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几个婢女说,李庶妃最近的确和韦妃走得近了。
这件事李琛心神大伤,齐云若没有和他提起自己的猜测,而是准备自己去查清楚,毕竟他是王府大管家,应当应分的。现在摆在齐云若前头最重要的问题是齐霓裙,怎么对待齐霓裙,他怎么也想不好。
现在齐云若也不着急要回自己的财物了,他担心的是不能把那日的事情传出去,他把各院管事嬷嬷叫过来,一个一个吩咐,可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市井上还是出现了淳王府王爷和王妃不合的传言,齐云若隐隐觉得府中人并不都是一心向着王府,有人是向着别人的。
齐云若被这个猜测吓了一大跳,他狠狠地皱了皱眉,焦灼地在屋里走了几步,既烦闷又难受。
李琛重返朝堂,户部、兵部党等对他一直亲近,认为他守得云开见月明,也有人觉无风不起浪,说些“死者为大”、“人死了也无从为自己辩驳了”这样的话……李琛恍若不知,坦然站在朝堂上,大臣们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也必须敬重他,他是当今嫡长子,依旧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人选。
朝上,皇上道:“淳王。”
李琛出列,“儿臣在。”
皇上点点头,“你在羌族,把西枭、图目两部落归给肃州,肃州刺史却难以管辖这两族,你提出罢黜好战家族,提起中庸世家,可是这两族人人蛮横,还把从中原派去的博士官杀了。”
李琛冷声道:“杀人者偿命。”
皇上道:“肃州刺史请兵镇压,卿等以为如何?”
季寒松出列道:“现在西北赵大将军一面监视新元国动作,一边围绕羌族进行剩余六部落以及王都改制一事,无暇分身,臣认为,朝廷应另派贤能,不但要以武力进行震慑,也要派遣文官降服他们。”
户部尚书程文杰道:“臣附议。”
李琛听出了皇上对自己隐隐的不满,皇上看不起那些边境异族,觉得收服两个不听话的部落还要尽心压制,不如继续叫伯格自己麻烦。
李琛道:“若是此二部落仍旧受羌族管辖,难保不会联系其余部落反叛,只有时刻受我大康监视才无后顾之忧,日后强兵驻守……”
庆王忽然道:“儿臣愿领兵前往。”
举朝哗然,坐在最上方的皇上却笑着点点头,“你继续说。”
庆王道:“儿臣愿去这二部落,带着兵马弓箭,彻底压服他们,请父皇给儿臣半年时间,儿臣让他们在我大康皇室面前,只敢俯首称臣。”
皇上的手指点在龙椅的椅背上,“你们以为呢?”
沅贵妃一系纷纷道:“庆王爷所言甚是。”
“臣以为王爷身份贵重,比一般将领更有底气,在羌人面前也可展现我大康威风,叫他们知道我大康皇子胆色。”
“臣也觉王爷是最妥当的人。”
李琛没有说话,景王却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就听见一人声音朗朗道:“儿臣愿同三皇兄一同前往。”
是四皇子庸王。
庸王出列道:“就像季大人所说,收服这两个部落,不仅仅是要武力威慑,文化教育必不可少,儿臣不比二皇兄有和三皇兄有举世武功,却读过圣贤书,府中也有多位明晓汉人经典的师傅,儿臣愿带他们前往肃州,宣扬典籍道理,为我大康再塑千秋功业。”
庆王不满地瞥过去,可是皇上却重重叹息一声,道:“允!朕就着你们兄弟二人为钦差,前去肃州。”
“儿臣谢过父皇。”庸王李煦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