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涵自然看见江晓阳的衣襟被拨开了,那上头他俩欢爱的证据自然也就出来了,想当时阮玉涵亲吻江晓阳脖子时都轻如羽毛,为的就是不让旁人看见,只是衣服遮得住的地方……那自然是纵情肆虐了,没想到这般容易就被徐英华发现了。
徐英华似有些结巴地道:“你,你知不知道雨盈她也——而且你和他,你们俩都是男子,他还如此臭名在外——”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晓阳从阮玉涵怀中出来,仿佛一下子有了底气,瞪圆了眼睛道:“谁臭名在外了?我是大名鼎鼎的常乐候!”
徐英华冷冷道:“连我徽州都知道的仗势欺人的混账!”
阮玉涵皱了皱眉,道:“徐二哥!”
徐英华听阮玉涵开口便知道他有护短之意,但是,但是这着实……他从苏州过来才多久?阮玉涵被皇帝下旨才多久?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徐英华道:“老七,你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且不说你们的x_i,ng别x_i,ng情,若是伯父知道你和他搅和在一起,他一定会被你气死的!”
虽然他和阮玉涵都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x_i,ng子,但是对家里人,却是十分看重,阮尚书全家上下都宠他这个最小的儿子,江晓阳就算名声好,那都是六王爷的儿子,六王爷是有封地的,虽是外姓王,但还沾了一个皇亲国戚的名头。朝堂中最忌讳的便是有实权的王爷同权臣交往过密,何况江晓阳就算没那个背景,以他名声之差,阮玉涵和他在一起几乎是白菜被猪拱了。传扬开去,会有多少流言蜚语肆虐,又有多少人痛心疾首?
阮玉涵却是道:“我还没想好认不认真。”
此话一出,江晓阳和徐英华都是一怔。
阮玉涵察觉到江晓阳在他怀里的僵硬,迟疑了一瞬,但仍是道:“最近事情比较多,我还要去送相思剑,其他事情,我不会多想。”
徐英华的眼睛登时转动了起来。
阮玉涵虽凶名在外,但他x_i,ng情之故,不会在朋友面前撒谎。他说不多想,就是不多想!
“那这样的话……”徐英华露出笑来,“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江晓阳却不肯依,坐在桌子上仰头看他,满满的不可置信与控诉:“你,你说你不想认真?”
阮玉涵没有说话。
江晓阳却更为吃惊委屈道:“那你,你碰我做什么?”胸口起伏几下,一抽一抽的,江晓阳眼眶红红,又要再哭。
阮玉涵可不想听他再哭下去了,他每次哭,他都脑袋疼:“有什么事情等我送相思剑回来再说——”直接上手捂住了江晓阳的嘴巴,“不许哭!”
江晓阳气势汹汹地瞪着他,红红的眼睛既委屈又难过,但是,当真没有再哭,他张开嘴巴,便要在阮玉涵的手上咬一口。阮玉涵察觉到了他张嘴,但是柔软的嘴唇摩擦过掌心,他心中一动,还道他是想要说话——
“嘶!”然后他就被咬了。
虎口偏向掌心之地一个大大的牙印,虽然没有流血,但这印子也不算浅了。
徐英华登时道:“你看你看!这小子就是找揍的!”
阮玉涵虽然想教训江晓阳一顿,但是徐英华在这里,他却半点也没发作。
“明日我就要走了。”板了脸,阮玉涵这么对徐英华道。
徐英华看了看江晓阳,又看了看他:“你若独身前往,骑着踏雪,不出意外,一日一夜便可往返。”
阮玉涵不置可否道:“风约山哪有那么远,早上去,我下午就回来了。”
徐英华心里咯噔了一下,瞥了一眼江晓阳,道:“别告诉我你把相思剑那个烫手山芋转手,又要接一个朝廷的烫手山芋。”
江晓阳听出他这是在说他呢,虽然阮玉涵说不一定会认真,但是有他在场,他却瞪圆了眼睛,哼哼地表达出了对徐英华的不满。
阮玉涵头都未转一下,双目平视,视线不动:“你难道忘了皇上给我的圣旨?”
皇帝下旨,让阮玉涵好好管教江晓阳,这件事,他当然是知道的,而且,他家里他还是第一个知道的呢!
徐英华虽知道圣旨不可违,只是江晓阳衣内的情形还是历历在目——那样的青紫,那样的蹂躏,只要阮玉涵不是中药,便可说明他的自制力在江晓阳身上是不够的!如此鬼迷心窍,定是这江晓阳会什么歪门邪道,把他勾了去!
“……老七,你可要仔细慎重啊!”徐英华说了这么一句,心中种种念头转过,却未挑此时机,“我回去了——你们晚上可不能睡在一起!”
阮玉涵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等他走得不见,将江晓阳从桌子上抱了下来。
江晓阳抱住他的腰不放,道:“只半日而已,你为什么不带着我去?”
若是带着他,坐马车就不止半日了。阮玉涵面上似笑非笑地道:“你不是怕死的吗?”
江晓阳却是道:“你没那个信心护住我?”
阮玉涵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但他的不说话,估计就是默认了。
如今离风约山已不远了,自从遇到漠北那两个贼人,他们一路上再没遇到过其他的埋伏。当然,大批人是不信他带着的是真剑,去找楚云留了,可问题是,从云南至中原一路,他也遇到过七次截杀。
既然遇到过,便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楚云留才带着真正的相思剑。
如今楚云留下落不明,他又晃眼地出现在江湖之中,虽说大部分人都去追楚云留吧,但总有人来找他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