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迅遭怀疑,仅凭夏天的一句话,他能不能为自己洗脱嫌疑,不是光靠他一张嘴巴辩解就说的算了。千夜和千凌之间存在这兄弟间的默契,两人相视一眼,便异口同声道,“不是他。”
“当然不是他。”夏天扣着鼻子,说的理所当然。
叶迅闻声,从慌乱到愤怒,敢情这丫头又是在戏耍他!“那你刚才说是我做的!”
“我说你有嫌疑,又没说真的是你。”夏天开始抠字眼,将方才从鼻子里扣出的秽物抹在了衣服上,不雅的举止看得旁人直皱眉,“第一次的话,有我给你作证,今天的话,的确有人看到你出了一街,向皇赶去。两次,你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我就说嘛~”叶迅终于松了一口气,无意识中对夏天已经形成了一种认知,只要是她的话,准比圣旨还灵验。
“哎——”夏天拽住了一个忙出的侍卫,对他指手画脚,“你去石头街,那有一家花店,你给我定几个花篮,要这样这样的——”
见她在空中划的弧度曲线,这名侍卫的脸色十分复杂,这是哪门子的花篮,“明明就是葫芦嘛!”说完,他还豪爽的大笑起来。
夏天有些恼羞,张大眼睛说道,“我要的就是像葫芦的花篮,怎么了?”
“没事没事!”侍卫慌忙招手,请示了千夜,就慌忙跑到石头街去了。可没过多久,这侍卫又跑回来了,“那个……”他原意是要给夏天回话的,可一琢磨,论身份等级,怎么也先得给东王知会一声,于是他在夏天面前顿了顿,喘了两声,做了一件令她期待落空的事。侍卫直接跑到千夜面前回报了,“陛下,那花店没开门。”
“是嘛?”夏天着下巴若有所米似乎无处可去,也许是宋府的人逼得太紧,他躲起来了。于是她不由的冲一楼里喊道,“你们快点,快点!动作快点!赶紧把那池子里的水都换了。”张罗完后,她又找上千夜,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纸笔,摆在他面前,“赐字,赐字。给我写一副对联——”
于是短短的半天之内,天下第一楼,原本四国之内最大的青楼,成了四国之内最大的房产中心。一楼前,除了上方的“天下第一楼”的匾额没有换,门前的左右牌匾全换了模样,在更前面的一处地方还竖着一张匾,上面是千夜亲自题的字——“房产中心”。
“你到底要做什么?”千凌和夏天站在一楼前,一同仰望着一楼可观的规模。他有些不明白她着急这些事的目的。
“我要做四国内最大的地主。现在一街是我的了,谁要向在一街租店铺做生意,就要找我,就要给我交租金。”夏天尽量用最简单的话说明白,“你在东国城内转了一圈看到了什么?”
“很热闹,做生意的很多。”
“但是太乱了,城内有些店铺的主人自我保护意识太弱了。其实那些地摊小贩在店铺门前摆摊都要交租金的,你不能免费占了别人家的地盘。”夏天活动着泛酸的颈子,突然觉得地方是收拾好了,也得把自己收拾收拾了。
“既然要做这件事,也不必急于一时吧。”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可是将宋家扳倒。
“不急我怎么成为你们计划中的牺牲品?”夏天从怀里出一张羊皮卷,摊在千凌面前,“那花店老板就是我的第一个顾客。新店开张,欢乐大赠送吽——”
千凌张了张嘴,显得很吃惊,花店的那张地契果然在他手里。但是他还是不是很明白夏天的做法,隐隐觉得她做的事之间似有关联,可他始终看不清。他得回去好好想一想。
当天晚上,宋府派去花店的人并没有找到包米,料想他大概是躲起来了,于是那些张铁便让大家伙儿都回去睡了,天亮了再将这件事呈报给宋家的少爷。却是惹得宋少瑞大怒——
“你们怎么搞的?本少爷不是说今天一定要看到地契放在我面前吗!?”宋少瑞甩着袖子,恨不得将跪在地上的莽汉们痛打一顿,但又怕打痛自己的手。
底下的张铁战战兢兢的回答说,“是花店的老板,大概是带着地契逃了。”
“逃了?”宋少瑞以一个不寻常的角度瞪着张铁的后脑勺,“逃了,你们不会去找啊!去去去啊——找不到不要回来!”
将张铁打发了去,宋少瑞又迎上千凌和叶迅,慌忙陪着笑脸,将他们请坐下,“国相大人,来这么早啊。”宋少瑞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只一件白色的xiè_yī,还未顾得上将长衫套上呢。
“为朝中新官员做些添置,可不能怠慢了从商之人。”千凌神情自在,将礼遇平原使的态度做了个十足十的周全。“宋少爷可找到合适的人选?”
宋少瑞用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膛,似要证明什么,“没人比我更合适!”
千凌心中暗喜,可脸上却装的是一副惊讶的神态,“宋少爷肯屈居这小小的三品官?”
“官位三品,怎可说是屈居?国相大人要折煞我咯。”宋少瑞涎笑着,出奇的没有再讨价还价,“你看,我给你们做官,也省的你们置办府邸。将那些琐事统统去掉,你只要昭告四国,让所有人知道我宋少瑞是平原使,官居三品。”
贪婪的人得到的再多也是觉得永无止境的。千凌知晓这一点,但很高兴他们的计划有个好的开始,当先便说着,“那我这就回去,让陛下颁布诏书。”没想着要多留,可千凌走了几步突然转身,神情甚是疑惑,“方才见宋少爷动怒,却是为何?”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