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地走,走到最堵头的位置等地铁。陆既明叽叽歪歪地跟上来,叽歪中表达着强烈的后悔:“我靠!人这么多!我靠!早知道打死你我都不进来!”
宁檬:“……”我去你大爷的!打死你自己不行吗非打死我?!
地铁到了。车门一开的瞬间,像整个世界都失控了一样。车上的人像被地铁车厢呕吐出来似的蜂蛹往外挤,排队等着上车的人又像赶着寻仇似的一腔怒气的往上冲。来往对抗的人流中,夹杂着嗷嗷尖叫哀嚎不断的陆既明。
“哎哎哎您挤什么挤啊!”
“我去我鞋我鞋我鞋!要踩掉了嘿!”
“我靠我衣服!别刮我了行吗!扣儿都要掉了!”
宁檬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这个一点挤地铁经验都没有的前任老板再被挤下去,可能得身脑双残进医院了。
她从上下车交汇的人流中挤过来,一把扯住陆既明的领带,带着他冲锋陷阵地挤上了地铁。
地铁门刮蹭着陆既明的身体不情不愿地关上了。陆既明张大了眼看着宁檬,像看着一个把他从屠刀下救出的英雄。
门关上后封闭空间里的人开始各种蛹动,期望在被挤到互相变形的状态下,找到一个能令自己稍微舒服些的姿势。
陆既明在这些蛹动中不断哀嚎。
“哎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