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熙带着乌鸣,自然少不了请傅瑶,只是傅瑶出差,赶不上了。
本来楚钰不打算让姥爷知道自己和傅正铭在外面还有这么套房子,但出了柜就无所谓了,带着一点炫耀和证明的心思,就把姥爷也请了来。
姥爷一过来,就被这满屋子人吓了一跳。
但一个个嘴甜的很,都跟着楚钰一口一个姥爷的叫。
姥爷自摔那一跤,腿脚就不太灵便了,上楼需要拄着拐杖。
楚钰扶他到处看了看。
活动室这样的,姥爷早在郊区别墅就见识过,没说什么,直到看到偌大一间衣帽间,挂满了楚钰和傅正铭的衣服鞋帽,忍不住了。
“这放衣服的地方比你姥爷整个屋子都大了。”
楚钰好笑:“你羡慕,我也可以给你弄一个。”
姥爷冷哼一声:“你这哪里是来上学的。”
楚钰不服气:“我怎么不是来上学的,我是学室内设计的,这套别墅从设计到装修都是我亲自c,ao办的,这就是我上大学交的第一份作业,明明也是学习的一部分。”
姥爷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不是正铭惯着你,买这么大一套房子,由着你瞎折腾。”
楚钰:“折腾的不好吗?”
姥爷拖长了音:“好,哪能不好呢。”
好像是很勉强的样子,嘴角却带着点笑意。
楚钰又带他上楼。看到阳光房放的花花草草,姥爷忍不住吐槽:“这么大块地尽种草了,还不如种些大蒜姜头,栽些辣椒白菜,还可以吃。”
五月的阳光很暖和,楚钰让他坐到一旁的躺椅上,闻言笑道:“我可不会种,回头让傅正铭种吧。”
傅正铭在下面厨房忙活,动手做了两道菜,剩下的才交给佣人。
都是朋友,也没有特地招呼,只让他们自己逛。大家也没跟主人家客气,看电影、打牌甚至跑楼上游泳戏水,热闹得不行。
老爷子就坐在躺椅上看他们跟小孩似的互相泼水,眼底晕开和蔼的笑,慈祥得像圣诞老公公。
乌鸣勉强也算个专业人士,让楚钰带着自己好好逛一遍别墅,用专业的眼光欣赏楚钰的设计。
逛了一遍下来,乌鸣难得不毒舌,还夸赞道:“很多新手容易犯的一个错误就是,只注重设计的艺术性,甚至搞些奇葩的创新,不考虑实用性和宜居性,你却都避开了。”
楚钰笑道:“我又不是设计博物馆,我自己要住的。”
路过主卧的时候,乌鸣眨眨眼,笑道:“可以进去看一下吗?”
反正还没有正式住过,楚钰坦然得很,直接推开门:“看吧。”
主卧确实如傅正铭所要求的那样,很简单,但不失温馨,橡白木地板,在床边铺了灰色羊毛地毯,墨蓝色大床,卧室直接连着衣帽间。还有一个很大的浴室,干s-hi分离,有双人浴缸,浴缸对面的百叶窗拉上去,可以看到小区一条卜字路口。一侧去往书房的通道设计成一个起居室,像个秘密空间,可以看电影喝茶,还劈了一角做小厨房,可以做一些简单的食物。
乌鸣算是服了:“你们可真会享受,要有男朋友陪着,我能窝在这里一个月不出门。”
但是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男朋友还是算了,待久了会吵架,我自己一个人待着才最舒服。”
乌鸣想想,又问楚钰:“你和你傅叔叔吵架吗?”
“吵啊。”
乌鸣:“你们俩一看就不会真吵,那都是调情,感情好得跟什么似的。你要是看到我和谭熙吵架,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吵架了。”
楚钰好笑:“什么才是真正的吵架?”
“吵起来恨不得问候对方八辈祖宗,再狠一点能直接上手干架的那种。”
“不是那种干架,是真的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干架。”
楚钰:“……”
“吓到了?”乌鸣给楚钰看自己肩上的伤,“那个畜生掐的。”
楚钰:“……这不算家暴吗?”
“算啊,我家暴回来了,你没看到他脑袋上还贴着纱布吗?”
楚钰当然看到了,只是问起来,谭熙却说是不小心磕到的。
乌鸣显然已经习惯了和谭熙的相处模式,并不想多提。
吃午饭的时候,楚钰留意了一下,发现谭熙好像也并不在意乌鸣打得他“头破血流”,殷勤地夹菜盛汤,虽然并不被对方领情。
但姥爷居然还是看出来了点不对劲,等人都走了,悄悄问楚钰:“你叔那朋友,和那个看起来跟女孩子似的男孩子,是不是也跟你们似的?”
楚钰有些意外,嗯了声。
姥爷啧了声:“那小伙子瞧着脾气不太好。”
楚钰没想到他关注点在这,笑道:“我脾气是不是特别好,对你那么孝顺,对傅叔叔那么温柔体贴。”
姥爷不屑一顾:“你?你那牛脾气来了谁挡得住。”
但楚钰自觉来了a市后就没怎么犯牛脾气了,仔细想想,他姥爷和傅正铭都做了不少努力,特别是楚钰高三被托付给傅正铭那段时间。
晚上,客人们都各自散去,姥爷也回了家,只剩下俩人,对视一眼,空气里都是腻得化不开的甜。
傅正铭抱着人回了卧室,j-i,ng挑细选出的深色床单衬得楚钰本就白皙的肌肤越发细腻如玉。爱、欲在新房肆意蔓延。
凌晨三点,从浴室到卧室再去起居室又回卧室,绕屋一周耗时四个多小时,楚钰受不了,哭哭唧唧往前爬,却又被搂着腰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