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情已是耗费了不少体力,贺奕玦躺下不久后,便渐渐的坠入梦乡了。
☆、赌约
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半个月,杉府中,杉卿玉这些日子一直悠闲的和凤烨然呆在一起。
庭院之中,雨后阳光,凤烨然正坐在石桌旁边,而他的对面则是杉卿玉,两人身前摆着一个棋局,黑白两种棋子,在棋盘之上,各据一半,互相厮杀,不分上下。
杉卿玉手中拿着白棋,神情专注,眼睛半刻不离白棋。而凤烨然嘴角含着淡笑,拿起一旁的茶杯,悠然自得的看着杉卿玉。
半响,凤烨然放下茶杯,嘴角微微勾起,“卿卿还没想好要走哪里吗?”语气之中温柔宠溺。
杉卿玉抬眸嗔了他一眼,“落子无悔,我这不是想着吗?怎么烨然这般心急了?”
凤烨然抬手摸摸鼻子,抱怨道,“可是卿卿已经看了很久了!”那委屈的样子倒是让杉卿玉一脸茫然!
“很久了吗?”杉卿玉眨眨眼,她怎么没感觉呢?
凤烨然郑重的点头,“真的很久了,我都喝了一壶茶了。”凤烨然扫了一眼桌上的茶壶,抱怨道,“卿卿这么长时间只看着棋盘,都没看我一眼!”
杉卿玉面色讪讪,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冷掉的茶水,抬眸对上凤烨然的眸子,鬼窍神迷的把棋子落在了一旁的角落去待回过神来,杉卿玉看着局面懊恼不已,“美色误人啊!”
凤烨然半点不客气的落下一只,直接的杀了杉卿玉一大片的白子,一子定输赢,便是后面杉卿玉力挽狂澜,这局终是棋差一招。
凤烨然舒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杉卿玉眸中略微遗憾的看了局面,本来按着局面,她是有五成胜算的,“可惜了......”杉卿玉感慨一句。
“卿卿可惜什么呢?”凤烨然凝视着卿玉。
杉卿玉嘴角勾起,有所指道,“可惜了这大好的局面。”
凤烨然伸手拨乱了棋局,而后倒了一本茶水递到卿玉手中,“急涌而退,没什么可惜的。”
杉卿玉的眸光亮了亮,她接过茶杯,倒也没急着喝下,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凤烨然,“烨然这话中有话呢?”
凤烨然握着杉卿玉的另一只手,捏了捏杉卿玉嫩滑圆润的手指,那雪白如玉的肌肤,光滑柔软的触感,让凤烨然的心都舒坦了许多,
凤烨然开口道,“北疆传来战败的消息了。”
杉卿玉接话道,“北辽进犯北疆,早有预谋,李家虽是行武出生,可老侯爷早已经退了下来,李家更是养尊处优多年,李冀东此人有勇无谋,北疆战败,意料之中。”
“是啊,意料之中!”凤烨然感慨道,“可明明是早已注定的局面,为何陛下还要一搏呢?”
杉卿玉眸中闪过一抹深思,“陛下在赌一丝希望?”
凤烨然笑而不语,他注视着卿玉,“湛王有勇有谋,可偏偏却在危急时刻受伤,不能亲赴北疆主持大局,如今人心惶惶之下,北疆战败一事传来,恐怕军心不稳。”
杉卿玉点头,“李冀东并不适合担当北疆主帅,为今之计,只能换人!”杉卿玉猛地想起了什么,她看着凤烨然道,“如今唯一适合的人选只有威远将军了。”
凤烨然点头,“表面上看李冀东战败,威远将军府接手北疆的烂摊子,陛下一箭双雕削弱李家和湛王两方的势力,可从长远来看,李家战败,威远将军若是一举击退北辽,守住北疆,那么杨家在北疆的威望将达到极点,北疆的人会臣服于杨家。”
“并且还能借机消除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北疆的战乱从另一方面来说,相当一场清洗,留下的都会是忠心湛王的人。”想到这里,杉卿玉的神情有些微妙了起来,“如此说来,湛王此举是以退为进,那他的伤......”
由不得卿玉不多想,毕竟湛王伤得如此及时,并且还因此削弱了皇帝的猜忌。可是杉卿玉转念一想又心存疑虑了,“当日我给湛王把过脉,他的伤势不似作假,毒也是致命的‘一线牵’。”
凤烨然的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卿玉,低沉着声音道,“兴许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么?”被凤烨然这般一说,杉卿玉反而心中猜疑了起来,“兴许吧!如今湛王也逐渐好转了起来,北疆一事朝中分成两派,主站、主和各据一方,不相上下,短时间之间怕是难以得出结论!”
凤烨然却不这么认为,“这倒不一定,战场情况,瞬息变化,朝廷上的争论不会拖很久!”
“哦,烨然是这般想的?”杉卿玉轻挑了眉角,神情愉悦道,“看来烨然对天启的形势很是了解呢?”
凤烨然倒不遮掩,他反倒是饶有趣味的注视着卿玉,“卿卿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呢?”凤烨然嘴角一勾,有些邪魅的笑道,“不若我和卿卿打个赌?”
杉卿玉倒是被勾起了些兴趣,“什么赌?”左右日子有些无聊,卿玉的心也有些蠢蠢欲动了。
凤烨然眸中闪过一抹暗光,“就赌天启主战主和,结论何时分晓!”
“这样吗?”杉卿玉撩了一下飘荡的发丝,上下打量着自信的凤烨然,丹凤眼凝视着对方,“那赌注是什么?”
谈到赌注,凤烨然却略微倾斜了一下身子,盯着卿玉一字一句道,“若我赢了卿卿便嫁给我如何?”
杉卿玉愣了一下,直直的看着凤烨然的眼眸,她倒没想过凤烨然会提出这样的赌注。杉卿玉看着认真凝视着她的凤烨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