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确实是遭了无妄之灾,以前孟逊也有脾气,可最近脾气越发暴躁,竟是从曲江烟开始,接连踢了几回窝心脚了。
曲江烟心底歉疚,自然翠脂说什么就应什么。
她自己没什么私蓄,翻拣了一回,将一枝孟逊从前赏的嵌宝石云形金簪和一对紫金葫芦坠子拿了出来,用帕子包了,交与翠脂,道:“算我的一点儿心意吧。”
都是可怜人。
若是孟逊慈悲,将香凝养在院里还好,一旦挪出去,没有好医好药,只怕再难进来了。她没有爹娘,只一个哥嫂能有多少真心?也就盼着他们能看在真金白银的份上,肯多照拂香凝几日。
香凝脸色焦黄,躺在榻上,面如淡金,见翠脂和曲江烟进来,脸上闪过一抹悲凄。她们几个虽则服侍孟逊,可真正得好的也就一个江烟,没的倒为了她的过失,自己反遭了殃的道理。
可心里再不服不愤又如何?
她不敢对曲江烟做色,只拉着翠脂的手哭,道:“好姐姐,但凡看在你我姐妹一场的情份上,等过些日子就打发人瞧我一瞧,也免得我死在外头,无人知晓,好歹临死前见一面,就是到了地下,妹妹念着这点儿情份,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