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妩媚,眉如弯月、唇似樱桃,耳上的流苏吊坠平添了一番温婉可人。
“朕之前一直听说高昌国的皇后美貌绝伦,如今一见,才知名不虚传。”闻经第一次见到她面纱下的脸,虽然已经猜到那张脸很美,但还是没有亲眼见到这般的震撼。
沈念莞尔一笑,说道:“国主谬赞了,赵公子还等着您落棋呢。”
赵无庸在一旁笑道:“国主,该你落子了。”
闻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她看得太久,尴尬地笑了笑。
一盘棋局终了,赵无庸借口人有三急起身离开。临走时,他低头与沈念对视了一眼,沈念不着痕迹地向他点了点头。这一切都做得很隐蔽,闻经并没有发现。
“国主,连日来我都看你们下棋,但一直看不太懂,你能教教我吗?”沈念托起了小巧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棋笼里的黑白各子。
闻经笑道:“无庸贤弟也擅此道,你为何不让他教你呢?”
“他虽然棋艺精湛,但可惜脾气太急,不是一个好师傅。”沈念看向闻经,说道,“国主性子软和,想必不会似他这般无故责骂。您愿意教我吗?”
“你若不嫌弃,朕乐意之至。”闻经注视着沈念,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沈念也微笑着看着他,但手上泛起了紧张的汗水。
接下来的几天,闻经一直都在传授沈念弈棋之法,两人渐渐地变得熟络,甚至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这个时候,赵无庸都默默地坐在一旁,似乎一个局外人,偶尔会开口说话,但都很快被他们忽略。
直到有一天,沈念忽然提议明日去宫外游湖,闻经思忖了片刻后便一口答应,赵无庸则用身体不适作为了拒绝的理由。
这一天晚上,沈念回屋的时候发现赵无庸早就在里面等候。
“念儿,对不起。”赵无庸走过来抱住了沈念,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你不用向我道歉,这一切都是我自愿为之。”沈念伸手抱住了他,说道,“明日,你真的要动手杀他吗?”
赵无庸反问道:“你后悔了吗?”
沈念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没有后悔,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他死去。通过这些日的相处,我觉得他是一个宽厚良善的人。如果没有安亲王,他会是一个好皇上。”
赵无庸说道:“我们别无选择。他不死,你就会有危险。至于安亲王这个老狐狸,我们可以慢慢谋划。”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从他的话里,沈念听出了更大的野心。沈念不清楚后面还会有怎样的阴谋诡谲,但她知道她不能让赵无庸一个人面对。
赵无庸看着沈念,笑道:“你知道吗?你在向我许下一生的承诺。”
“我会永远陪着你。”
说完,沈念吻住了赵无庸的嘴唇。
这个吻让赵无庸的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涟漪。这些日子里,无论是亲密还是疏离,都是赵无庸主动,沈念从来没有积极地回应过他。他以为,直到生命的尽头,才能听到沈念说一句“我爱你”。
赵无庸忘我地回应着这个吻,贪婪地允吸着,只想把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只想让自己与她化作一体,只想所有的时光都停留在这一刻。
沈念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温存,觉得自己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如果再来一次,她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这样的勇气。可是此刻,她只想与他永恒。
他们俩一起放开了对方的唇,互相地注视着。沈念的脸上已染上了红霞,赵无庸的脸色也有些害羞。
沈念咬了咬唇,说道:“你回去吧。”
“小念,我……”赵无庸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沈念瞪了一眼,那句“我想要你”被生生吞了回去。
赵无庸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恩,明日见。”
沈念在赵无庸出去后,“啪”地一声果断地关上了房门,只留他一人留恋地望着前方,依依不舍。
第二天日上三竿,沈念和闻经一同出了宫,沿途跟着保护的侍卫,来到一汪湖水之前。
“那儿有船家,我们可以借他的船泛舟。”沈念指了指西边唯一的一艘木船。
闻经顺着沈念手指的方向看去,木船孤零零地停着,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靠在船头剥着莲蓬。
闻经思忖了片刻后,说道:“过去看看。”
那人见一群人走了过来,显得有些害怕,说道:“各位大爷,你们有什么事吗?”
闻经笑道:“船家别害怕,我们只是想要借你的船。”
“原来是这样,好说好说。”那人觉得闻经长得慈眉善目,便对他说道,“大爷,我这小船只能坐三个人,你们这么多人恐怕坐不下。”
“无妨,只有我和这位姑娘上船。大哥,有劳你为我们划桨。”闻经向着手下吩咐了几句,便和沈念一同上了船。
在船上坐着,沈念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水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