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标个屁。”陈少捞起昨晚脱在沙发上的衣服迅速穿上,而后拿了钱包和车钥匙,打开门就逃了出去,连早餐都没吃。
李纯熙的裤子陈羽穿着腰竟然有那么一点点松,明明那人看起来腰又窄又紧。但两人身材差不多,穿衣风格也很像,陈羽穿着对方的裤子完全看不出什么问题。
今天早晨有个重要的会议,陈羽没时间耽搁。只是开着车也浑身不自在,尤其是用了半宿,又被人塞了一晚的后边。
会议还没结束的时候,楼下来了一些闹事的,很久才被赶来的110 和保安连劝带驱地弄走。
还是一个当地楼盘的事,久久不能动工的房子让许多业主都急了,加上有心人传出去相城的老板要跑路的消息,最近已经是第二次闹事……
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陈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慢慢疏散的人群,只能恨自己窝囊至此,有心无力。整个集团许多员工都已经遣散,留下来的也撑不了多久了吧。
当年他父亲在的时候相城是何其风光,可是走到现在,要是他土里的老爸还在世估计也要被他气死。
垂死之前,仍旧怀着点什么希冀,希望能挣扎一番。但时间越是往后走,陈羽就越明白这一切都不过是垂死挣扎。
他没有能力让相城起死回生。
陈羽正在失神,秘书敲了门进来。“李总,夏总找您。”
“嗯,请唐总进来。”陈羽转回身,朝秘书点点头。
秘书退开,夏叔走了进来。
比起唐叶的父亲唐叔,夏叔和陈羽父亲的交情更久,相城的江山也是当年他和陈羽的父亲一起打下来的。当初陈羽做了许多狂妄自大的蠢事他反对得最激烈,回首往事,陈羽总觉得自己辜负了太多的人。
夏叔走进来,瞅了瞅陈羽的脸,问了句:“今天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他看起来没唐叔和蔼,但事实上最是面冷心热,毕竟看着陈羽长大,和其他人的情分也多少不同。
陈羽请他坐下,才笑道:“昨晚睡得晚。”他昨晚真没睡够,还不是都是拜某个找个机会就发|情的人所赐。
“哎,你也别想太多。”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夏叔拍了拍陈羽的手肘,而后对他说道:“我有位老友过几天有一场家宴,你和我一起去吧。”
“家宴?”陈羽瞪大了眼睛:“我和您一起去不太合适吧。”
“说是家宴,其实宴请了不少人,而且都是些有钱有地位的人,我想你跟我一起去,也许可以由他引见些人——”
这么说,陈羽便懂了。
他们的确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不说别的,至少最大的那个烂摊子,相城下面最大的那个楼盘的事能处理好,说不定就能找到一线生机。
说到这里陈羽也不犹豫反对,只要是对相城有益的事他没理由拒绝。于是陈羽点点头:“好,这场家宴是哪一天?”
晚上回去李纯熙没在,回剧组去拍一场晚上的戏去了,估计半夜才会回来。
陈羽很累,身体和j-i,ng神都像剥离成了无数的碎片,几乎一栽倒在床他就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小腿吊在床外,袜子没脱,身上的衣物都没脱,被子也没盖,春天的晚上仍旧有些冷,但陈羽的意识已经离开了身体,陷入沉沉的黑暗。
但陈羽这一觉睡得并不好,不停地梦到很多事情,脑子在风车一样高强度地运转,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昏暗的灯光中醒了过来。
有人在给陈羽盖被子,恍惚之间,陈羽的第一意识以为对方是他妈。可是当他看清楚暗夜的灯光中的人的时候他才想起,他母亲早已埋入黄土。
“怎么就这样睡了。”青年的声音清冷低哑而好听,他在床边看着他,轻轻地把被子反拉过来搭在他身上,并没有意图吵醒陈羽。
但陈羽仍旧醒了过来,仿佛很多年都没有人这样悄无声息地给他盖一次被子,这样的夜里,灯光默然,春fēng_liú动,皮肤的凉意之下流动的是一种可怕的怀念和温存,就像当年他还在家里住的时候,偶尔回家累了,总会有人默默地照顾他。
但该在的人,都已经不在。
陈羽爬起来坐着,揉了揉眉心,之后才回答道:“不小心睡着了,你才回来?”
“嗯。”李纯熙脱了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准备去洗漱之前又回身,低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羽抬头,看了看李纯熙也下了床:“没什么。”
说得上是个“事”的事太多,他从来不会和李纯熙交流各自生活里的各种事,除了他们共存的这一部分。
他没什么可对李纯熙说的,他不想在对方的面前让自己显得更凄惨落败。他没有忘记他们是什么关系,毕竟对李纯熙敞开心扉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两人都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这晚他们什么都没做,陈羽一躺下就再次睡了过去。
李纯熙从背后抱着陈羽温暖的身躯,呼吸着陈羽呼吸的空气,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第四十章
40.
第二天陈羽又在公司听到了跟李纯熙即将上映那部电影的事,几个小姑娘在休息期间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说里边的李纯熙多帅多帅,勾起了陈羽的一点好奇心。
于是午休的时候,陈羽无聊地把那部电影的预告片看了。
李纯熙在电影里比现在要壮一些,预告片里果真也有他只露了背部的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