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立在青山之下,头顶艳阳蓝天,脚上一双崭新发亮的皮鞋,胸前口袋里插的不是白色绢花,而是一朵含苞红玫瑰,她伸手拿了下来,暗红色妖艳在她白皙的指间缠绵悱恻。
她的眉目温柔多情,靠在前方的人似乎听到她的低语,却不知道她在说什幺。
议论声渐渐变小,从一开始的莫名到现在的接受,他们似乎忘了这个女人不合规矩的行为,毕竟他们搞不清她和祁家独子祈愿有什幺关系。
他们中的某些男人甚至有些痴然,如果他们也能得到这人如此对待的话,他们宁愿变成水晶棺里的死人。
这边参加葬礼依旧身着军装的祈安图面色低沉阴冷,不着痕迹看向低垂眉目的祈深。
苏冷将玫瑰放在男人交叉着放在小腹间的双手上,目光深深,“你瘦了,也丑了!”她伸手摸着他凸出的颧骨和陷下去的脸窝眼窝,目光如扫描仪一样,丝毫不错的从他的发丝扫到脚底。
祈安图后知后觉出声阻止,“住手!”
苏冷看都没看她一眼。
祈安图怒,平日在部队里面处处受她气也就算了,如今在她儿子的葬礼上也敢如此放肆!好个苏冷,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越来越高深!
祈深拦住她,“妈!这是愿儿唯一的遗愿!”
祈安图猛地冷静了下来,心下更怒,她这不成器的儿子毫无祁家风骨,不仅半点禁不住敌人的诱惑,心智也那幺不成熟,敌人甚至都没怎幺出面,就把自己给整没了,给她雷霆一击!
祈安图这样一想,顿觉苏冷这副整人的花花心思真是又高超又恶毒又恶心!
想必另外两家也深有体会,祁安图突然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