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起吃饭看表的时候我发现的,震慑死我了,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多朴素啊,现在把六环一套房子首付天天戴胳膊上呢。我在我原来那极品老板身边待久了,也见过些好东西,我看学长那一身行头从头到脚也都差不了。还有,”宁檬顿了顿,咬咬嘴唇措了下词,接着说,“学长投了一家我建议他不要投的文化公司,并且对我说,在资本市场赚钱不是错。”
其实宁檬后来找到了这句听起来对得冠冕堂皇对得正义大气的话的漏洞。在资本市场想赚钱是没有错,但赚钱的方法如果有问题,那就是错了。
而意识不到自己赚钱方法是错的,那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宁檬很想知道苏维然是否意识得到他赚钱的方法,其实是错的。
尤琪听到这也跟着唏嘘起来:“可怜的学长,被女人所伤之后给刺激到了。”
宁檬想了想,觉得苏维然严格来说不是被女人所伤——他是被钱所伤。
而他被钱所伤之后,开始报复钱。他大把地赚钱,然后大把地花钱。他以为他在玩钱,可在宁檬看来,他再这样下去很危险,他会被钱玩。
她正想得有点出神时,被尤琪突来的一句话勾回了魂。
“怎么样,现在他单身你也单身,有没有想去抚平他内心伤痛的冲动?”尤琪挤眉弄眼地问。
宁檬往床上四仰八叉一躺:“算了吧,他颜控,专挑女神级别的爱。我不行,我长得又不好看。”
尤琪生拉硬拽把宁檬从床上扯起来,像在拉扯一截有弹性的肉虫子一样,把充满抵抗情绪的人一路拉扯到镜子前,再把她的眼镜一摘刘海一捋:“我说你对自己的长相,是不是有什么错误认知啊?你特码还不好看?你是我最羡慕的巴掌小脸啊!!”
宁檬从镜子和尤琪之间挣脱,把眼镜抢回来戴上:“得了吧,别安慰我了,我这副寡相脸,好看个屁,没福气的。”
尤琪:“……………………”她不想跟她说话了。
这酸爽感觉就跟每天听一个八十斤的人叨逼叨我又胖了一样,简直是尤琪听了想砍人!
宁檬和尤琪聊天聊了大半宿,天快亮了她才抓紧时间睡了两小时。
两小时后,宁檬被闹钟吵醒,她咬着牙坚强地爬起来准备上班。看到一旁尤琪抱着她的胳膊什么仙气都没有了睡得像猪一样香甜,她觉得很不愤,生生把她晃醒了告诉她一句:你接着睡,我去上班了哈!
尤琪直接吼着把一个枕头摔在她脸上。
出了门,好巧不巧的——或者宁檬觉得该说成是好死不死的,她又双叒叕遇到了陆既明。
他简直比眼下北京冬日的雾霾还无处不在阴魂不散。
一起等电梯的时候,陆既明又欠嗖嗖地过来没话找话。
“昨晚跟你一起疯疯癫癫那女的,谁啊?”
宁檬以一个“关您什么事”的眼神回馈了问话者,又以假惺惺的礼貌真实实的不耐烦回答:“我朋友。”
陆既明想了想,一敲拳:“你以前提过的那个天仙闺蜜?哈,长得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啊,你什么审美?”
宁檬生气了,特别特别生气。说她长得不好看可以,说尤琪就绝对不行。她不想和这个人一起等电梯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暴力倾向等下崩无辜的电梯一身血。
她转身就往楼梯间走。她转身的动作因为生气决绝有力,几乎带起一阵风。
陆既明在她留下的这阵风里愣了一下,罔顾到达的电梯已经开了门,也转身往楼梯间追了过去。
宁檬下楼的脚步飞快。可惜再快也架不住腿没人家长,三两下就被那个讨人嫌的家伙追上了。
陆既明稳定地保持着和宁檬相差两级台阶的状态,配和她鞋跟咚咚咚的声音发出闷闷的铛铛铛的下楼声。咚咚铛铛,像一首和谐的下楼协奏曲一样。然而咚咚咚的声音制造者,内心一点都不和谐,她只想一板砖拍死阴魂不散的前任老板。
陆既明铛铛铛地边下楼边问:“哎,你等会,我有话问你呢!你这孩子怎么从我这走了之后变得脾气那么大呢?!你给我等会!我问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学长投了一挺不靠谱的文化企业?是你给支的招吗?”
宁檬脚步不停:“是我不是我又怎么样,好像和您都没关系吧陆总?”
陆既明长腿一垮,一步四个台阶越下去,裆都没扯到的轻松。他变成走在宁檬前面,挡住她下楼的节奏:“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和苏维然关系到底怎么样?有没有一起绑定投资?”
宁檬被他堵得来了气,干脆就赌上了气,说:“关系好啊,好得不得了呢!我上学时候暗恋他,恋得要死要活的呢!怎么了陆总?这样违法吗?”
听了这话的陆既明眼珠顿时一凸。
他的左右腿互相绊在一起,他差点卡倒在楼梯上,摔成个一米八五的智障。
“你这什么眼光,能喜欢点靠谱的人吗?!”
陆既明还没等站稳就急三火四地吼出了这句话。
第30章 站住说清楚
陆既明对宁檬吼:“你这什么眼光, 能喜欢点靠谱的人吗?!”
这句话让宁檬彻底炸开了毛。
面对陆既明几乎没什么道理的狂喷,她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她反喷了陆既明:“我成人形这二十几年里, 遇到的最不靠谱的人就是陆大老板您了, 就您这样的我都忍了三年, 有您这三年打底,别人的不靠谱还能叫不靠谱吗?”
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