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星月公主有请,演世子便是不能推拒的。
不过是,在去公主府的时候容若也一起去了。
倒不是他有多想去公主府,实在是他不放心齐演受着伤一个人出门,虽然心里最近对演世子也有很大的意见,但意见归意见,关心归关心,不能混为一谈。
坐在马车里的时候容若还在说他:“你直接回话给公主说你受伤不能去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勉强自己去。”明明受了伤,就应该好好歇息才是啊!
演世子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句:“罗嗦。”虽然他话说得并不重,容若还是由他的言词间听出了一些严厉。
微微抿了唇,心里实在是不明白演世子的作为,但也只能压下心里头的疑惑。
演世子不但不准他提半句他受伤的事情,还不许他扶他,明明受了伤还要装着像个正常人一样由马车里跳下来,以傲人的姿态迈入公主府,保持着他平日里的傲人尊贵模样。
容若心里为他捏汗,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一起进了公主府。
星月公主在瞧见容若也一起进来的时候脸上有着几分的高兴,不过由于受伤面容并不好看,事先也不知道容若会来,也没有打扮一下,现在觉得在喜欢的人面前露这不好的一面有些郁闷,但随之也就又淡然了,一双眼睛在容若的身上流涟,真是个玻璃一样的美男,娃娃一般仿若一捏就会碎似的。
容若却是看也不肯多看她一眼,心里厌恶她看自己那近乎于赤果的眼神。
演世子则在打量了一眼公主,道:“小姑姑的脸色瞧起来极差,莫非生了病?”
公主这时便轻叹一声,眼神也由容若的身上收回道:“若是生病倒是好了,实在是受了伤。”
齐演闻言便微微吃惊,随之关心的询问:“小姑姑如何会受伤?可重?”
容若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公主受伤与他何干?他当然不会关心,现在他避公主还惟恐不及呢!
星月公主这时便轻叹一声道:“实不相瞒,昨晚府上来了刺客。”
容若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齐演则继续询问:“刺客吗?真是好大的胆子,小姑姑可有抓到刺客?”
公主便是重哼一声道:“当然,已经有一个刺客被抓到,相信不久之后就会被逼供出幕后主谋人。”
齐演微微沉吟道:“如此甚好。”又说:“小姑姑受了伤,婚期怕是要迟后些了。”
公主轻摇头道:“不,照常进行,我的伤并不重,相信不久之时便会恢复好的。”
演世子便又咐和一句:“如此甚好。”
公主的眼神这刻又在容若的身上瞟过,道:“容若,你可留下照顾我几日,我身边虽然奴婢无数,但实在是没有一个可心的。”这话一出齐演暗藏的眸子微露寒光,随之即逝。
容若也许是没有想到公主会有此要求,微微一怔,随后应道:“虽然我也很想照顾公主,不过大婚在即,如果我留在公主的身边怕多有不吉,万一触了公主的霉头就不好了。”
公主听言便冷冷一笑道:“你现在来见我就不怕触了我的霉头?”
容若一时哑然,他当时只是不放心齐演,所以才跟着一起来的,哪曾想到这件事情。
公主幸好也并没有为难他,只是忽然一笑,道:“说笑了,不必放在心上。”又对齐演说:“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你知道小姑姑我只是一介女流,身边得力的人并不多,你帮小姑姑查一查这件事情,看是哪个这么想致我于死地,这件事情如果查清楚了,小姑姑定要好好谢你。”
齐演自然是应下:“小姑姑即使不说,这件事情我也是要查的。”
齐演也并没有在此逗留多久,谈了这事也就告辞出来了,说是让公主好好休息,容若也紧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齐演离开后就有一位黑影由暗处走了出来,瞧他体形修长,面生女相,一头墨丝如瀑布般垂立下来,黑色的衣裳似乎也能在他的身上衬托出一种魔鬼的气息,但那肌肤却白,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乍一瞧去竟如同一个浑然天成的神人,这人分明就是魔鬼与天使的矛盾组合。
“墨竹,你可看出何端倪?”公主沉声问他。
“演世子受伤了。”高手之间通过对方的呼吸都能嗅到那不同的味道,齐演的伤虽然不重但也不轻,在这里站了半天,公主并没有请他坐下来的意思,为的就是让暗中墨竹观察。
难道是齐演?这件事情在没有见到齐月之前她第一个所疑的人便是齐演,后来见到齐月又疑是齐月,但现在又说齐演受伤了!
墨竹说:“演世子非但受了伤,还有意在公主面前隐瞒,实在是有鬼得很。”
公主微微点头,道:“你现在立刻去外面拦下他,看一看他的伤口,究竟是否是为你昨日所伤。”
“是。”墨竹应下,身影转瞬便已经消失不见。
墨竹飞身去追齐演,一身的黑衣在夜空中如同鬼魅,此时,外面已经是星月明朗。
齐演的马车一路飞奔而去,坐在马车里的容若则有些担忧的瞧着他,微红的唇紧抿着,瞧起来竟是越发的红润,妖娆。
齐演被他担忧的样子瞧得频频蹙眉,扬声问:“你想说什么?”
本来容若是没有想什么的,但来到公主府一趟后他的想法已经变了,现在齐演问了,想了想,却是欲言又止,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情,一个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