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跟风的孩子,他们是在父母担忧的目光里顺着父母无意识的指引下说出来的控诉。而在他们获得父母的安慰和各种弥补他们受伤心灵的小礼物时,这种指责就能够换来心仪礼物的行为让他们编造出更多的谎言。
你一言我一语,然后成就了卢卡斯·泰勒无法洗脱的罪名。
康斯坦丁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在认真地思考,或许因为年幼时的心愿而跑来当老师的决定过于仓促了。
现在的孩子都太可怕了,总觉得当汽车修理工都比当老师要来得安全。
“你又不会修理汽车。”贝利亚指出问题的关键,再者,他也舍不得人类钻到车底下蹭满身机油。
“不过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们可以直接离开。”贝利亚无所谓地道。
康斯坦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留下。
他有些想要看贝利亚当老师的样子,连高清摄像头的手机都准备好了。
康斯坦丁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两只金丝边眼镜,晃了晃。
贝利亚笑了一下,取过来一只戴上。
平面镜而已,但戴上眼镜以后,贝利亚整体显得无害了许多。
康斯坦丁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笑着眨了眨眼睛。
卢卡斯·泰勒的事情并不难解决。
斯摩格小镇是教区,每周末,所有的居民都会到镇上唯一的教堂望弥撒。虽然最近卢卡斯·泰勒被小镇居民排斥,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去教堂,但只要教堂的神父发话,小镇居民哪怕再不甘愿,他们也不会阻止卢卡斯·泰勒走进教堂里。
“你真的没有关系吗?”康斯坦丁认真地看着站在教堂十字架之前的贝利亚,当然,以着黑魔法大师的眼力,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座教堂的十字架并没有开光,对于黑暗生物的伤害力趋近于零。但贝利亚一个地狱之君往这里一站,还是让康斯坦丁有些担忧。
“黑暗亦或是光明,对我都没有意义。”贝利亚看着敬奉在十字架前的圣水,好吧,其实就是普通的水,这个世界的人并没有转化圣水的能力。
贝利亚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在十字架前的“圣水”中搅动,丝丝缕缕的银色力量融入其中。
康斯坦丁走过来,他看了一眼流转着银色光芒的圣水,里面蕴含着的力量让他有些好奇。
“尝尝?”贝利亚开玩笑似的道。
康斯坦丁撇了撇嘴,道:“免了吧。”口上这么说,但康斯坦丁仍是伸出手指,学着贝利亚的动作搅动了一下圣水。
忽然,康斯坦丁心中涌出一股冲动来。
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用双手捧住了贝利亚的脸,他用力地亲了一下贝利亚的嘴唇,真诚地赞美道:“你戴眼镜的样子真辣,这是衣冠qín_shòu般的x_i,ng-感。”
“衣冠qín_shòu般的……x_i,ng-感?”贝利亚捏着人类的后颈,“这算是赞美?”
康斯坦丁:“……”
默了片刻,康斯坦丁冷静地指出:“这圣水有问题。”
“这圣水当然有问题。”贝利亚亲了亲康斯坦丁的唇角,慢悠悠地道:“没有人能够说谎,也没有人能够将自己的心里话隐藏。”
“真y-in险。”康斯坦丁煞有架势地点头,然后低低地笑了起来,“不过我喜欢。”
不多时,教堂的教士打开了教堂的大门,小镇的居民渐次走了进来。他们在各自的座位上落座,看着前方的神父主持弥撒。
卢卡斯·泰勒和他的儿子马库斯也在其中。
小镇居民看着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厌恶和排斥,要不是神父发了话,他们现在恨不能就将这种伤害幼童的畜生赶出去——他有什么资格在上帝面前祷告!
马库斯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他看上去很想冲过去一拳砸在这群蠢货脸上。他不敢相信,明明他的父亲是无辜的,就因为一个小女孩的胡说八道,他们就这么给父亲定了罪。
卢卡斯·泰勒用力地握住了马库斯的手,阻止他在上帝面前失仪。
马库斯咬住嘴唇,在神父在他头发洒上圣水的时候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父亲的遭遇,让他对所谓的上帝失望。
没有人看到教堂角落里站着的贝利亚和康斯坦丁。
无色的圣水经神父的手撒在了小镇居民的头发上。
圣歌之中,当众人想要开始祈祷,一如以往的弥撒时,忽然有人高声说道:“我可真嫉妒卢卡斯·泰勒那个家伙,他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不过他也太逊了,连个小姑娘都制不住。”
教堂众人被这话都震呆了,他们纷纷回头,却见到第三排的座位上,镇上有名的好好先生奥里·库克正盯着他身边的小女孩。往日里和善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恶意,“洛丽是个小贱-人,跟她的贱-人妈一样,等她七岁的时候,我就能够真正尝尝她的味道,而不是只摸摸过瘾了。”
教堂在那一刻静极,旋即开始喧哗。他们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奥里·库克,也不敢相信他们听到的一切。要知道,洛丽·库克是奥里·库克的继女,今年才五岁。
奥里·库克的妻子都惊呆了,她脱口道:“我一直以为洛丽在说谎,该死的,你这个畜生,我竟然因为你而没有相信我可怜的女儿!”
奥里·库克忽然一呆,他捂住了嘴却无法堵住接下来的声音,充满了不安和恐惧:“我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奥里·库克瘫坐在座位上,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