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也只得道:“儿臣定不负所托。”
李琛在出宫的路上,景王走上前来,道:“你建下的功业,日后人们却只会称颂老三和老四了。”
李琛笑道:“什么功业什么称颂的,我们虽是皇子王爷,却也是大康的臣子,这些都是大康的功绩。”
景王悠悠道:“老三一直想建功,谁知老四竟然也是,老四可还是你的亲兄弟呢。”
李琛道:“都是我们至亲兄弟,谁立功都不一样么?”
景王笑了笑,率先走了。
李琛背手,面容悠闲地出宫去衙门了,庆王抢下的可是一块儿硬骨头,半年……半年,啧啧,他也敢说。至于老四,李琛面容一暗,也是,自己和这个弟弟相处不多,他又是向着皇后的,李琛一时颇有种孤家寡人之感,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消散了,他现在有五个孩子,靖儿活泼,嫣儿明丽,还有小齐,小齐……
李琛回府的时候,得知王妃来请他过去。
事情过去多日,李琛没有踏足冬梅院一步,他发落了李庶妃,却没有过问王妃一句。
今日户部事务众多,李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齐云若道:“看王妃的意思,是请您留在那边用饭了,”齐云若帮着给李琛换好衣服,“您就不用回来了,我自己吃就好。”
李琛捏捏他的脸,把婢女挥退出去,凑到齐云若耳边道:“不吃醋了?”
“您说什么呢!”齐云若脸一红,往外推了推他,“王爷,不管王妃说什么,您都别生气。”
“我生气做什么?”李琛自己把腰带整理了一下,轻轻拍拍他的脸,“你也可以去和那两个小的一起吃。”
“哎,我知道了。”
李琛凑过去亲亲齐云若的唇,笑了笑,出去了。
齐云若原地站了一会儿,用手搓搓脸,又用力晃了晃脑袋,才出去吩咐人把饭摆在这里,叫靖儿和嫣儿一起过来吃。
虽然李琛说了不会生气,可他是抱着会生气的心来的,因此一个贴身伺候的人都没有带——毕竟是王妃,自己要给她留几分颜面——他自己一个人溜达着到了冬梅院。
齐霓裙这里果然已经摆饭了,她在门口福神,“妾给王爷请安。”
李琛点点头道:“王妃请起。”
齐霓裙起身,温柔地笑了,亲自引李琛坐下,李琛注意到齐霓裙穿了一件素色裙子,脸上化了雅致的淡妆,盘了百合髻,戴着三两样精致小钗,齐霓裙给李琛把盏,“王爷请。”
“你坐下吧,这些叫下人来就是了。”
齐霓裙坐在李琛身边,率先举杯道:“这第一杯是妾给王爷请罪,妾照看嫣儿不周,叫她受了委屈,都是妾的过错。”
李琛饮下。
齐霓裙再举杯,“第二杯妾继续告罪,那日妾口不择言,不思悔改,还伤了三弟,求王爷原谅。”
这次李琛犹豫了下,依旧饮下。
“第三杯,妾敬王爷,你我至亲夫妻,却屡生嫌隙,妾本该以服侍王爷为己任,此杯愿我们二人重归于好。”
李琛握着酒杯,慢慢饮下。
齐霓裙笑了笑,请李琛用饭,一会儿后,齐霓裙出去外室,流芳端着一碗药在那里等着,齐霓裙皱了皱眉,端起来一饮而尽,黑漆漆的药汁从她唇间滑下,齐霓裙面无表情地擦干净,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流芳点点头,可是却担心道:“王妃,您再考虑考虑吧,若是被王爷知道了……”
齐霓裙冷笑道:“男人,哪里有什么cao守会真的守着一个人,等我有了孩子,王爷有了嫡子,他怎么会跟我计较这个?”
“可是……”流芳道,“这种虎狼之药,毕竟伤身,奴婢看刚才王爷已经对您好了,也没有计较大小姐和齐云若的事情,您没有必要这样做。”
齐霓裙冷冷道:“都是假的!王爷对我满是提防,我都如此低声下气了,他喝一杯酒都要犹豫再三,他是不会主动留下来的。”
流芳见说不动她,只得点头道:“那奴婢一会儿把人都叫下去,再把香点上。”
齐霓裙点点头。
齐霓裙回去,继续服侍李琛用饭,她明显感觉到李琛的心不在焉,心里一面愤怒一面冷笑,难道王爷还真的对齐云若那个小贱人动了真情?真是笑话,就连他那个做花魁的娘都没留住父亲的心,齐云若一个男人有什么本事能叫王爷真的喜欢上他!不过既然他以为自己留住王爷了,自己就叫他看看,男人都是信不过的!
齐霓裙心里已经有了些畅快,她想起明日的场景,想象着齐云若的样子,他一定是假惺惺的痛不欲生,勾得王爷心疼,这个贱人!在冬梅院住着的时候就学会勾引男人了,叫王爷主动开口给他搬出去,叫王爷带着他去西北,叫王爷给他官做……
贱人!贱人!
酒过三巡,李琛觉得有些过了,挡住了齐霓裙提起酒壶的手,微笑道:“不用了,再吃些菜就好了。”
齐霓裙笑了笑,看了流芳一眼。
流芳点点头,到香炉前,把一包东西抖了进去,拿小耙子轻轻匀和在香料里,她颤抖着把香炉合上,转过身看王爷和王妃已经吃好了,带人把杯盘端了出去,远远地离开了。齐霓裙看了香炉一眼,自己端水来给李琛净手。
李琛漫不经心地把手浸在水里,又漱过口,准备开口说要回前院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不妥,他抬起头,看着齐霓裙。
齐霓裙把水放回去,强作镇定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