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见她久久没说话,叶沛灵连忙放下了粥碗,拿起她的手看了看:“诶,没事啊?不过你这纹身的颜色,怎么比昨天还要浓烈了一点……”
她咕哝着。
裴施语一下回过神来,连忙缩回了手,不动声色地掩饰自己的异样:“没事,就是刚才有只虫子飞过来蛰了一下,我吓住了罢了。”
叶沛灵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样啊。”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裴施语藏起了自己的疑惑,松快地转移了话题。
“我这几天请假,我年假多少年都没有休过了,该好好休息一下。”
叶沛灵拿起手机打开旅游app,开口道:“咱们出去旅游吧,马尔代夫怎么样?”
裴施语哪里不知她这是想要陪自个去散心,她能有现在的成就都是靠自个奋斗来的。
最近叶沛灵正处于升职加薪关键时刻,一直这么努力就是为了今天。
她的工作非常的忙,这也是平时她们极少能相聚的原因之一。
昨天喝高兴了对方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她才知道的。这个节骨眼丢下工作,专门来陪她,这份情谊让她十分感动。
好友为她着想,她也不能让好友为难。
“下次有机会再去吧,我现在就想在家里躺几天。”
叶沛灵依然不死心:“在家里多无聊啊,出去玩一玩多好。”
“过一阵吧,刚离婚我也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叶沛灵信以为真,就没再强求。
“那好吧,你要想出去走走一定记得告诉我。”
“放心吧,我不会客气的,闺蜜就是拿来麻烦的。”裴施语眨眼,笑得俏皮。
这时,叶沛灵的电话响起。
她掏出手机一看,顿时皱起眉头:“我都请假了也不让我安生。”
走到阳台接起电话,裴施语透过落地窗看到她很激动,不停的来回走动。
没一会,她走进来,一脸的沮丧和抱歉。
“小语,真是对不起,本来想好好陪你的,可是公司那边实在是走不开……”
裴施语笑道:“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公司忙就赶紧过去,工作要紧。”
“可是你……”
“我又不是玻璃娃娃,不会那么容易碎的。”
“你放心我不会干傻事的,他们不值得我这样做。”
叶沛灵看她确实没有什么不妥,整个人比从前精神多了,这才不甘不愿的去上班。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要是有什么事,一定得打电话给她。
两个人在的时候不觉得,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空荡荡的。
裴施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空旷,倒也不觉得什么。
她和乔祁结婚以后,经常一个人在家。
手上的灼热再次传来,这次比之前温度更高,好像摸了辣椒之后的感觉,烫得有些难受。
红心比之前肿了,又红又亮,里面的红色物质在翻滚,好像随时要爆了一样。
纹身自打出现,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到底是怎么回事?”裴施语有些慌了。
之前叶沛灵询问纹身的来历,她其实并没有说实话。
只因为实在是太诡异了。
它不是她去哪家店纹的,而是自己出现在她左手虎口上的。
当时她为裴绵绵顶罪,被关入了监狱。
监狱多的是作奸犯科的恶人,在那种环境里,多的是欺负人的老油子。
作为一个刚进去的,裴施语看上去特别好欺负,所有的脏活累活都丢给她,吃饭的时候更是会把她的那份抢走……
一日一日,裴施语又累又饿。
她不是没想过反抗,可一反抗就会挨打,有时候无缘无故的也会被打。每天都鼻青脸肿的,度日如年。
偏偏不管是乔祁还是养母妹妹,没有一个人过来看她。
那时候,她其实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有一次,监狱里安排做塑料花,那些老油子又跑了,全都丢给她一个人。
她当时又累又饿,恍惚间竟然发现用做模型的那朵塑料花竟然变得跟真的一样,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伸手去触碰。
清凉的感觉从指尖传入全身,整个人心旷神怡,疲惫和酸痛都随之渐渐。
不等她惊诧,那朵花好像富有生命力一样缠绕她的手,最后印在她的虎口处,还有藤蔓蔓延到食指指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当时她被吓得不轻,不敢告诉任何人。
寻了个机会,她向监狱提出申请打电话给乔祁。接电话的是秘书,说他现在有很重要的会议,不方便说话。
她让秘书转告让他有空就给她回个电话,结果一直等到出狱,也没有接到。
后来又发生一系列的事,她也没心思告诉乔祁了。
这一朵花的出现,并没让她的身体感到不适。
她虽然忐忑,可怎么也无法将这一朵花从自己的虎口之上去除,无奈之下只好任由它存在了。
它就像是她在监狱里的印记,可出现得如此突然,又像是一起倒霉的伙伴。
有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陪着她,她偶尔看着,竟然叶感觉没有那么孤单。
大概是心死了,大概是对乔家、对裴家的期待,都开始渐渐死去。
裴施语开始清醒了起来。
大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运气开始变好。
在那藤蔓花卉的印记出现之后没几天,监狱里就来了另一个大人物:绝对的大姐大,说一不二,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