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我再次找到了那个神婆,乞求她救救我危在旦夕的命,但是神婆的儿子说神婆退休了,再也不当神婆了。
我很受伤。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虽然我的前半生一直都是车到山前遇山洪,船到桥头桥断了。我妈受不了我在家这样发霉,拉着我到崂山畅游。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阳光明媚,我怀揣着明天就可以找到新工作的梦想,踏上了崂山山道。
这几年开发的风景区大多都是一个样,我妈和我妈的麻将友五步一自拍,十步一摆拍。我腿长,又对这风景名胜兴致缺缺,渐渐走到前面去了。
然后我一不小心踩空,直接滚到山坡下面去了,屁股朝地。
我挪了挪我的脚,发现自己不仅血流不止,还脱臼了。
手机被我压在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被我垫着我一路滑下山坡,现在碎了……
崂山上密林还是蛮多的,我浑身发痛小腚开花,只能仰头,毕竟脖子是我唯一能动的部位了。
我红着一张脸,气若游丝:“救命啊——救命啊——”
大概喊了半个小时,我在崂山遇上了一个能救我命的女道士,那个女道士戴着神棍墨镜,穿着神棍服,手里拿着神棍之棍,在山沟沟里路过了。
我急忙拉住她,继续细若蚊吟地喊道:“救命啊大仙!”
那女道士似乎根本没发现摔到的我,扭过头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墨镜遮住了她半张脸,她又贴了明显是假的油腻胡子,我根本看不出她长什么模样,只知道这大罗神仙皮肤惨白惨白的,令人羡慕。
大仙mī_mī牟牟,“什么大仙?我称号‘柯镇恶’!”
柯镇恶我知道啊,江南七怪,大侠郭靖的师父,武功不济特别能装,为人刚正不阿一身正气!
我十分膜拜她,坐在地上揉着屁股蛋子,大气不敢出,“大仙,求你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柯镇恶”和尚念经一样mī_mī牟牟了一阵,然后身子抽了一抽,说:“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狠狠地点头。
“柯镇恶”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围y-in暗的环境,摘下她的神棍墨镜,露出一双无比j-i,ng致的桃花眼。
她朝我挑了挑眉,桃花眼送出一个春波。然后像盯着财神爷一样盯着我,还搓了搓修长的手,“小样儿,命里y-in气过重,带凶煞,你摊事了。”
我以为她说我掉下山崖,脸红肯定道:“我摊上大事了。”
“柯镇恶”不以为然:“有我在没事的,报上你的生辰八字。”
我正想答谢她愿意将我带下山,听她说要我的生辰八字,一个头两个大,警惕心骤起,担心她用我的生成八字偷偷去扎小人,“为什么要报生辰八字?”
她抱胸思考了许久,最后摸了摸下巴问道:“算命不都是要八字的吗?你们这里搞特殊?”
八字算命的确需要生辰八字,可我也没搞懂八字跟带我到上面去的联系,只能噘长了嘴,慢慢把自己的生日报给她。
“柯镇恶”脸上一喜,雪白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春色,“阳年阳月y-in日阳时出生,本命元神为癸水,出生于午月,偏财格。但是!命中y-in阳失衡,五行缺金,极阳转y-in哈哈哈。千年见不到一回的倒霉鬼命啊!y-in气十足!”
我完全噎住了,欲哭无泪只能干嚎,“大仙救命啊。”
“柯镇恶”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不慌,命非好命,但是行运能予以补救,亦属好命,所谓命好不如运好是也。”
完全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我还是点了点头,希望她的履行承诺救我上去。我妈现在一定很着急。
“柯镇恶”继续叨叨:“小友要是想要破解这种天生的霉运,我倒是有一个方法。”
我担心她骗我买一些开光的观音挂件儿,梗着脖子道:“要钱吗?”
女道士愣了一愣,桃花眼弯弯,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还能给钱你花。小友要是不趁早改运的话,大概率世世早夭不得好死。”
心拔凉拔凉的,我刚想允诺,又觉得可疑极了,哪有随随便便给钱花的算命啊。于是我摆出凶狠的模样,“你是传·销吗?”
“什么床消不消的?”,“柯镇恶”捏了捏我的脸,开心道:“我看你骨骼j-i,ng奇,是万中无一的鬼修奇才,要不要跟着我修鬼,每月工资税后8k,外加劳动提成,全额五险一金,包吃住。”
我被她唬住了,“修修修修鬼?”
“嗯哼。维护y-in界和平就靠你了。”
我纳闷极了,“我又不是鬼为什么要修鬼?”
“柯镇恶”那张艳气十足的脸上有一瞬的迟疑,只能举例子反驳道:“修道的人都是神仙嘛?”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要,我怕这些脏东西。”
女道士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我甚至怀疑她会露出獠牙吃掉我,“什么叫这些脏东西?不偷不抢不杀人放火哪里脏了?!”
我寻思着这位鬼修道士不喜我质疑她热爱的职业,从善如流地改口,“柯镇恶dbq,我错了。”
“柯镇恶”捏着我的脸颊往两边掐,威胁道:“快说,跟不跟我走?”
她终于肯救我上去了,我忙不慌地点了点头。
“柯镇恶”喜逐颜开,“那就对了嘛,还蹲着干什么?赶紧跟我回去签劳动合同。”
“劳动合同是什么?”我呆滞地问。
“你打算□□.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