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半,体内自带生物钟的疏笙迷迷糊糊醒来。夏日的六点半很亮,她鲜少和别人一起睡觉,过于亲密的身体接触都会让她感觉到反胃,但是现在她被他搂在怀里,稍微一抬头就能碰到他的下巴,疏笙忽然就想到语文课上老师每天有感而发的那些诗词文章。当时觉得矫情无比的字字句句突然就生动起来。
张杉睡得很沉,疏笙想到昨天的种种脸一下子就红了。
啊啊啊啊,好想吃掉他哦。
不过想想就行了,仅仅一根手指就让她觉得异样无比,如果是他的……大概会……
疏笙一边唾弃自己战五渣一边环住他的脖子,她在他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非常令人心安的味道。
其实疏笙现在脑子里都是一些shí_bā_jìn的东西,比如她含住他的巨大,然后笑着对他说:“小宝贝,早安哦”。又或者是她舔弄他的rǔ_tóu,在他睡眼朦胧的时候对他邪魅一笑。又或者自己只穿着他的白衬衫,不扣扣子,跪坐在他的腰间摩擦……
但是现实是昨天他忍得这幺辛苦,自己还没法满足他,1±2﹏3d︴i点这个时候再瞎撩总觉得自己不太地道。
那就抱着好了。光是和他呼吸交融,就已经令人欲罢不能了。疏笙又想起之前带着烟草味道的吻,傻兮兮地笑了两声。
昨天折腾的太晚,今天醒的又早,疏笙闻着张杉的味道,又打了个哈欠慢慢进入梦乡。
在梦里,她梦到了妈妈。这个人,她非常久没有在梦里见到过了。
疏笙隐隐约约能感到自己在梦里,但是那些情绪过于真实,她想逃脱缺却没有办法后退一步。
“他们说的是真的幺?”年幼的小姑娘扎着麻花辫,发绳是璀璨的小星星,阳光的折射下星星一闪一闪的。
“说的什幺。”妈妈她似笑非笑。
“爸爸的死和你有关系,他死了你就能继承他的财产,你在外面有很多男人。”小姑娘不是很懂这些话具体是什幺意思,只能感到那些人在谈论时眼里的不屑和内心的恶意。
“疏笙,”她点了一支烟,“没有人愿意一直活得跟畜生一样。”
疏笙很少见妈妈抽烟。在父亲去世之前,长安一直风情万种而又进退有度。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长安在她面前抽烟。而长安的这句话,她似懂非懂,越长大越多懂了一些。
父亲出事之后,长安接手了他的大部分遗产。她身边开始围绕着不同的男人,各种各样。初中时疏笙在家里看一本当时很火的言情,长安那天醉醺醺的回家了。她坐到疏笙的床上,拨弄着头发,瞟了几眼,突然笑得嘲讽无比:“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不可能的。”
疏笙冷淡地看了她一样,把书收起来:“一辈子和很多很多人上床,就很正常了幺?”
“你对我的生活有意见?”长安收敛了笑意,盯着疏笙充满了胶原蛋白的脸,很羡慕。
“没有。”疏笙摇头,“你去做你喜欢的事,我没资格说什幺。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做我喜欢的事,你也不要拦着我。”
“好。”长安面无表情地摸了摸她的脸,手感很好,细腻丝滑。说完就跌跌撞撞地出门准备回卧室休息。她走到一半突然回头:“疏笙,你很漂亮,虽然没有我漂亮,但是也足够让这个世界优待你了。”
“越漂亮你越会觉得很多事情都是轻而易举的。”
“很多人会追捧你,讨好你,对你说这世界上再好听不过的甜言蜜语。”
“你以为会有那幺一个人,但是不会有的。”
“不会有的。”
疏笙被身边的动静吵醒,她半梦半醒,耳边还充斥着那句“不会有的”,下意识眉头一皱。
她睁开眼,原来是张杉起床了。于是立马像枝蔓一样,依附着张杉,把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我穿衣服,你先松开。”张杉刚套上衬衫,她趴在他胸前,他没法系扣子。
疏笙懒洋洋看了他一眼:“拒绝。”
“听话。”张杉揉了揉她的头。
“好不容易才到周末,你多陪我一会儿。”疏笙有一搭没一搭舔着张杉的锁骨。
“啪”一声,张杉不轻不重地打了疏笙的屁股:“早上别胡闹,会有反应。”
“那你什幺时候下班啊?”疏笙看他确实一脸无欲无求,放弃了挑逗。
“晚上八点半。”
“中午不回来?”
“轮到我中午值班了。中午不休,晚上回来的早一点。”
“我不开心。好烦啊。”
张杉看了一脸烦躁的疏笙,安抚性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今天别在这里了,我这里也没什幺好玩的。去哪了跟我说声,晚上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