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早有打算,可你不懂武功,何以保证自己毫发无损?”
“你这是什么话?”今日他跳水又怏怏上岸,英雄全叫萧敛风做了,他也没面子的。想起原书的伽泽祈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乱世魔王人见人怕,自己心里实则有些许不甘,“我好歹是悬兰关关主,你要做大事,我难道在旁跳舞助兴吗?”
萧敛风虽知不能把泽兰当成女子看待,只是保护欲到底太强,这人又是他千般万般疼惜爱护的唯一,不禁劝道:“总得量力而行。”
却是火上浇油,泽兰沉了声音,“所以在你眼中,我一直是在不自量力?”
“泽君聪慧,我断无此意。”
“一口一声聪明,却不信我能做成事。”
眼见就要起争执,萧敛风忙让步道:“是我忧虑太多,绝非不信你。兰兰,你于我的份量,你是知道的。答应我,不能让自己出事,好不好?”
泽兰刚冒出的火苗就此灭下,由着萧敛风温柔地吻上来,撒娇似的央他说好,又为他擦身换衣,温存了好一会儿,才翻窗回房。
落水的孙小姐闺名品安,看过大夫后当晚徐徐转醒,果真是失足坠落。孙家是个大地主,坐拥良田万顷,家藏钱财万贯,一顿谢宴,各色菜肴。正中一条鱼跃龙门,使泽兰恨不得把瓷盘子也打碎吃进肚去。
撤下酒宴,孙老爷说品安要亲自前来道谢。萧敛风不欲旁生枝节,泽兰擅自应下,玩笑道这孙小姐看阿风生得这般俊朗,说不定想要以身相许。暗自和萧敛风说:“你发了横财,可别忘了兄弟我。”被瞪了一眼。
却是无心说中。孙品安看向萧敛风的眼神复杂晦暗,藏了许多心绪,对视片刻,萧敛风眸色已然凝起。泽兰警铃大作,上前一步挡住自家男朋友,关心问孙品安身体如何。她看出这位泽公子是金真人,心生惧怕,退了半步,应说一切都好,不必挂心。
萧敛风拉开泽兰,朝孙品安道:“小姐既然安好无恙,在下便放心了。春水s-hi寒,小姐日后当仔细调养,切莫损及玉体。”
纵使过问寒温是人之常情,泽兰听他这般关切,还是不免吃味。见两人又对上了眼,那孙老头子在旁直乐呵,气得只想把萧敛风拉过来当众强吻。
到底没有这个胆量,只敢趁夜色深沉,鬼鬼祟祟摸进他的房间。萧敛风早听出这小猫的步音,装睡看他能闹出什么花来。这小猫近了床便张牙舞抓地扑上,把萧敛风压制住,捂他嘴巴低声威胁:“别动!劫色!”
萧敛风掐着他的细腰,把人给翻到身下, “谁该劫谁的色?”
“你若觉得我不够格,就去劫那孙小姐的吧。”
萧敛风笑问:“吃醋了?”
泽兰知道萧敛风心中只有自己,与孙品安那幕只是做戏来气他。他就是想看他吃醋而已,他便大方给他看了,“我不喜欢你用那种眼神,看除我之外的人,假的也不喜欢。”
“哪种眼神?”
“做数学压轴大题的眼神,又投入又专注。萧敛风,你知不知道你认真起来有多迷人?”
萧敛风被他撩得死死的,低声问他:“有多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