又卖给他了?”
容锦珏笑笑当作回答。
厉深挑了下眉,意味深长地道,“今年我们经侦可还差件拿得出手的大案呢,你带我来这儿到底什么目的?”
两人下了车就有人一路引领,经过一条羊肠小道,百米之后便看到一个凿开的山洞,倒有几分桃花源的身临其境,钻过山洞后,便有豁然开朗之感。
容锦珏没想到他会想到这方面去,盯着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厉公子这么热爱工作,看谁都有可能金融犯罪,恩?”
两人又走了几百米被领到一处独门独院的温泉池,工作人员退下以后容锦珏才继续道,“你要真这么闲不住,先把你那对象查了吧,你信不信,一查一个准,保准你这个跨年非常有意义,说不定破了大案明年就提处了呢厉队长。”
厉深忍不住笑,戏谑道,“他要是犯案就只能是刑侦出动了,我们经侦的级别太低,插不上手。”
容锦珏懒得和他贫,这个话题就此作罢。
两人泡在浴池里,舒服得眉目都松动了,厉深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正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