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需要搞得这么大阵仗?”
秦宜却并不立即答她话,先朝蹙着眉的黎培点了点头,温声道:“不好意思黎导,先借您的地方解决点私事,待会儿我一定会给您个解释。”
见黎培颔首,她才看向柳茹,笑道:“聊我为什么没去成发布会呀,我想柳小姐应该要比任何人都清楚原因才对啊。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出租车里那位怎么样了?颅骨骨折,胸部也有创伤,能不能抢救回来还要看天意。”秦宜见她听到后面这几句话后,脸上那如临大敌的表情反而松了一松,顿时冷笑,“我一直以为你是狼心狗肺,没想到你根本没有心。”
柳茹昨晚打电话的时候,就交待过柳元良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此事,不然半分钱也不会给他,那张电话卡她早已经毁掉,而且本也就不是拿她的身份证办的,一旦柳元良死在急救室,就完全查不到她头上来。
她霎时心头慌张之意大减,也跟着笑道:“秦小姐莫非是精神不正常了,在这儿胡言乱语?我虽然想和你抢个角色,但你也不至于这样骂我吧?”
秦宜听她这么颠倒是非,一时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怒极反笑:“柳小姐你真该从包里拿出镜子来照照你自己现在的模样,你想抢这个角色,也不先看看自己配不配,当年就输给我妈,怎么,还想再自取其辱一次?”
柳茹脸上的笑意一敛,可顾忌到黎培还在一旁,她还是尽力把话说得委婉一些:“配不配不是小姑娘你说了算的,我在圈内的地位早超过你妈妈了,这是公认的事实。”
身后顾云深的手轻轻搭她在肩膀上,力道本不重,可却使她心里莫名却多了股踏实感,秦宜慢慢冷静下来,这才盯着柳茹,微微笑道:“你知道你这地位是怎么来的吗?你知道当年你接的戏有多少部曾经过了我妈的手吗?包括你拿双料影后那部,通通都是我妈不接,才轮得到你的,柳、阿、姨。”
柳茹心头一怒,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下来,笑道:“秦青姐当年确实优秀,就是福分太浅了,真可惜。”
压在肩头的手重量又加了几分,像是将秦宜心头快要涨起的怒意又沉沉压了下去似的,秦宜瞥了她身后的黎培一眼,也笑道:“我妈是不如柳阿姨您有福气,有那么多男人围着你团团转,给你送礼物送资源,连郭晓涛当了我妈那么多年经纪人,最后却也愿意和你一起陷害我妈,你也是很厉害的嘛。当年是怎么忽悠他的?说你怀过他的孩子?也就只有郭晓涛那样天真的男人才会信你吧?那孩子爸爸是谁你自己分得清楚吗?”
她这番话刺得柳茹心中一慌,郭晓涛如何,她并不在意。当年暗中接触他也无非是因为他是秦青身边的人,后来他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不还是追着秦青那个贱人一起死了吗?她唯一在乎的,就是身后那人听到这话不知会是何反应。
柳茹不敢回头,她看着面前这张和秦青有一两分相像的脸,面上的笑容多了一两分恶毒之意,语气却越发温和起来:“说得跟真的似的,那会儿你才多大,不清楚实情也是正常的。我和郭晓涛确实有些私交,可他喜欢的不一直是你妈妈吗?你妈去世后,他不是还跟着殉情了吗?”
“是非黑白不是单靠一张嘴就能颠倒的,郭晓涛至死都没舍得出卖你,你却至今连个名分也不肯给他……呵呵,也不知道他泉下有知的话,会不会后悔为了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东西出卖我妈。”
秦宜刚刚一时生气才和她起了这么话头,现在说完这句也不打算再和她就此继续扯皮,毕竟此刻虽没天时地利,倒也占了个“人和”之便,她等了九年,等得不就是今天吗?
哪怕柳乐康、郭晓涛或者她妈妈都刺激不了她的话,这房间里不是还有她唯一那个软肋在吗?
她脸上的冷意渐散,而后月牙眼慢慢弯起来,转头看向脸色微沉的黎培导演。
“黎导,您这些年是不是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个包裹吗?您知道是谁送的吗?”
柳茹看她突然笑开的时候,心中就莫名惶惶不安起来,待听到包裹二字之时,脸上那略带恶毒的笑意终于完完全全僵化,知道柳元良那边可能出意外,而自己很有可能暴露的那一刻,慌张感都没有此刻强烈。
不,除了慌张感之外,更多的还是那种面具被人撕开,露出里面丑陋面容后那种难堪至死的感觉。
她“被”留下来后,就知道今日局面不能善了,可这却是她最怕出现的情况。她抬头看向秦宜,眼中淬了毒一般,柳元良那个废物怎么就没撞死这丫头呢。
黎培略带疑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谁寄的?”
柳茹见秦宜嘴微张,牙一咬,抢先道:“是我寄的。”
哪怕被她推至台前,不得不演完这场戏,她也要自己掌握这个主动权,她转头看向黎培,笑了笑:“我一直是您的粉丝,当年有幸能拍您那部戏,得您指导,才有今日的地位,想表达谢意,又不想打扰您的生活,这才偷偷给您寄这些包裹。”
黎培神情瞬间便复杂起来,这些年他每个月都会接到一个包裹,里面是各式小礼物或吃食,每个包裹里都带着一封信,口吻像个天真的小女生,他还以为是哪个疯狂追“星”的小粉丝。
柳茹见他神色不对,心里不免又有些慌张起来,她还想补充点什么,却听一边秦宜凉凉开口道:“啧,你活了大把年纪了,居然连我堂姐都不如,她好歹