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眼前飞起来的土,刘明宣把跟来给她壮胆的刘明沣跟王铭让进来,大锁头挂,继续往屋里走。
开开灯,刘明宣挺高兴的发现还有电。
打水,烧水,一边干一边忙着跟江源发短信。
顺便利用一下免费劳动力,来了不干活哪那么多美事。
“哥,你去冲一下拖把,顺便把院子扫了,铭哥,你拿扫帚把墙的蜘蛛网给清一下。”
刘明沣坐在沙发抗议,“妹,你偏心不能这么偏啊,我出去又是扫地,又是冲拖把的挨冻,他就搁屋里扫墙啊,不行,我要扫墙,让他出去。”
刘明宣白他一眼,指指王铭的脚,“伤员照顾一下行吗?”能来就不错了,别挑这挑那了。
刘奶奶那雪水泡樱桃的偏方也失败了,王铭脚又冻了,不过就他个人感觉,好像是比去年好了一点。
但还属于半残,走起来脚还是疼。
王铭也跟着宣示特权,坐在沙发,把两只脚翘起来,一副我好病娇的样子。
把刘明沣给气的呀,一巴掌就招呼脑门了。让你病娇。
鉴于王铭的姿势和所处的地理位置,刘明宣如愿的听见了一声脆响。
补充个知识点,这房子里的沙发是硬松木的。
王铭捂着脑袋跳着脚要报仇。
刘明沣就一脸幸灾乐祸的围着堂屋跑。
刘明宣……一人扔了一块抹布。
“消停点行嘛,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刘明宣接着低头,一边扫地一边发短信。
王铭捂着头在一边看的这累啊,忍不住出了个招,“又没人,你让他来得了。”省话费的同时还能帮帮忙。
是个好主意哎!她怎么没想到,赶紧招呼。
王铭不屑的撇了撇嘴,捂着头接着在沙发装伤员。
刘明宣发着短信溜达到王铭身边,踢踢沙发柱,“赶紧的,扫墙啊!”
然后等江源过来都时候就看见院子里一个把拖把当烧火棍杵,屋里一个把扫把当风火轮摇。
刘明宣就在屋里带着自制的高脚帽,一间挨一间的扫。
看见江源,刘明宣眼睛亮了,激动的挥手招呼人。
江源笑的春光灿烂。
“赶紧的……帮我过来把煤炉抬出去。”
江源脸僵掉了。
有时候男朋友的价值可能会现实一点,就像现在,单纯力量的差距,女人不行的,那男人必须得啊!
王铭别扯些歪理了,干活就干活吧,哪那么多借口,我就不信你搬不动那煤炉。
刘明宣扫你的墙皮去吧!顺便转头给了江源一个小女人对力量无限崇拜的眼神。
江源……浑身充满力量。
“我扶着烟筒,你慢慢往外拖啊!”刘明宣戴手套,屏住呼吸,做了个向外用力的动作。
男人跟女人力量是有差距,但这差距是不是太大了点,伴着清脆铁皮落地的脆响,刘明宣被烟囱里的煤渣灰头土脸的扑了一身。
经过冶炼,升华成固态粉末的煤渣以她的右脚为圆心,成放射状360度,升腾着向外扩散。
“怎么了?怎么……了。”王铭跳着脚进来,瞬间就被眼前迷雾遮住了眼睛。
你们这是在搞事情
然后王铭看见自己刚扫过的白墙,转眼就被炮成了黑色,没有顾及正升腾着的烟雾弹,凄厉的一声,“我的墙。”
刘明宣没功夫管你的墙还是我的墙了,赶紧推着江源王铭往外跑,要呛死了。
出来了王铭还在跳脚,“你们俩干什么了?我刚扫完。”
刘明宣抖抖自己已经变成黑色的鞋面,咳嗽一声,“我们还能干什么,搬煤炉啊!”谁知道力量估算有误,出了事故。
“那什么,这煤炉怎么这么轻?”江源有点尴尬的解释一句。
“那就是层铁皮。又不是石头疙瘩。”王铭被这无常识的外星人打败了。
等烟雾弹平息了,拿着扫帚,他们仨小心翼翼的进了屋。
王铭一边轻手轻脚的扶烟囱一边扭头对着江源翻白眼,“还指望你过来帮忙,结果你跑过来给我们增加工作量。”
然后转头对着外面把拖把当烧火棍杵的刘明沣喊,“你耳朵坏了,这么大声听不见,赶紧进来帮忙。”
墙灰都震下来一层。
刘明沣……接着杵。
……
很凑巧,这烟囱倒的相当会选位置,烟筒口直接灌床底下去了。
从左侧入,右侧都能看见一竖条冲出来的煤渣沫沫。
本着过年大扫除fuwu到底的原则,几个人开始搬床,打算把床底下也给清一遍,但这一搬又搬出事来了。
床是实木的,刘爷爷自己存的松树,打了一整套的家具,实木比较沉,他们也没打算抬出去,就想稍微挪挪,把床底露出来就行。
刘明宣跟王铭属于搭把手的辅助选手,着力点在床的两侧,主力是刘明沣跟江源,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
床刚抬起来,没走两步,王铭就嗷的嚎了一嗓子,利索的松开手,一溜小跑窜到门口。
刘明沣被他吓的一哆嗦,差点把床给扔了,勉强稳住,回头瞪他,“脑子被床挤了叫什么叫。”
王铭露出半边脸,点点床底下,“床底下有东西。”
可不是有东西嘛!一烟囱的煤渣沫沫呢!
“不是,我刚才踩到了,是带骨头的。”王铭想想刚才脚下诡异的触感,头皮有点毛毛的。
“是麻雀吗?”次她来就扫了一地的麻雀。
王铭摇摇头,“比那硬。”
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