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项燕有心在教,还是许乐乐c,ao心太多,晚上吃饭的时候,问许仕强道:“爸爸,你跟妈妈什么时候住在一起?妈妈每天这样跑来跑去,实在是太辛苦了。”
许仕强没说话,项燕却给许乐乐夹了一筷子r_ou_,笑道:“妈妈没事,妈妈不怕辛苦。有了乐乐,妈妈什么都不怕。”
许乐乐嘟着嘴,皱眉说:“可是乐乐会心疼啊。再说了,别的爸爸妈妈都是住在一起的,你们为什么不住在一起?”
这回项燕不吭声了,她看许仕强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许仕强瞪了许乐乐一眼,“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许c-h-a手。”
许乐乐不高兴了,小嘴一撇道:“爷爷,妈妈,你们看看爸爸。”
乐乐爷爷用筷子轻轻地敲了敲桌子,皱眉道:“都吃饭。”
于是,这个话题就此搁置。
但没过两天,许乐乐又会旧事重提。
许仕强被问得不耐烦了,口气有点儿冲地说道:“你能不能别问了,我不会跟你妈妈和好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许乐乐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大哭起来。
项燕的脸色也很难看,抱着许乐乐不停地安抚。
乐乐爷爷气得瞪了许仕强好几眼,骂道:“饭桌上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看把孩子吓的。”
许乐乐哭个不停,项燕哄了半天才好。但是,许乐乐表示,晚上绝不跟许仕强住在一栋房子里,于是,吃完饭后就跟项燕回那边住了。
乐乐爷爷忽然间就给想通了,谁掌握了孩子,谁就掌握了这个家。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对许仕强道:“你就跟项燕凑合过吧,不然,乐乐你都留不住。真离婚了,乐乐肯定跟她妈。”
许仕强没说话,他知道,乐乐爷爷不是危言耸听。乐乐虽然很乖也很听话,但自小就跟她妈亲,纵然分开了四年多,但骨子里带出来的亲近是怎么也磨灭不了的。
乐乐爷爷叹了口气,起身回了里屋。
许仕强烦躁地搓了搓脸,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点燃一根塞在嘴里。感觉这日子过的真他妈没劲。
周二月检的时候,许仕强把情况跟陈少华说了。
陈少华看着一脸颓丧的许仕强,有些心疼道:“大不了就现在这样,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是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道歉。”
许仕强把烟头戳到烟灰缸里,身子往后一仰,躺在沙发背上,叹道:“你不知道,乐乐看我就跟看仇人似的,已经一个礼拜没过来了。我爸想孩子,总是催我跟项燕和好。但你知道的,这根本就不可能。”
陈少华笑了笑,在许仕强旁边坐下了,摸摸许仕强的手,“但至少,不会比眼下更坏了。你们毕竟还没离婚。”
许仕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到底是哪头儿的?怎么听着一点儿也不着急啊。”
陈少华又往许仕强身边挪了挪,用力拍了许仕强的大腿一把,许仕强一下子跳了起来,骂道:“滚蛋。”
陈少华笑了笑,“放松,你绷得太紧了。之前我确实着急,但后来也想通了,其实这么着也挺好的。就是要你守身如玉,是不是有点儿困难?”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许仕强一眼。
许仕强的脸红了一下,骂道:“又不是守活寡,有什么做不到的。”
陈少华脸上的笑意更深,他双手放到许仕强肩膀上,轻轻揉捏起来,道:“你这肩膀太僵硬了,你得适当放松一下。生活已经挺辛苦的了,别再自己给自己找别扭,想开点儿。”
许仕强被陈少华这一通话讲得飘飘然,忍不住笑道:“果然贤惠。”
陈少华用力在许仕强肩膀上掐了一下,翻个白眼儿道:“果然不要脸。”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就如陈少华说的那样,许仕强不再过度强硬,跟许乐乐的关系也重新融洽起来。项燕不敢手段太激进了,自然也就经常让许乐乐来乐乐爷爷那儿住。
许家就像过起了四口之家的正常生活,直到许仕强丢了不是铁饭碗的饭碗,成了一个无业游民。
☆、你属狗的吗?
仁和汽修厂,到底被秀美地产以五十万一亩的价格拿下了。
仁和汽修厂位置本就偏西,算不上是b市的最佳位置,所以,周边土地的市值也就在三十万每亩。很显然,这个价格给的实在是连张仁和也说不出什么了。
毕竟,仁和汽修厂不小,占地面积得有三亩左右,算下来这就是一百五十万。对陈少华来说可能不多,但对不少人来说,比如许仕强之流,这是他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
头卖之前,张仁和将厂里的十来个维修员都叫到了一起,吃散伙饭。他首先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感谢大家这么多年对他对汽修厂的支持,接着,给每人发了一个一千块钱的红包。
他喝得有点儿多,一张胖脸红扑扑的。他说:“你们之中有的人可能觉得我对不起你们,因为我把厂子卖了,你们也就失业了。但我今年六十四了,真的是干不动了。我也想像普通的老人一样,回家看看孩子,享享天伦之乐。你们能理解吗?”
许仕强提了酒杯,没敢多喝,但脸上已然有了醉意。他拍拍胸脯道:“张头儿,我最后这么叫你一次。说真的,这么些年,我挺感谢你的,没有你,也就没有我们这些人。来,我敬你一杯。”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举起酒杯,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