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缓慢地后退,直到确定没有被发现,才借着繁茂灌木的遮蔽,迅速跑回本队,跟袁朗简单交换了几句之后便向河道方向搜索而去。
齐桓离开,尖兵组只剩下两个人,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伏兵,负担明显加重,他们全神贯注,就连已经搜索过的角落也不放过。而身后的本队中,紧张气氛同样蔓延开来。
小河已经增加到十三米左右的宽度,由于这里地势落差较大,水流变急,深度已经无法目测出来,加上河道拐弯的地方附近容易出现漩涡,必须弄条保险绳才能下去探路。三多往自己的95步枪加挂的榴弹发-h-a上了抛绳器,细细端详了对岸一阵之后,“嗵”地一声,锚爪飞出,紧紧地咬住了对面一棵大树的树干。三多用力拽了几下,见锚爪没有松动的迹象,把主绳交给连虎在身旁一棵树上绑好,自己用副绳在腰上绕了两圈打了个结,快速地向河中走去。
还行,除了有一小段忽然深了不少外,大多数地方只齐腰,三多很快就到了对岸,飞快地找了块大石头隐蔽在后面。观察一阵之后,他朝连虎打了个ok的手势,示意可以通过。
此时如果让队员一个个地渡河,显然会比较安全,但时间成本太高昂,特别是在对手很可能已经到附近的情况下。袁朗不得不冒点险,让队员们分两批下水,自己则留在一丛灌木后警戒。
水最深的地方没到胸口处,枪只能举过头顶,基本上是没什么防御能力了,如果有人在这时偷袭,水中的人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连虎一口气跑到三多左侧五米之外蹲下来,二人从瞄准镜中察看本队身后,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水中,队员们把枪端在眼前,加快了行进速度。就在这时,齐桓和成才飞快地跑回来,齐桓一脸挫败地蹲在袁朗身边小声说:“没抓着,那两个小子太鬼了,好像没打算跟我们硬碰,成才刚看见个侧面就跑没影了,没法子,他们对这里太熟悉。”
袁朗点点头,“你快点过去,成才和我留下掩护身后,不知怎么,我总觉得要出事。”
齐桓跑进水中,还没等他走出三步,一声清脆枪响便擦过耳边,而河中央一名队员头上顿时冒出了红烟,下一刻,枪声大作,河水被激起一米多高的水花,转眼又有两人被打冒了黄烟,身边的人知道这种情况下胡乱开枪只是白费子弹,只能背上“阵亡”的队友咬着牙快速向前冲。已经上岸的队员很快反应过来,机枪手迅速架好了12.7毫米机枪,火舌开始愤怒地朝外狂吐,在重火力的压制掩护下,对手的攻击弱了下去,大家终于趁着抢来的这点时间冲上了岸。
听见枪声,成才立刻靠在一棵树后,枪口不住地快速调转,从狙击镜中敏锐地捕捉到数个披着伪装网正在朝不同方向奔跑的身影,他瞄准其中一个,扣动扳机,一个点s,he过去。谁知,对方好像身上长满了眼睛一样,全速跑动中忽然就地一滚,躲进一蓬一人高的草丛中开始向他还击。成才一击不中,猫着腰迅速从原来的位置转移开,同时大吼道:“五点方向!”
袁朗听见他的喊声,根本没来得及看,转身抬手就是一个长点s,he,草丛中立刻冒起一阵黄烟,伴随着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草丛一阵轻微晃动,而枪声没再响起。又过了一会儿,整片树林中只剩下一片死寂,袁朗清晰地听见自己略为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
袁朗又等了一会儿,低声问了成才一句:“是刚才那两个巡逻的么?”
“肯定不是,一共有五个人。”
“跑得真够快的!全是属兔子的!”
成才说:“我们要不要观察一阵再过河?”
“不,他们这样一打就走,显然是为了拖住我们等大部队过来,必须马上走。”说着,一挥手,跳起身来朝河岸跑去。
过河之后,袁朗连脚都没停下,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就没必要再玩含蓄的,他直接命令队伍朝东北方向全速前进。队员们保持着较为分散的y字队形,开始一路狂奔。至于噩梦成真的吴哲,只好一边暗自叫苦,一边强记下一路上的地貌特征。
兵分两路
从这时起,三分队三名尖兵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大约是因为逐渐脱离了给养基地的外围防御范围的关系,接下来的路途中,诡雷与陷阱的的出现频率逐渐降低,队伍的行进速度大大提高。不过,让人觉得意外的是,预料中长剑大股部队的突袭或伏击迟迟没有发生,而那几名长剑的队员也没跟在身后放冷枪。对手以一个大队的兵力没有兵分两路同时打击这两个分队,这里面透着点蹊跷,但现在也只能往好处想,或许一分队的反击力度真是超乎他们想象的强。
在这种情况下,袁朗重新考虑了一下铁路的建议。既然已经暴露了,继续躲躲藏藏地也没多大意义,于是,一气儿狂奔了一个半小时之后,他索x_i,ng大模大样地找了个山谷,依托河沟与大石构筑的天然工事安营扎寨,派出四组共八个游动哨,以及放出一百米开外的四个潜伏哨,爆破手在更远的外围还安放了几十个红外感应反步雷,临时阵地上则摆出防御阵势,经过狙击手的观察调整,每个角度都有轻重火力交叉覆盖,谁想偷袭都要先考虑一下代价。
不过,袁朗笃定地认为对方不会在这种环境下发起正面攻击,尽管从前接触不算多,但彼此都是特种部队,对对方的能力心中有数,对付自家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