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槊急忙伸手按住了他:“停下,你想拆家吗!?”
“他们什么时候动的你?你一直在我身边,居然又在我眼皮底下对你下手……不也不是,我们有分开的时候,果然不该分开,我应该时时刻刻看着你,时时刻刻——”
“路易斯!你他妈再说这种鬼话——”
楚槊扯住他的嗓子低吼,抬眼装进路易斯眼睛里,被他鲜红狠厉的眼神惊了惊,不仅是瞳孔已经变回吸血鬼的红色,与熄熄灭灭的灯光一起闪烁着危险的光彩,那双眼睛里的恨意和愤怒仿佛能滴出鲜红的血来,唯有掐着楚槊手臂的力道本能的克制,因为克制过了头导致他臂膀全部在颤抖,多余的力量压在他骨头上伤害着他自己——
即便怒到极点,意识不清,他本能也不会伤害楚槊。
楚槊咬了咬牙,露出吸血鬼的獠牙,狠狠朝他嘴上咬了过去。
巫拉拉瞪大眼,不知为何突然就朝成人方向发展,威廉则是一噎,快速一手一个,蒙住了俩狼崽子的眼睛。
楚槊一口啃得用了力道,就没抱着温柔的念头,路易斯不知是被吻还是痛刺激到,瞳孔缩了缩,用更狠的力量堵了回去,没舍得咬,全部力量都用在了舌头上,血液的甜美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楚槊亲得心头直骂——他没抱着什么情意下嘴,然不知是否是催化剂的作用,血咒居然照动不误,路易斯也就被咬得疼,他可是浑身疼。
尽管疼得难受,他也没放开路易斯,直到看见他眼睛里的暗潮翻滚平息,地震般的动静平静下来,头顶灯光也恢复了平静,温温和和笼罩着众人。
楚槊把头往后一仰,摊在了沙发上,两人嘴角都挂着血液,路易斯犹豫了下,试探x_i,ng低头,发现楚槊没躲,便把他嘴角的血迹舔去了。
“疯完了?”楚槊推开他流连不去的脑袋,“别亲了,跟你说话呢。”
路易斯低低哼了一声。
“还在想把我关起来只给你一个人看?”
威廉又把手从狼崽眼睛移到耳朵上,摊开巴掌,小狼最近成长,一只手有点盖不住一只崽子两个耳朵了,威廉只恨两只手不够用。
路易斯:“你曾说过‘要是我哪天跑了,肯定不是自愿的,你把我打断腿绑起来得了。”
“我很高兴你记得清清楚楚没有断章取义。”楚槊硬邦邦道:“所以我是跑了还是怎么着?你不是现在想演戏什么的也别去了,我最近就老实待在家里。”
路易斯还没颔首,楚槊就用手背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两下,皮笑r_ou_不笑:“宝贝儿,做梦呢?”
路易斯眸色一沉,伸手就要抓过楚槊的手,楚槊早料他举动,先一步把手撤开,让他扑了个空,格外认真的看着路易斯:“你若当我是脆弱的花瓶不藏起来不行,那就是在看低我,不信我。”
楚槊觉得自己口气似乎稍重,考虑到路易斯刚受了刺激,他放缓语调跟他讲理:“再说对方既然愿意主动找上门,我来钓出他们,不是更合适。”
楚槊讲的很有道理,路易斯知道,但在他看来,跟道理无关,用楚槊作饵,就是不合适。他张了张嘴,可惜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他俩二人世界了——
“那个……”巫拉拉咽了口唾沫,打断了两人旁若无人的状态,无奈道,“虽然我并不想打扰两位,但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首先就是楚哥身体的问题。”
她欣慰的发现两人还是愿意听正事的,便接着道:“没能验出来,应该是非常高级的咒术,咒千奇百怪什么都有,找不到确实的咒语很难对症下药解咒。”
没错,不过我现在正自己试着吞噬它。楚槊很遗憾没法告诉他们情况,之前还说血咒与时俱进,可现在被戳破了还不见棺材不掉泪,禁锢着他的表达,实在是冥顽不化。
“我会先解你身上的催化剂,催化剂中我发现了一些稀有的药物,我想顺着这个查一查,也许能找出咒语的本貌。”
楚槊对巫拉拉的靠谱感到非常欣慰。
路易斯闭了闭眼,被巫拉拉打岔,是正好转移话题的时候,他眼里的血光没有尽数散去,好歹是没有呛声找不痛快,正常说话了:“能悄无声息监视你的,我会再重新查一遍那些老家伙,如今办得到的,也就在吸血鬼、j-i,ng灵、狼人里了,还有下咒的。”
楚槊突然道:“我想去克洛迪雅永眠的地方看看。”
路易斯品了品他的话,如果有些话楚槊没法表达,就得他去分析里面的意思。
“你怀疑跟咒术有关?越是级别高等的恶咒下咒越是复杂,祭品也需得跟中咒者本身有关。”
“克洛迪雅跟那人都是死在我眼前的,但我还想去查一查。”楚槊这么说,就是默认路易斯的话正确,能从只言片语中道出自己未尽之言让他松快多了。
“在你身上动手太难,我一共就三个眷属,杜念行踪未知生死未知,我之前派人去寻,也还没找到,如果是他被……”
威廉一愣,杜念?
“大人,请问杜念是?”
楚槊:“我的第一眷属。怎么?”
楚槊和路易斯都没提过他,威廉对他们的往事也不曾逾矩多问,是以他从不知道楚槊的第一眷属叫这个名字。
“我之前见过一个名叫杜念的吸血鬼,在奇异局医院做医生,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巧是您的眷属。”
医生?楚槊想,这不太像杜念愿意干的职业。但奇异局会给在局中的异族工作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