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于歌看了眼近一人高的账本,家里美誉长辈,也没有什么堂兄弟,他要是真的和小皇帝缔结了婚姻关系,那这些东西就是他的嫁妆,不,聘礼了。
想到小皇帝看到这么多东西的那傻乎乎的样子,他就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结果把面前的小管家吓了一大跳。
好在平日里爷爷教导得好,小管家也没有在摄政王面前失态,等了一会,等来摄政王一句:“行了,你先下去吧,给本王备辆车,我要进宫一趟。”
小管家应下来便退了出去,备好车送走摄政王之后,他就把自己今天和摄政王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做了几十年管家的爷爷。因为爷爷说过,摄政王绝对不是那种会和下人轻易唠家常的人,他说的话,必然是每一句都带着深意的。
老管家听到摄政王问的内容后,差点吓出一身冷汗,自家孙子是不知道,但他知道摄政王是个断袖啊。
不过看了眼自家孙子那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圆圆脸蛋,他又放下心来,就自己孙子这粗壮圆润的样子,摄政王就是眼睛瞎了都看不上。
细细琢磨了一番摄政王与孙儿的对话,老管家的脸上浮现出慈母一般的笑容:“嘉宝啊,指不定咱们再过些时日,这摄政王府上,就有当家主母了。”
“当家主母”在宫里打了个喷嚏,正打算躺在床上好好想一想明日早朝该说的话,就听宫人传禀,摄政王又来了,就在寝宫外候着,等着皇帝放行呢。
燕秦道:“让他进来吧。”
以前的时候,摄政王进他这宫中,就好像是进自己家一样,一点都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他们之间多了层不清不楚的关系之后,对方反倒开始在一些地方守礼了,也勉强算作是他同摄政王在一起带来的好处吧。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就看着燕于歌提着食盒进来。
对方把j-i,ng巧的食盒放在桌上,打开来,里头是还有余温的j-i,ng巧糕点:“陛下尝尝看。”
燕秦摇了摇头拒绝说:“孤已经漱口了,而且这灾粮的队伍还未出发呢,王叔今日还是宿在摄政王府对吧。”
“今日臣要同陛下就山溪地动一事秉烛夜谈,臣只是担心,陛下到时候饿了。”
提到山溪地动之事,燕秦立马j-i,ng神了,他用筷子夹了一小块点心放入口中。
燕于歌又问他:“好吃吗?”
“挺好吃的,和白牡丹的点心可以相较一二。”
“这是臣府上的厨子做的,既然陛下喜欢,那臣明日便让他们入宫来。”
燕秦又不高兴了,摄政王果然还是没有死心,想带着厨子一起来吃穷他吗?
摄政王又说:“除夕那日,我给陛下的那枚铜钱呢?”
燕秦想了下,好像是有铜钱这么回事:“你等我一下。”
他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大箱子,又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匣子。
“这玉佩虽然价值不算高,可也算是开过光的,陛下贴身佩戴的话,可保安宁。”
燕秦看着那枚玉佩,质料很一般,而且仔细还有很多细小的裂痕,看着就不值几个钱,燕老将军家以前这么穷的嘛,拿这种货色去请大师开光。
他多问了句:“那是请哪位大师开光的。”
“我给开的。”
燕秦一下子被厚颜无耻的摄政王给噎住了,良久,他才嘀咕了句:“孤怎么不知道,王叔还会给玉佩开光的。”
“臣年少时上战场,差点被敌寇将领s,he中要害,是它替我挡住了致命的伤害。”当时玉佩全碎了,他是回了京之后,让匠人把碎玉修补成原来的形状,一直带在身边。
“既然是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孤便不能收了。”
“臣的东西,是陛下的话,没有什么是不能收的。”
燕于歌亲自把玉佩给小皇帝戴上,看着燕秦的样子,他又很想揉揉对方的柔软的头发,但是他伸手的时候,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他看向皇帝的脚下:“陛下以后不要穿这么高的鞋子了。”
燕秦也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他鞋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根,还没有摄政王的鞋子高呢。
他语气幽幽:“王叔……孤还小,还是会长高的。”
摄政王已经二十五了,没的长了,他还会越来越高,比摄政王还高的。
燕于歌的脸僵了一下,没事,他比小皇帝年长,而且人又不是树苗,一年长不了多少的。
他把那枚铜钱又收了回来,然后从自己的袖中掏出来红纸包着的一叠银票,递给小皇帝:“当时除夕,我身上囊中羞涩,暂时拿这枚铜钱做抵押,现在把压岁钱给陛下补上。”
摄政王这么小气,补也没有多少钱,想是这么想,燕秦抽掉红纸,一看银票的数额,整个人就愣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银票的面额,居然是永安钱庄最大额度的那种银票:一万两!
银票一共十二张,六张一万的,六张一千的,六万六千两银子,寓意六六大顺。
看着这些银票,燕秦沉默了,他脑海里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他还有一大把铜钱,和摄政王换行不行。
第98章
仅仅只是压岁钱就能有六万六千两,摄政王还一脸毫不r_ou_疼的样子,可以想象摄政王家里有多少钱了。
其实那些世家子弟,在用钱的时候,也是挥金如土,有些甚至比他这个皇帝可动用的钱还多,但一轮到要他们掏出钱来的时候,这些人就开始哭穷了。
在一瞬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