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大笑,“赶明儿我把这术法传给你。”
“那可说定了啊。”李邕连忙道。
“说定了。”
秦凤仪令他几人坐了,道,“这次年下祭天,想着你们以前也没参加过,就叫你们过来,一道参加。”
一听说是参加祭天仪式,虽则几人不大明白汉人的祭天是个什么仪式,但,他们都是信奉凤凰大神的。而在自己族中祭礼上,若是请外宾参加族中祭礼,那便是最尊贵的客人。一想到亲王殿下特意请他们来参加祭天仪式,几人心中就是满满的激动。
方壶为人一向靠谱,恳切道,“殿下好意,我等感激涕零。只是,我等不知祭天礼仪,虽来时请教了谭大人,还得请殿下令礼仪官再教我们一教。”
“这没问题。”礼仪什么的,不外小事,秦凤仪特意叫几人过来,一则是要加恩于他们;二则,西面儿刚刚收复,秦凤仪想趁着年下,见一下这几人,也让他们到凤凰城走一走,看一看,学一学。毕竟,山蛮相对于汉人,不论是文化还是技术,都是落后的。既得他们归顺,秦凤仪便要拿出一地藩王的胸怀来。
这一次的祭天礼,因为大阳也大了,秦凤仪就想把儿子带上,还问儿子,“想跟爹一道去不?”
大阳最爱热闹不过,立刻高声道,“去!今年我还去太庙献过俘哪!我要跟爹一起祭天!”抱着他爹的大腿蹭啊蹭。
秦凤仪俯身把肥儿子抱起来,亲两口,“那就跟爹一道去。”
李镜觉着丈夫这主意不错,笑,“那我就把大阳的礼服预备出来了。”
“嗯!你跟闺女在家,等我们回来吃午饭。”
大美瞅瞅她爹,再瞅瞅她哥,然后,在第二天早上他爹他哥起大早要去祭天时,她也早早醒了,拽着她哥的小袍子不放。大阳说破了嘴皮子,“你在家等着,我跟爹中午就回来了。”
大美是死活不干,她就要跟她哥一起去。而且,大美有着她爹遗传下来的大嗓门,原本李镜糊弄着大美在屋里玩儿,让父子俩赶紧走,结果,大美转头不见她爹她哥,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秦凤仪都抱着大阳走院子里去了,听到闺女哭,硬是走不动了,转身折回了屋,跟媳妇道,“就带着大美去吧。”
李镜道,“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祭天呢。”
“小孩子懂什么。再说了,我看土人祭凤凰大神,男女都有的。”秦凤仪抱着小闺女,给闺女轻轻的擦去眼泪,看大美一身小红裙子就觉着份外讨喜,亲闺女两口,不待李镜多劝,他就把闺女带走了。大美因着先时秦凤仪出门打仗,好几个月不见她爹,基本上是把她爹忘了的。就是他爹回来,百般对她好,她也更亲近她哥她娘啦。这一回,大美终于觉着她爹是个好人了,抬起还有些湿漉漉的小脸儿蹭蹭她爹的脸,笑了。
秦凤仪笑,“真是爹的好闺女,你那大嗓门儿,比你哥还大呢。”
大阳在他爹的另一个臂弯道,“大美都不怎么哭的,她这是想跟咱们去。”
“是啊。”秦凤仪对儿子道,“到时就让妹妹跟你一起,你负责看着妹妹,行吗?”
大阳点头,“绝对行!”伸手拉拉妹妹的小手,大美哼唧两声,甩开她哥,把脸扎她爹的颈窝。大阳道,“看,还生气啦。”
秦凤仪就左胳膊儿子右胳膊闺女的上了王驾,李钊过来后一看,带大阳倒没什么,大阳是秦凤仪的嫡长子,这怎么还带着大美啊?李钊难免问了一句,秦凤仪道,“大美也想去,就一道去吧。”
李钊真是服了他这妹夫,道,“把大美给她娘带就是,祭天大事,如何能带女孩子?”
秦凤仪不爱听这话,他惯常无礼也要搅三分的,便叨叨开了,道,“大舅兄,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还高低眼啊。女孩子怎么啦,大嫂子还是女的呢。我媳妇也是女的,要不是我媳妇把城守住了,这会儿咱们谁还有心思祭天哪。你这堂堂传胪,怎么还不如土人开明啊。阿金他们那里,祭凤凰大神之礼,向来都要有女人参加的。我这是移风易俗啦。”话到最后,秦凤仪的思路突然就贯通了,他道,“对,就是这样,移风易俗!”
李钊气的,“大美也是我外甥女好不好,我是说,这不合规矩。”
“规矩还不是人定的,以后,这就是新规矩了。”秦凤仪十分洒脱道,“咱们南夷,男女都一样。”
李钊简直是给秦凤仪气死,一时方悦过来,也想张嘴劝上一劝,秦凤仪提醒他俩,“你们再啰嗦,吉时可要过了。”
于是,只得先起驾,往南郊而去。
秦凤仪非带着他闺女,谁也不能把郡主抢下去啊。故而,大家虽有意见,可今日祭天,断不能耽搁。待到了南郊,秦凤仪整理衣冠,亦有内侍官与嬷嬷帮着大阳和大美整理衣裳,准备祭天大典。赵长史与章颜不能当瞎子没看到,都过来谏了谏。秦凤仪道,“严大姐不是女的?”
祭天是要带着麾下文武一起来的,除了远在桂地傅长史没能过来,主要是桂地刚刚收复,傅浩必要亲自坐镇。但如严姑娘,现在已是三品武将,待朝廷的战功封赏到了,定然还要升官的。秦凤仪去岁祭天时便在祭天随行人员中添上了严大姐的名字。严大姐有战功于南夷,难道就因为人家是女的,这样的场合便没有严大姐?没这样的道理!
秦凤仪一句话就把俩人噎着了,倒是土人们与山蛮,都很看小郡主顺眼,阿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