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跟沈昕不容易,有什么事能帮就帮了,就拿铺子来说本来就是自家的铺子,也正好退租就拿来开了两间店,至于租钱程珉觉得他还不缺那几个钱就没要。
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小事,小到随手就能给他办了,可在沈昕跟虎子眼里这是一件大事,光是在京城能给他们提供这么一间店的这份情他们都时刻记在心里,更别说还不要房租。
这两个孩子是彻底包揽了家里的活,弄的下人们都没活干,还以为程珉要辞退他们,沈昕也提出不要工钱,住着人家的房子,还学着医术,还免了店租,谁都不好意思再伸手去接工钱,而是更加卖力的干活。
再者程珉他们也想再锻炼锻炼沈昕,就因为看着他们不容易才帮他们把一些能办的都办了,总觉得他们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原本不该加重在他们身上的经历,着实的让人心疼。但是,未来的路还得两人自己去走,外人再帮也都是些表面功夫,如果什么事都有人帮他们永远都长不大,该历练的时候就得历练,飞仙居这事正好就当作锻炼了。
冬天的街上人本来就不多,又是吃完饭睡午觉的时间,街上人就更少了,有的店铺里伙计东家一起坐在柜台里打瞌睡。虎子可睡不着,他j-i,ng神十足,不停的来回走动到门口往飞仙居的方向张望,看沈昕有没有回来,看他有没有被那间好漂亮馆子里的人欺负,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程珉看到魂不守舍的虎子,就招手把他叫进来,“虎子,来进来暖和暖和,你也别急,你家阿昕聪明着呢,来吃个红薯,刚烤好的。”
烤红薯已经从炉子里拿出来有一小会儿了,温度正好不烫手,拨开外面这层皮烤的香甜的内里还冒着腾腾的热气,程珉跟樊文华中午就没吃饭,围着炉子吃烤红薯,剥下来的皮又都倒进炉子里烧。虎子可就没他俩这闲情雅致,手里拿着烤红薯魂早就飞到外面去了,眼睛除了门口就不往别的地方瞅。
樊文华笑了笑,剥好一个红薯塞进虎子手里,把快被他捏碎的那个赶紧抢救回来,“你也别担心了,你家阿昕聪明着呢,我估摸着啊快回来了。”
程珉也跟着点头附和,“就是,你家阿昕那叫大智慧,知道他为什么选这个点去吗?那是因为这个时间饭馆里的人都闲下来了,掌柜的有时间听他说话,还有就是饭馆这个地方跟茶馆一样人多嘴杂,有什么事传的都是最快的,你做的那点心只要往那一亮相,我保证,从明天开始你就没时间坐下歇会儿了,肯定忙的脚不沾地。”
有人称赞沈昕,虎子当然高兴,不过他对他们所说的什么大智慧什么亮相都不感兴趣,心心念的还是他家阿昕怎么还不回来。又想起身往门口去,被程珉给叫住:“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门口风大,等你吹病了你家阿昕回来那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
虎子从小到大其实不怎么生病,偶尔的打个喷嚏咳嗽两声,出去跑两圈再灌进去一碗药就好了,可他上次病还真是有些吓人。说起来虎子为什么会生病还得从铺子没开业说起,那天沈昕跟着他打扫铺子,烘炉子,再把做点心要用的工具都清洗晾干。
药铺那边也正把药材分类放进药柜里,外面也有人把药材正一袋一袋的搬进来。炉子还要继续烘虎子就让沈昕看火他去帮忙搬药材,一趟趟的来回跑不多时身上的衣服就被汗水打s-hi。
虎子也没在意就带着一身汗去看炉火,炉火本来就热身上的汗也就更多了,沈昕催促他赶紧换身干净衣服,把身上的汗擦擦,虎子只是答应着并不动,等热的很了就把衣服脱了放到一边,自己光着膀子站在炉子边。
这样的结果当然就是第二天开始打喷嚏,起初谁都没放在心上,虎子自己在院子里跑了两圈,沈昕也给他熬了碗汤药,以往也是喝下去就好了,谁知道这次却没有效果。第二天开始咳嗽还头晕,沈昕就没让他下床,连饭带药的都在床边解决,到了夜里就开始发热。沈昕是被热醒的就跟呆在火炉边一样,伸手一摸就吓了一跳,赶紧就打水给他降温。
炉子上煎着药,沈昕在给虎子擦身,身上出的汗擦去从虎子的表情上能看出来舒服很多,而烧糊涂的虎子就歪斜的靠在沈昕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腰不让走,嘴里还一直叫着沈昕的名字,“阿昕,阿昕。”
喝了药就更跟小孩似的说苦要吃糖,好不容易睡下了又一伸手把沈昕抱过来,手脚并用的把人控制在自己怀里。他是睡着了可苦了沈昕,尽管在生病,尽管已经睡着,可他依然霸道的不准怀里人动一动,沈昕就跟被放在炉子里烤着一样浑身发烫。
这一晚上可把沈昕折腾
坏了,起初喝了药还能好一点,到了后半夜虎子就浑身发热,不断的把被子掀开,但额头的温度又实实在在的表明他还没好。沈昕就给他盖被子,刚一盖上就被掀开,如此反复几次,沈昕也生气,不光给虎子把被子盖上,也整个压上去压住被子让他再也动不了。这个方法无疑是奏效的,可结果就是沈昕也开始打喷嚏。
一个没好另一个也有着凉的症状,药炉上两个砂锅煮着两种药,床上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得同一种病。虎子也退热了就是全身无力,这下就轮到沈昕数落他,脸也越来越黑,虎子小心的在被子里去勾沈昕的手,“阿昕,你别气,我知错了。”
沈昕有天大的火憋着,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