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你呢,你也这么觉得吗?”陆心耳朵处一阵酥麻,他的鼻息和呼出的热气都萦绕着流入了她的耳朵,带着低沉地挑逗般的声音,酥□□痒的,像是细电流,让她浑身发软,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陆心穿得吊带棉布裙子,林惟故的胳膊和手掌用力把她紧紧地揽在怀里。
他的胸膛里是有力的心跳;
他身下某处……
陆心脸蹭地一下红了起来,灼热发烫蔓延至耳根。
推了推林惟故,他却搂的更紧,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让她更加清晰地感受着,陆心急的想哭,“你自己、你之前也没提过呀……”
“我提了,”林惟故的声音依旧压得低低的,好像是在说耳语的恋人般,甚至刻意带着一丝丝委屈和无奈,“刚来塞班的第一夜,你一个人睡很沉。”他终于松开了陆心,一只手握着她圆润光滑的肩头,另一只修长的手伸在她眼前比划着,“那晚,我被你踹下床,三次。”
陆心清晰地看着自己眼前一排乌鸦齐刷刷飞过。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难怪林惟故第二天早上一脸失眠相地黑着脸,连走路的样子都有些奇怪呢!她当时以为他是倒时差或者认床……
噗!!!!
陆心忍着笑,脸都给憋红了。
☆、第4章 死女人
“忙完了?”林惟故抬起来头,眼神透过聚在一起的发尖望向她——这种时候的他眼神总是比较清澈。不像平时那么市侩的。
当然,这仅仅是她和他见面的时日加起来共处不到大半个月得出的经验,有待考证。说起来,蜜月不到两个星期,两个人就先后因为工作,瞒着两家人匆匆离开了。
一回国,她一头扎回台里,再次走访各个省,而林惟故估计也是公司忙,两个人不仅没有夫妻生活,连联系也几乎失去了——要不是这次林惟故跑去四川找她,她几乎要忘了自己已经是个已婚妇女的事实了。
“嗯,帮忙收拾了一下厨房。”陆心扫了一下那张明显比塞班别墅的k小很多的床,内心是惆怅的,但愿今晚她别把她的新婚丈夫踹死啊阿门,“我去洗澡。”
洗完澡的陆心没想到林惟故还保持着原状在那里看那本《xx商法》,她一边抚着吹顺了的头发,一边往出走,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一惊。
这个人这次见面,各方面都有点不正常啊。先是亲自去接她,然后在她打嗝的时候对她做出捏鼻子的动作,帮她拎包,在老太太跟前也算替她解围……是他有问题还是她太久不见忘了他该是什么样子的了?
陆心有些心塞,她原以为林惟故趁她洗澡时候就睡过去多好,她就安安静静地占个边儿一觉睡到大天亮,大家相安无事岁月静好啊……
林惟故翻书的声音提醒她简直站在原地太久了,她往过走了走,笑着打破沉默的氛围:“还不睡啊?”
“在等你。”林惟故终于合下了手中的书,摆在床头柜上那一排书之间,抬起头来看她。就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而陆心还是不知体谅让别人久等了的那一个。
“呃……”
“来聊聊?”林惟故正了正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陆心,做出邀请。
大半夜倒是睡觉啊聊什么聊啊……“好。”
“这阵子,你挺忙?”林惟故声音不疾不徐,略带了一丝沙哑,听不出关心的意味,倒是也听不出他的责备。
陆心心底里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顺着老实作答:“台里的工作就那样,说是忙也可以一连几个月脚不着地。真想闲的话也很容易晾一边。”
林惟故抱着臂点点头,长腿换了个交叠的方向,拍了拍留给她的那半边床,声音低沉却不容拒绝:“过来。”
陆心真是想朝天翻个白眼。
她真是满心满脑飞过的都是祥林嫂般绝望的声音: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嫁人就可以免除各种舆论压力获得自由,却忘了婚后要面临夫妻不和婆媳矛盾要经历这种乱七八糟的婚后生活了啊啊啊……
陆心往那边走了两步,脚下打转又回了浴室,她得给自己拿个武器:“我去拿吹风机给你吹个头。”
屋里暖气徐徐送着,在这个临近年关的深冬让人有昏昏欲睡的冲动。其实林惟故的头发早已不再滴水,只是陆心实在不想跟他纯躺一起聊天,太尴尬了,也没有话要说。
吹风机的声音轻轻浅浅地响着,暖风顺着吹进林惟故的脖颈深处,陆心细细软软的手指穿进他的发里,轻轻地顺着。
林惟故突然就觉得,好像,就这样娶一个自己不爱却也绝不讨厌的女人,过着相互扶持的生活也不错。
“妈刚说的那件事,你怎么看?”林惟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抱着臂,眼睛下垂,看着了陆心跪立起来的模样,看着她露出来的瘦瘦白白的小腿,突然就问到。
“哪件?”陆心还在给他专注地吹着头,半晌反应过来,手指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加大力气吹着,心说你怎么不去问问元方怎么看。
陆心心里被老太太梗了一晚上的气也一下子被充了起来,连带着语气里也夹枪带棒,“没。我考虑什么?考虑我肚子怎么没动静?我又不是女娲,还能自孕自产。你不觉得我肚子要是有了动静你才应该担心吗?”
他们俩是夫妻,却处的像是两个性冷淡的人般无欲无求,纯洁得不能再纯洁。
陆心冷不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