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途不打算理他,拉着薛子诚的手向前走了一步,却被他用扇子拦下,“美人儿不要假装看不见嘛,怎么说我这张脸也是美如珠玉的,难不成还入不了美人儿的眼?”
“滚。”龙途只觉得被他缠的心烦,再看阿诚也是脸上也有些不耐,便下手给他了点教训。新研制出来的粉末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试验品,如今正好试一试。
“你给我撒了什么东西?”叶无舒有些惊恐,他的医术可是见识过了,拿出来的东西也是个个不凡,如今撒到身上,拍都拍不掉。
“一点小玩意儿,让你老实几天。”龙途看他在街上毫无形象地拍衣服,甚至急得想脱下来看看,便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种粉末自然是粘上去就轻易弄不下来的,一刻钟内会让人身上奇痒难忍,仿佛有万虫噬骨,但时间过后,所有的感觉便消失不见。
“你到底是神医还是毒医!怎么也如此歹毒?”能让江湖上闻风丧胆的魔教左护法说出歹毒二字,想来也知道这药粉有多折磨人了。
龙途没再理他,拉着薛子诚错过身子走了过去。叶无舒实在忍不住了,便运起轻功快速离开这里,省得当街丢人现眼。
“医谷元祁,前来拜见王爷。”
听到敲门声,小哥出来后听他如此介绍,便恭敬地施了一礼,最近王爷身中剧毒,听说只有神医元祁才能医治,“元神医?容我先进去通禀一声。”
不一会儿,小哥身后,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出来迎接,步履还有些错乱。
“元神医,您来了,快快请进!”说完,还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想来也知道他家主子最近有多么凶恶残暴。
龙途二人跟着管家走了许久,才到达刘威远所在的院子,刚进院门,里面便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还夹杂着女子的啼哭声。
“滚出去,都给本王滚!”刘威远的声音已经有些中气不足,身体的溃烂所带来的疼痛让他感到焦躁愤怒,“把元祁元卓深给本王找来,否则本王一把火烧了他的医谷!”
龙途与薛子诚对视一眼,从他眼里看出了担忧,便紧了紧相握的手,以示安抚。
“烧些热水送过来。”管家听到后便立刻吩咐人来办。
龙途进去,便看到了镇北王刘威远,全身用白色绷带裹着,脸颊已经陷了下去,面色发青,看起来十分骇人。
屋子里人还不少,几个侍卫在一旁押着三个花容失色的女人,此刻她们也不顾任何形象,脸上的妆容已经全花,糊在脸上非常难看。
“草民元祁拜见王爷。”龙途嘴上说着拜见,却并未向他行礼。
“元祁?快,快给本王治好,本王重重有赏!”刘威远一听这话,两眼瞬间放光,好似饿狼看到待宰的羔羊。
“是。”让几个侍卫把他身上的绷带解开,龙途拿出一瓶药粉,撒在他身上溃烂的地方。
“你连看都不看,给本王撒的什么?”刘威远正疼的厉害,心里的火气也无处撒。
没过一会儿,却是安静下来,“这儿,这儿也撒些。”
原本麻痒的地方在接触药粉后,都不再发作,反而是一股子清凉让他躁动的心也平静下来。
“王爷感觉如何?”
“好!你那是什么药粉,给本王多撒一些。”刘威远脸上掩不住的喜色。
龙途照做,将白色瓷瓶里的药粉全撒了上去。这药见效奇快,是早些年他按照化身散做的解药,不过也有缺陷,每隔一月定要涂抹一次,
虽说如今他有一劳永逸的治法,但他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别人都拿刀架到他脖子上了,他难不成还问刀太沉要不要歇一会儿?
用医谷来威胁他的人,都是要付出点代价的,龙途已经想好要怎么对付他了。
“王爷身上的毒已经蔓延全身,每个月都需要上些药粉才行。”
“只要能治好本王的病,怎样都好!”停顿了一下,刘威远声音低了下去,“元神医能治好本王的伤,本王定要好好感谢,这些天就住在王府里,让本王有机会好好款待一番。”
这刘威远也是个莽夫,话里的威胁意味十足,丝毫没有要隐藏的想法。
“王爷盛情难却,草民自当领命。”龙途并不在意他的威胁,这样一来他的计划可以进行的更加顺畅。
一晃三天过去,龙途和薛子诚一直住在王府的偏院,除去刘威远让他一起用餐,其余时间都没再出去过。
“元神医的医术着实高明,本王的伤口已经愈合,如今竟可以下地走路了。”刘威远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往后只需要每月敷些药粉即可,因此他的心情可以说是十分不错。
“王爷谬赞,能治好王爷的身体,是草民的荣幸。”
“这位公子看着面熟,可是薛家的老二?”刘威远曲起手指点了点桌子。
“薛公子曾去医谷求医,如今是和草民一同回京。”
龙途知道他不愿搭理这人。
这三天来,刘威远一直派人监视这他们,自是猜到了二人的关系,不过这样也好,一个江湖上的草莽他还不能相信,若是有了这层关系,只要拿捏住薛丞相就够了。
刘威远想到这些,心里是更加痛快,也不顾龙途的劝告,咕咚喝了两大碗酒。
又过了两日,一大早龙途便提出辞行,刘威远身体已经大好,再加上要赶着去上朝,也没多拦他,便同意了。至于什么真的感谢或者谢礼,他刘威远可不把一个江湖郎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